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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野答應了下來。 月色撩人,直到那一刻他終于承認,季非然的攻略手段似水無痕,比前面幾人高明多了。 他不能再如此被季非然擺布情緒。 溫野正想著,季非然忽然道:有人來了。 季非然說著又靠了過去,想要按照計劃裝成中了招的樣子。 溫野不露痕跡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隨我來。 兩人化作兩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季非然回過神時,已經被溫野提著后脖領,掠到了古木之上。 視野開闊,她看到來的人里有各派的掌門,當然還有季延一家三口。 戚盈盈派的人撞到炳坤時季非然就起了疑,一問系統,被換的菜果然被下了藥。 季非然能猜到季延的心思。 他本可以不管季非然的死活,但偏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暗算自己的女兒,為的不過是讓她解除和風無涯的婚約。 即使季延不出手,季非然也會自己想辦法解除婚約的,可季延偏要百般阻撓,她還真就不著急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善景草堂的小院里。 宣天磊于揉著惺忪大眼,怒道:說好的有人呼救?人呢? 領頭的頗聰慧,根本沒提捉jian之事,對各派掌門只說他在住處聽見有人呼救,進去一看,賊人竟已奪窗而逃,他一路追隨,追到了善景草堂,卻不見溫野,地上還有一灘血跡。 他害怕賊人不是他能對付的,所以才驚擾了眾人。 一番說辭,合情合理,又不會讓各派掌門不敢出面。 如果受傷的是溫野,那對方來頭可就不小了,沒準是蟄伏的魔族所有掌門都是這樣想的,也就跟著過來了。 只有宣天磊想的有些不同,溫野這小子傷便傷了,季非然可是他的寶貝徒弟,萬萬不能傷了。 剛剛這門是開著的血跡就在床邊那人顫顫巍巍的指向季非然的房間。 眾人祭出武器,小心的逼近季非然的房間。 為了給眾人造成既定印象,給季非然定罪,季延沖在了最前面。 他祭出了自己最強悍的靈獸,通體烏黑的靈虎一爪子撓開了木門。 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大塊,看形狀就不止一人。 季延勾了勾唇,筆直的往床邊走去。 季延走的急,并沒有注意腳下,結果走到一半,便在眾掌門的注視下,被地上的尸體狠狠扳了一跤。 季延措不及防的和地上的尸體打了個照面,脫口而出:木兒! 話一出口,季延便意識到了不對,可再想收回已然來不及,身后的人都擁了上來。 宣天磊疑道:季宗主,這是你的弟子?他怎么死在這里? 說著,宣天磊頓了頓,驚愕的看向引他們來的那個弟子:他就是你說的賊是不是?!他在這里,難不成是想害然兒?! 宣天磊又驚又怒:季延你個老賊,不就然兒贏了敗了你面子嘛,你居然派弟子來殺自己親女兒?你還是不是人! 休要胡言!我根本沒派人來殺季非然,我只是 我只是下了藥。 季延懵了,他發現怎么解釋好像都不對。 目光掃向剩下的另一個弟子,他福至心靈,指著他道:是你們分贓不均,你殺了他,又故意將我們引過來為你脫罪的是嗎?! 季延說著,眸中怨毒一閃而過。 準備甩鍋的瞬間,他就沒想著給這個弟子一條活路。 他動了動手指,趴在地上的靈虎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巨口,咬向了呆愣著的弟子。 眾人也都沒有對這變故反應過來。 眼看著弟子就要命喪虎口,電光火石之間,一柄長劍架在了虎牙之間。 季非然狠狠一推,將靈虎蕩了開去。溫野眼風掃去,靈虎喵了一聲,乖乖夾著尾巴躲回角落里。 一男一女先后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微笑著的季非然,而她身后的則是一臉冷若冰霜的溫野。 作者有話說: 統子小采訪: 宣峰主,請問你覺得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宣天磊(撓頭):勇猛,戰士! 某七:悍跳狼的暴民,簡稱攪屎棍。 第18章 銀鈴 兩人款款走來,一個俏皮一個倨傲,哪里有半分中了毒的模樣。 你們沒事?!季延大驚。 季非然挑眉,正欲回答,溫野搶在了她前頭:莫非你希望我們有事? 氣氛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遲鈍如宣天磊,一雙銅鈴大眼都在溫野二人和季延身上來回掃著。 季延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死掉的徒弟,清醒的兩人,這就是一場請君入甕局! 可即便知道,也晚了。他難不成要對這些掌門說:我給他們下了藥,他們不僅逃了,還成功反咬我一口? 季延郁卒。 這個虧不僅他得吞,想要全身而退,還得讓季非然和溫野閉嘴。 身子一震,季延想起因為溫野阻撓,沒能被靈虎殺死的弟子。 那弟子恍惚過后,茫然的抬起頭,和季延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