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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不斷的用自己的右手擊打著自己的左肩,足足打了四五掌! 短短時間,季延滿頭冷汗,既是痛的又是驚的,他的手竟然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 這是怎么回事?女人,你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系統在季非然耳邊咋咋呼呼。 季非然嘴角抽了抽,及時打斷了系統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霸總語錄:末日副本里進化出來的異能。 什么異能? 【給個面子】,說出給個面子的接下來三分鐘,想要攻擊我的人都會被迫給我個面子,然后以同樣的手法攻擊自己。 那他什么時候會停? 他停止想攻擊我的念頭,或者三分鐘到了自然就停了。 系統捂著胸口搖頭: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三分鐘一到,季延果真停了下來,只是這三分鐘里他少說打了自己有十幾掌,半邊肩膀都塌了下去。 這也意味著這期間他從沒停下過想要攻擊季非然的念頭。 真是狠毒!系統忿忿。 你到底做了什么?季延不復剛剛的囂張,看季非然的神情像是看個怪物,你墮魔了? 墮魔?沒有。她都沒成仙怎么個墮法? 那你要如何解釋你會此等邪術?!季延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可聲帶的震動帶動了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誰啊?我為什么要向你解釋呢?季非然歪了歪頭。 你就不怕我告訴玄天劍派之人?劍修素來最恨魔族。 季非然昂了昂下巴,門開著,你去啊,你最好把前因后果都說清楚。 短短的功夫,就連統子都摸清楚了季延的秉性,嘲諷道:神獸宗宗主居然是個紙老虎,他肯定不敢跟別人說,到時候丟人的還是他。 季非然給予肯定:對,這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溫野免費欣賞了一出大戲,季非然的反應在他的期待之上,最令他的驚喜的是,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好像也是個小怪物呢。 季延某種忌憚更重,肩骨斷裂的一只胳膊縮在袖中,溫野看的分明,一只暗器滑落到季延掌心。 再看季非然的神情,眉目柔和中含著笑意。 從未體驗過修仙玄妙的少女,顯然不知道即使骨骼斷裂,修者依舊能夠利用真氣驅動身體。 看在你讓我看了一出好戲的份上 季延抬手的一瞬,門被哐當一聲推開。 季宗主。一道光風霽月的聲音傳來。 季非然繞過季延看清了逆光走進來的人。 來者約莫四十上下,清雋靈秀,眉目溫雅,一身素藍色的廣袖劍袍穿在他身上只覺仙風道骨,季非然只覺春風拂面,瞬間就被安撫了。 葉掌門。季延立刻收回手中的暗器,下意識拱手行禮,痛處牽引下,長嘶了一聲。 季宗主怎得受了如此重的傷?是哪個不長眼的宵小?可是我門中之人? 葉生滿臉關切,瞧著無比真誠,季延有火無處撒,只得生生咽了回去,他總不能說是自個揍的吧! 不管誰傷的,都是我們玄天劍派的責任,就讓我為宗主療傷吧。葉生沒等季延解釋,似乎也并不真的在乎他為何受傷,上前扶著他,將他拖離了房間。 季非然看到兩人相攜離開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總覺得掌門出現的時機說不出的微妙。 恰在這時,和季延并肩的葉生回過頭來,像是背后長了眼,知道季非然一直在盯著自己的似的,他沖著季非然俏皮的眨了眨眼。 糟老頭子真能裝。溫野收回手,目光劃過屋中有些呆滯的季非然的臉,一個閃身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人都走了,系統弱弱道:你和季延斷了關系,后面準備怎么做? 季非然得意一笑,噠噠噠跑到梳妝臺前,抽出厚厚一沓紙扔到桌上。 統子定睛一看:課課程表? 是的。季非然越發開心,從明日開始我就要嚴格按照這個表開始修仙啦。 季非然振臂高呼:目標飛升,沖鴨! 統子面條淚,它一個攻略系統,為什么要做卷王系統的活兒? *** 是夜。 善景草堂。 溫野剛從草屋里出來,一抬眸就看到了負手立在月下的葉生。 你來做什么?溫野開口打破沉默。 葉生也不計較他的無禮,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酒葫蘆,搖了搖道:月下獨酌豈不無趣? 掌門未失憶的話當記得我深受重傷命不久矣,這酒我怕是無福消受了。 溫野陰陽怪氣的時候就愛連名帶姓的叫人。 可葉生努力回憶了一番,他今日好像還沒惹溫野生氣? 不對,他在季非然的窗外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和溫野倒是有幾分相似 莫非? 葉生滿臉笑容的靠近,讓溫野不由得后退兩步拉開距離,一臉嫌棄:你笑的一臉jian詐你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