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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她出言反駁,溫野已經御劍離開。 人一走,季非然戒備的看向師兄。 師兄滿臉和善:小師妹可還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就說,雖然咱們驚雷峰沒錢請大夫,但可以去隔壁峰頭藥田借兩株靈草。 季非然敏銳發現其中邏輯不通之處:用什么還? 師兄一臉真誠:自是不用還的。 季非然: 她想起什么,試探道:那我可以離開驚雷峰嗎? 師兄眉眼彎的更盛:當然可以,我們是肯定不會跟著你監視你將你的一舉一動都匯報給小師叔的。 季非然: 讓房中人都退了出去,季非然往后一倒,大字型癱在了床上。 她被軟囚/禁了。 果然是病嬌反派的常用伎倆,她心中憤憤,一個轱轆又坐了起來,對著虛空喊道:出來吧。 我一直都在的。系統小媳婦狀。 季非然挑眉:通訊器在你手里吧?你給我。 系統:可是這是我匯報工作進度,項目管理的道具,考了上崗證才能用的 季非然挑起的眉角弧度又揚了揚。 系統:好吧,你可不能弄壞了,我也就這么一個,穿書局摳門的很,過了保質期幾十年才給免費更換一次呢,誒誒誒誒,你做什么! 系統如果有身子,只怕此刻已經整個撲進季非然懷里,拼了老命也要阻止她。 可是它沒有。 他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季非然輕松將通訊器掰成了四瓣。 嗚嗚嗚,說好的質量很好呢,怎么,嗝,怎么這么容易就被掰斷了啊,我完蛋了嗚嗚嗚。 季非然見系統哭的幾乎要暈厥過去,良心也有些微刺痛:別哭了,咱們這是言情小說,哭包受是沒有市場的,你這樣說不定還會被排雷,到時候被讀者嫌棄出了什么事,我可幫不了你啊。 系統吸了吸淚:真的嗎?006說我很可愛的。 季非然遞過去一塊絹帕:再哭就不可愛了。 謝謝。系統期期艾艾抹著淚,忽然感受到季非然的目光再次灼熱,本能的往后退了兩步,上次季非然這眼神的時候,他的通訊器就殉了。 季非然笑的像只大尾巴狼:別害怕,你現在是我唯一的統,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我怎么會害你呢? 好像是哦系統點點頭。 所以啊,我也是為你好,你想這個世界的反派是不是特別厲害特別變態? 系統接著點頭。 你是不是被扣了好幾次工資,再扣下去就得倒貼錢了? 系統猛點頭。 我們是同病相憐吶!可是你想,沒了通訊器,如果我不自鯊,不將這里的事情往局里報,你在這修仙世界掌握著劇情,那還不是混的如魚得水?何必要給人打工呢?自己做老板它不香嗎? 好有道理哦不,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真的很有道理誒。 系統哼哼唧唧扭來扭去,數據亂成一團,季非然也不著急,躺在床上耐心等著,只是唇角揚起的弧度泄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 溫野自然不會就這么全然放心的離開,走之前他在季非然房里留了一個幻視之眼,這是他自制的小器械,除非本體被毀壞,不然就能夠持續將房中的景象直接傳送到溫野腦海中。 于是溫野看到他一離開,季非然便趕走了所有驚雷峰的弟子,然后便開始對著空無一物的房間手舞足蹈的說著什么。 這不是溫野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他并不驚訝,他甚至知道,這種情況下,季非然說話的內容他是無法聽清的。 這大概就是妄圖cao縱他人生的,高高在上的東西的能力。 傳進腦海的畫面里,季非然挑眉、抱胸,狡黠的神情異常生動。 比起前幾個唯唯諾諾的有趣多了。 溫野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頭卡了一下腳步,但很快季非然的動作再次奪走了他的心神。 季非然從虛空中掏出一個閃著光的圓盤! 虛空取物,非元嬰期不可為。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怕是會驚掉下巴,畢竟世人皆知,圣獸宗宗主嫡女是個草包美人,年方二十,至今還停留在煉氣三層。 溫野知道,這又是穿書局的力量。 若是他沒猜錯,這圓盤定是什么克制他的武器,他定然不能讓這些人破壞他的計劃! 溫野皺了皺眉,試圖看清那圓盤究竟為何神物。 結果下一瞬,圓盤就被季非然徒手掰裂了。 溫野: 季非然毫無形象的癱倒在了床上。 一絲迷惘飛快閃過溫野的雙眸,但他很快堅定心智,絕不為表象迷惑,再看向屋內場景時,瞳孔皺縮! 季非然居然脫了外衣! 白日朗朗,她即未睡下,卻脫了外衣隨意搭在圓木桌邊,細細的嫩黃色肩帶遮擋不住露出的一大片瑩白肌膚,精致的鎖骨窩里還有一粒朱砂痣。 溫野被那紅晃了眼,反應過來立刻切斷了幻視之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