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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周海雯調侃道:“怎么,不適應?” 趙意眠才不肯服輸,哪怕剛剛緊張的要命,此時也死鴨子嘴硬的說道:“什么不適應,這么多年,我早就習慣了美女的煩惱?!?/br> 胡玉扶著畢秀敏坐下,慕思白也坐在了趙意眠的旁邊。 五個室友將桌子的座位占去了大半,立馬就有人調侃道:“周海雯,你們寢室不厚道啊,怎么能室友坐在一起呢?咱們大學同學好不容易聚上一次,說好了要男女混坐的?!?/br> 說話的是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像是個買保險的男生。 周海雯翻個白眼,“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見有其他人進來,她立馬招呼道:“都過來坐過來坐,我都餓了,早點坐滿咱們早點開吃?!?/br> 幾個同學在她的招呼下坐了過來。 今天來參加同學會的,將近四十個人,占了他們所有大學同學的一半有多。 其中又以趙意眠她們寢室的人來的最整齊,其他寢室的人零零散散的,多的來了三四個,少的就只有一個人,其中男生又比女生要多,而參會的眾人里,不說個個濃妝艷抹,但都能看得出來,是用心打扮了的。 男生不是穿了西裝,就是穿了較為正式的休閑服,頭發也肯定打了摩絲吹了造型,女生大都穿的裙子,不管化妝技術怎么樣,都花了個淡妝,仔細看下來,真正素面朝天的,也就只有畢秀敏這個孕婦,還有慕思白這個出門前五分鐘還在實驗室的女人。 趙意眠踩點到的本事不是吹的,她們這桌坐下沒多久,人就到的差不多了,還有幾個沒來的,也是因為堵車等各種原因,不是來不了,就是至少半個小時后才能到會場的。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主持這次聚會的班長陳鑫就招呼著大家開席,“人來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喊酒店上菜了哈,同學們好久不見,暢所欲言,吃好喝好!” 大家跟著喝道:“好!” “開席——” 早已經等候在一旁的酒店服務員,端著各色菜肴,流水一般送上了餐桌。 趙意眠是話不多的類型,聽到開席兩個字,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筷子,就往看好的盤子里伸。 她最喜歡參加這種酒席了,因為菜色多,人也多,這樣她每道菜都能吃上一口,吃一頓飯就能嘗到許多種不同的味道,還不用擔心浪費的問題。 她最先看上的,是冷盤里的牛rou。 一筷子牛rou夾進嘴里,她頓時流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和旁邊動作優雅的周海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餐桌禮儀方面,周海雯早就放棄糾正趙意眠這一點了,加上看她吃飯,的確是挺香的,她也就聽之任之了。 被周海雯招呼過來的幾個同學,都不算是會來事的人,因此和旁的桌熱鬧的氣氛比起來,她們這桌難免要安靜許多,只是一邊吃菜,一邊小聲地說著話。 但沒一會兒,以班長陳鑫為主力的敬酒大隊,就走到了她們這一桌。 “幾位美女幾位帥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老班長來敬大家一杯?!?/br> 周海雯端起酒盞,“班長還是一如既往的豐腴動人啊?!?/br> 陳鑫哈哈大笑,對她的調侃并不在意。 趙意眠端起茶杯,“我不會喝酒,就以茶代酒了?!?/br> 就像是小說里總有幾個惡臭反派一樣,酒桌上也總逃不了幾個勸酒的人,她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跳出來說道:“哎呀,趙意眠同學,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們都端著酒來敬你,你不說喝一杯嘛,喝半杯總是可以的?!?/br> 趙意眠態度堅定,“我真的不會喝酒?!?/br> 那人不依不饒,“出了社會,哪個不喝點酒嘛,這點酒都不喝,你不給我們面子哦?!?/br> 大家都是剛出社會的學生,就算是沒有讀研的,也才工作兩三年的樣子,還沒混成職場的老油條,面皮都薄,前面幾桌不愿意喝酒的同學,被他這么一指責,也就無奈地端起了酒杯。 但趙意眠這人,別的不行,就一個字,軸,說了不喝,就是不喝。 她語氣柔柔,態度卻是堅定,“不好意思,我不喝酒?!?/br> 周海雯也跟著幫腔,她似笑非笑地說道:“大伙兒可別把職場惡臭的酒桌陋習帶到咱們同學會上來哈,咱們都是九零后的新一代青年,應該沒有人會做這種討人厭的事情吧?” 班長陳鑫見氣氛有些僵硬,站出來打圓場道:“考慮不周,是我考慮不周了,該給不喝酒的女同學,準備一些飲料的,這就讓服務員拿些飲料過來,不會喝酒以茶代酒就行,喝的就是個心意,酒不酒的不重要?!?/br> 氣氛這才重新融洽。 坐下后,周海雯偷偷地給趙意眠比了個大拇指。 本來她還擔心小姑娘臉皮薄,經不得說,沒想到趙意眠雖然嘴皮子不怎么利索,但是該堅定的東西倒是挺堅定,這讓一直擔心她的周海雯,放下不少心來。 趙意眠吐吐舌頭,小聲地跟室友說道:“我就是能喝酒,也不跟這些人喝?!?/br> 有了趙意眠的帶頭,后面不喝酒的同學,也都理直氣壯的舉起了茶杯。 也許是周海雯那句酒桌陋習確實是扎到了某些人的點上,之后誰也沒再提勸酒的事情。 主持同學會的班長陳鑫敬了一輪酒之后,其他同學又接二連三地開始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