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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色球服也被汗濕了,可能是剛運動完,肌rou線條緊繃著,血管還處在擴張狀態。 那條搭在椅背上的手臂勁瘦,暴起的血管搭配著結實飽滿的肌rou線條,有一種很強的性張力。 因為覺得現在的你很帥。她是一點彎彎繞繞也沒有。 周夫唯正好在喝水,因為她這句話嗆了一下。他咳了幾聲,眼神看向別處,正好熊漪在籃板下被蓋帽,周圍一陣噓聲。 他反問:我哪天不帥? 哪天都很帥,只不過現在特別帥。 這還是夏荷第一次看到他打籃球時的樣子,和平時很不同,有種蓬勃向上的朝氣,眼里不再散著光,也沒有平日里的懶散隨性。 難得認真起來。 仿佛太陽底下扎根的胡楊樹。 果然,少年的勝負心只有在同類之間才會被無限激發。 譬如此刻。 那個女生怎么一直看著你? 夏荷早就注意到了,從她剛到這兒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拿著水和毛巾,孤獨站在一旁的女生。 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聲吶喊助威,也沒有借著這個喧鬧嘈雜瘋狂表達愛意。 而是安安靜靜地站著那,目光始終追隨著周夫唯。 周夫唯手上還拿著礦泉水瓶,擰緊瓶蓋后,順著夏荷的視線往旁看了眼。 正好四目相對。 那個女生迅速低下頭,距離這么遠,也能看出幾分慌亂來。 夏荷問:你哪個遠房親戚? 周夫唯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隨手將手里那個礦泉水瓶遠距離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三分命中。 估計是吧。 那你親戚還真多啊。夏荷小小的感慨了一下,眼神只是隨便在觀眾席上掃了一圈,就發現好些個正盯著周夫唯看的女孩子。 犯規次數太多被犯下場的熊漪聽到他兩的對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見周夫唯和夏荷中間還隔著兩個空位,他動作自然的一屁股在兩人中間坐下。 周夫唯眉頭皺著,踹了他一腳,嫌棄道:離她遠點,一身臭汗。 熊漪樂樂呵呵:原來你不挨著小夏老師坐是擔心臭到她?我還以為是鬧別扭了,剛想說我機會來了。 夏荷笑著遞給他一瓶水:想不到你也會打籃球呀。 這個想不到和你也會深深讓熊漪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他接過水后,塌下肩膀換了個位置,在周夫唯另一邊坐下了。 遠離了這個讓他傷心的女人。 對了。夏荷想起什么來,身子前傾,越過周夫唯去看熊漪,最近有好好學習嗎? 小夏老師這是怎么回事,總愛說一些影響他心情的話。 熊漪含糊其辭:還行吧,我媽最近又給我請了好幾個家教。 周夫唯把護腕摘了,在旁邊補充一句:教跑了兩個,剩的這個還是因為家里太缺錢。 夏荷睜大了眼,臉上全是震驚。 似乎對這話的真實性存疑。 熊漪覺得自己在夏荷面前算是徹底丟了顏面。 但那也不是他的問題啊,凡是就講究一個平衡,總不能到處都是聰明人吧。 他這種蠢人也是占了大多數的。 夏荷瞧出他有些低落,安慰道:其實也沒事,文化分不高的話,也可以試試藝考的,你有什么特長嗎? 熊漪很認真的想了想:我睡覺時間特長。 夏荷:...... 周夫唯一聲嗤笑,不留情面的問他:上帝到底給你開了哪扇窗? --- 比賽結束后,熊漪被喊去和那些隊員一起吃飯了,周夫唯沒去。 看到周夫唯旁邊站了個美女,他們也沒去礙眼,都識趣的走了。 周夫唯去洗澡了。夏荷就在外面等他,抱著他那個籃球坐在椅子上。 旁邊有人一直走來走去,好像在猶豫糾結些什么。 夏荷認出來,是剛才一直看著周夫唯的那個女孩子。 長得很可愛,巴掌臉大眼睛,皮膚很白,像個小洋娃娃。 夏荷擔心她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周夫唯,便輕聲詢問了一句:你是有什么事情嗎? 她一愣,急忙搖頭,然后跑開了。 夏荷看著她驚慌失措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 然后才抬手去摸自己的臉。 她臉上有東西嗎,這么嚇人? 周夫唯洗完澡出來,推開門,脖子上搭了塊毛巾,干的。 衣服也換了,深灰色的衛衣,中間印著一個抽象圖案。 身上籠罩著一股干凈好聞的氣息,手里的外套就這么蓋在夏荷臉上。 那股清香最直觀的鋪天涌來,她把外套從頭上扯下來:你干嘛? 視野沒了遮擋的時候,他人已經下了臺階,淡的語氣里夾雜些許笑意:幫我拿著。 -- 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飯點,孫阿姨這幾天都在家。 吃飯的時候也挺安靜,周夫唯應該是從小被教導食不言。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懶得講。 一碗飯吃完,他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坐在那看了會電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