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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撇撇嘴, 真是大少爺脾氣。 夏荷:【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br> 。:【哦?!?/br> 夏荷認命地把手機鎖屏放回包里。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沒辦法不管他,就算受這個大少爺的氣也是她活該。 說遠也確實挺遠的,公交車都得坐是十幾個站, 更別提中途還得轉車。 司機顯然是個老手,轉彎都不帶減速的,夏荷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被甩出去了。 還得護著手里的餛飩小心別灑了。 她突然開始后悔,早知道就應該讓周夫唯來的。 也省得她坐這么久的車了。 還剩兩個站的時候,夏荷給他發了條信息。 說自己還剩兩個站。 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知曉周夫唯的脾氣,這人有禮貌, 但不多。 只能寄希望于他不遲到。 她約好了在校門口見面, 一中管的嚴, 外來者不能隨意進出。 公交車站離學校又有一段距離, 走過去還得一些時間。 學校就是終點站了,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車上的乘客陸陸續續的下車。 夏荷等人快走完了才下去。 這個點,學校里的學生差不多都走光了,路上也沒什么人。 除了偶爾經過這里,減速慢行的車輛以外。 夏荷一抬眼,看到前面路口有個穿著校服的少年站在邊上,手里正勾著個什么東西,慢悠悠地轉著。 看不清臉,但那個身形一看就知道是誰。 這是特意站在這兒等她? 夏荷提著餛飩走過去,像是察覺到什么,周夫唯往這邊看了眼。 身子稍微站直了些,不似剛才那般懶散了。 走到他跟前了,夏荷問他:來多久了? 他冷著聲音:別多想,我在這兒打車。 她就說嘛。 怎么可能。 夏荷沒注意到自己心口涌上來的那點失落,把手里的餛飩遞給他一碗,眼神卻在四周搜尋著。 去哪吃呢,總不能就站在路邊這么端著吧。 她倒是無所謂,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忙農活,隔壁奶奶幫忙做好了飯送來,她都是洗干凈了手,隨意就坐在田埂上,端著碗。 不過面前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肯定受不了。 所以得先給他找個地方。 正想著,外套口袋多了些下墜感,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放了進去。 夏荷好奇,眼神移過來,周夫唯已經往后走了。 夏荷只得跟過去,空出來的那只手在外套口袋里摸索。 最后摸出來一條項鏈。 細細的鏈子,銀色的,墜了朵荷花,小而精致,上面的花瓣都惟妙惟肖。 雖然夏荷沒見過什么市面,但光是看這項鏈的成色和做工就覺得肯定不便宜。 她和普通的女孩子沒區別,也愛這種漂亮可愛的小飾品。 碰到好看的,也會買。 不過她比較窮,買的都是些便宜的地攤貨。 這條項鏈明顯就和她之前買的那些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攥緊了項鏈,快步跟上周夫唯:送我的禮物嗎? 他語氣冷淡:看路邊擺攤的老爺爺可憐,順手買的。 夏荷不被他唬弄:擺攤賣這種項鏈的老爺爺,家里應該少說也有五套房吧。 還是市中心的。 周夫唯沒再理她,夏荷只當他是又不耐煩了。 老爺爺都沒給個盒子你? 他這下是真不耐煩了:便宜貨,給什么盒子。 哦。夏荷盯著手里的項鏈晃了晃,也是,我這種人,也只配戴些便宜貨。 周夫唯的腳步猛地停下,他眉頭皺著:什么樣的人? 夏荷從來不妄自菲薄,她剛才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你心里想的那種。她說,反正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想的一點都沒錯。 談萱萱告訴她,對待這種骨頭硬脾氣差的小朋友就該適當得服軟。 不能和他們反著來,得順著他。 沉默持續了很久,夏荷被周夫唯那雙深瞳看著。 在她覺得不大自在,企圖轉移話題,聊點別的時。 周夫唯別開了臉,耳尖泛紅,聲音很輕:不要臉。 夏荷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哪里不要臉了,她都承認自己就是他心里想的那種人了。 看來談萱萱說的話也因人而異。 周夫唯這種,刀槍不入,軟硬不吃啊。 周夫唯去了上次那家咖啡廳,里面是可以帶外食的。 也是,這個價位,顧客就是上帝中的上帝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夏荷對這家店有了陰影。腳步躊躇在外,遲遲不肯進去。 周夫唯推開了玻璃門,等身后的人進去,卻不見動靜。 遂回頭看了眼,卻見夏荷一臉糾結地站在外面。 周夫唯淡聲,打消了她的顧慮:不用你買單,我來。 糾結頃刻間被喜悅取代,她跨過臺階上來:那多不好意思。 夏荷對之前服務員介紹的那個提拉米蘇爆漿蛋糕非常有興趣。 既然這次有人請客,她也沒客氣,毫不猶豫就點了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