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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的倒直接:也沒指望你能贏。 夏荷覺得求人不如求己,于是收回視線,全神貫注看著平板。 熊漪看她那堅毅的眼神,心臟跳動的更快了。 覺得現在的夏荷除了那張漂亮臉蛋以外,還有種不服輸的倔強。 他看到夏荷往樓梯那邊跑過去,抱著她那把跟在周夫唯屁股后頭撿來的霰/彈槍。 然后堅毅且不服輸的變成了盒子。 ...... ...... 夏荷沖周夫唯笑了一下: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自我放棄,這才是我們打工人的基本cao守。 周夫唯唇角勾了勾:主動跑過去送死也是你們打工人的基本cao守? 她聳了聳肩,把他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他:反正你也沒指望我能贏。 ...... 那三百塊錢周夫唯是直接微信轉賬給她的。 也沒繼續玩了。未成年限制時長,一天就能玩那么點時間。 熊漪罵了句娘,說自己怎么就不能早出生幾個月。 他生日也快到了,就在下個月。 說到這個,他還挺期待的問夏荷:到時候我準備直接搞個沙灘party,jiejie,你到時候也來唄。 夏荷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個時候估計在學校上課。 他說:可以翹課啊。 周夫唯冷不丁一句:你以為人人都是你? 熊漪坐到他身邊:你倒是把自己擇干凈了,周大少翹的課還少了? 周夫唯也沒反駁。眼神落在夏荷身上,后者正一臉凝重地看著他。 熊漪也沒在這兒待多久,今天的任務完成了,他說約好了朋友去網吧開黑,問周夫唯去不去。 周夫唯擺手拒絕了:我再睡會。 睡得著嗎? 睡不著也得試試。他走到酒柜那,漫無目的地挑挑揀揀。 見熊漪一直杵著還不走。于是故意問了句:怎么,想留下來喝點? 熊漪說得了吧,誰喝得贏你。 他乖巧的和夏荷打了聲招呼,然后撈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就走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安靜的連外面的蟬鳴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夏荷老家從來沒有這么熱的時候,仿佛太陽就架在你脖子上對著你曬一樣。 好在家里開了空調,冷風涼絲絲的。 她看到周夫唯轉動手中的酒瓶,后背靠著吧臺,站姿懶散。 想了想,她還是問了一句:你平時睡不著就會喝酒嗎? 估計這瓶也不行,他又原封不動地塞回去,重新拿了一瓶。 嗯。 這樣不行的,時間長了會有依賴性,和吃安眠藥一個道理。而且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夏荷沒有那種好為人師的毛病,她其實挺不愛多管閑事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沒辦法不管周夫唯。 可能是覺得周夫唯他媽有恩于自己,所以她得對她恩人的兒子好一點。 手上這瓶的度數正好,周夫唯放在手里掂了掂,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一只倒扣的酒杯下來。 沒說話。 夏荷又喊了他一聲:周夫唯。 他這才茫然地抬起頭:啊? 夏荷不用問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他可能一個字都沒聽。 她沉默了會,突然開口: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吧,不收錢。 還挺大方。 周夫唯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您還是留著講給你的好弟弟聽吧。 夏荷莫名覺得他這話有點陰陽怪氣。 好弟弟? 是指熊漪? 周夫唯上了樓,她也跟過去。 他打開房門進去,她也進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到他的房間,怎么說呢,挺大。和她住的那間房明顯不同的是,這里生活氣息更加厚重一些。 墻角放著幾塊滑板,都很干凈,明顯是每次用完之后都會仔細擦拭清洗。倒也符合他那個愛干凈的人設。 一整排的展示柜,里面是各種車的模型。四個輪兩個輪的都有。 屋子正中間掛著一副字畫。 力透紙背、游云驚龍,邊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印章。 打眼看過去便知曉是名家所作。 少年應有鴻鵠志,當騎駿馬踏平川。 夏荷問他:你外公寫的? 周夫唯把東西放下,打開抽屜找開瓶器,聽到她的聲音了,又把抽屜關上:你家里人沒告訴過你,不要隨便進男人的房間? 你又不是男人。 他眉頭皺了下。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她又補充一句:我是說,你是少年,正值青春的少年。 這話并沒起到讓周夫唯情緒轉好的作用:少年的房間就能隨便進了? 夏荷進來之前房門是開著的,她還特意敲了敲,見周夫唯沒反應,以為他是同意了,這才敢進來的。 但對方都下了逐客令,她也不會繼續厚著臉皮賴在這兒。 本意也只是想給他講個睡前故事,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