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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幸村精市被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攔截住。 “俗話說搶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你搶了我那么多單子,還是拿命償還吧!”他說話間抽出兩把雙刀,砸向幸村精市。 他沒有開玩笑,刀刃泛著青黑色的光澤,是真的打算把這個屢次壞他錢財的普通人斬殺。 鏘——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一道道旋風在幸村精市周身浮現,夾雜著數把尖利的風刃,細而狹長。 男人被這熟悉的攻擊方式嚇得眉峰一挑,他攻擊速度不減反增:“風系咒術師?她不是早死了嗎?” “阿市!阿市!”灰藍色的身影在幸村精市背后浮現,半邊是森然白骨的咒靈張開雙臂,“去死!去死!” ??? ?。?! 這是什么?! 鋪天蓋地的血色,詛咒師的鮮血濺了滿地,同時天際炸開一個青色的特殊煙花記號,大地在翻騰涌動,無數道黑影朝這個方向襲來,來者無不露出貪婪的嘴臉。 嗖—— 眼前一黑,再次睜眼時只見一名白衣男生倚靠在門邊,他手里握著太刀,刀身一抹惹眼的赤紅。 乙骨憂太喃喃自語:“還好我在附近趕上了?!笨裥源蟀l的詛咒引來大批咒術師和詛咒師。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幸村精市背后那扭曲的空氣時,忍不住眼圈發紅,嘴唇微微顫抖。 昔日同伴化身咒靈,這場面怎么看都在刺激這個內心細膩的男孩,同時他還會克制不住地會想起里香。 乙骨憂太深呼吸一口氣:“明天就回學校,遠離這一切吧,這是她的心愿?!?/br> “她是……”自從親眼目睹到那個可怖的怪物后,幸村精市腦袋一抽一抽地疼痛,似乎有什么會隨時破土而出。 “明日……現在(Now)……奈緒(Nao)……” 幸村精市的心臟一抽,腦子霎時間猶如撕裂般疼痛,記憶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鮮血與黑色黏液溶在一起,少女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被灰土和血濁染成灰褐色,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鮮血源源不斷地從身上噴涌,她費勁全身力氣地抬起手:“要一直…平安幸?!?/br> 接近呢喃輕語,話只說到一半,手就無力地垂下。 那些鮮紅的血像是一條猩紅的毒蛇,緩緩爬向幸村精市,沿著他的四肢向上攀爬。 少女永遠地停止呼吸,藍色的咒力化作星點飛向鳶紫發少年——哪怕沒有自己的存在,也要保護阿市,開心地活下去?!?/br> 幸村精市狠狠地閉上眼睛,又睜開,蝕骨的寒意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連呼吸都變得無能為力。 “咒術師臨死前的詛咒,是最弱也是最強?!币姷綄Ψ降姆磻?,乙骨憂太明白他是恢復記憶了,“平安是第一訴求,其次是活得開心,但是她僅存的咒力僅僅能支撐一個束縛,所以普通人的失憶一點都不牢靠?!?/br> 久田奈緒死在特級咒靈的對戰中,咒力失控,失血過多,家入硝子終究沒有趕上最后一刻。 她死后強烈的情感愿望爆發,在場所有人陷入昏迷,醒來后一無所知,其中離得最近的幸村精市最為嚴重,他直接忘掉了久田奈緒這個人的存在。 到底是好友的選擇,死者為大,高專學生們也與幸村精市拉開距離,幫助久田奈緒抹除她在世間的一切痕跡。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經過一年的時間,寄托在幸村精市身上的強大情緒漸漸積聚在一起,搖身一變成為一只咒靈。 乙骨憂太靜靜地陳述咒靈和咒術界相關事宜,事情過去一年,但誰都沒有忘記。 幸村精市一向清潤的眼睛里布滿血絲,彌漫起水霧,一滴滴地砸落。 寒冷纏繞著他從心臟蔓延,他幾乎要停止呼吸,像是大雨中一抹幽魂,不知歸處。 落日、蜂蜜、朝霞,與她深深淺淺的琥珀色眼瞳相似,那是一雙溫暖的眼睛。 她有著世間最令人向往的自由,宛如一道永不止息的風,一往無前,熾烈燃燒的熱情。 他緩慢地轉過身,巨大的咒靈并沒有立刻消失,它懸浮在空中,一半是白骨,一半是黑色的影子,幸村精市慢慢描摹著它的頭部,這是眼睛、鼻子、牙齒…… “阿市!” 咒靈只會發出尖厲的咆哮。 幸村精市笑得溫和,聲音沁著濃稠的溫柔:“嗯,我在?!?/br> 燈光幽暗地亮著,他的神情在昏暗的路燈下看不分明,夜風傳來夢囈似的呢喃:“還能對話,還有回應,她還沒徹底死去,對嗎?” “……” “這大半年我去過很多地方,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傳說,既然詛咒和咒術是真實的……”幸村精市捧住咒靈碩大的腦袋,骨刺瞬間將他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他渾然不覺,扭過頭,拋出一個問題:“那傳說中的復活呢?” 乙骨憂太不由得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 第90章 番外一(if線) 【2018年x月x日, 原特級咒術師乙骨憂太,確認叛逃?!?/br> 幸村精市和乙骨憂太兩人一拍即合,結伴同行。兩人的想法非常簡單,只是想要盡最大的努力, 做一些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 他們追尋著霓虹傳說故事里一切捕風捉影的消息, 將霓虹大大小小的詭怪之地走了個遍, 其中有一次還碰上一只特級地縛靈, 沒等乙骨憂太本人出手, 兩只過怨靈里香和奈緒大殺四方, 殺得那只剛剛邁入特級的地縛靈片甲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