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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致順著拂珠目光懶懶予以注視,僅一眼便收回。 琴那等死物,哪有此時美人矜羞來得有趣。 他把玩著她纖細得仿佛一折即斷的手腕,不甚在意道:那你給取個。 拂珠搖頭:琴已經送你了,該你取。 不若叫近流?他倏地停止把玩,愉悅的表情收斂起來,容色也恢復以往的冷淡,然后再取個姓,叫白近流? 拂珠還沒聽明白他前半句話的用意,他后半句就急轉直下,令拂珠驟然一驚。 烏致不喜歡白白這點,拂珠一直都知道的。 可白白在她剛到楚歌峰時,就被她放下地,讓它自己去玩兒 嗷嗚! 狼嚎聲伴隨著奇怪的吱嘎聲傳來,拂珠轉頭望去,只見月光照耀下,那長有兩角的小獸正拼命抓撓被烏致設在洞府外的屏障。 白近流是妖獸。 依獨孤殺所言,唯有血脈足夠正統強大的妖獸,才會幼年期持久而漫長。 此時此刻,這頭幼年期妖獸舉著比人族嬰孩的拳頭還要再小一套的爪子,刺刺拉拉地不斷劃著屏障,企圖劃出道縫隙,好讓它鉆進去救jiejie。 才不能叫那個壞壞欺負jiejie! jiejie每次見完他都會不開心。壞壞,大壞壞,天底下最臭的壞壞! 白近流扒拉屏障更用力了。 屏障外,小獸嗷嗷嗚嗚吭吭哧哧,累得吐著舌頭直喘氣;屏障內,烏致攬拂珠在懷,平靜地看白近流做無用功。 如此過了片刻,屏障毫發無損。 但白近流沒有停止抓撓。它仍舊嗷嗷嗚嗚吭吭哧哧,大有要干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烏致便松開拂珠,淡淡評價了句:這小東西真是護主。 拂珠沒接話。 她也沒看烏致,就那么動動手指撤掉屏障,同時傳音給白近流,讓它找個烏致看不見的地方呆一會兒,她很快出來。 她太清楚烏致的脾氣了。 白白沒出現在他跟前還好,但凡被他注意到白白的存在,那么他必然無法容忍,連帶也不能容忍她這個飼主。 快走。 拂珠對白近流比口型。 沒能趕在屏障撤掉前及時收住力氣,險些撲空摔個大馬趴的白近流站穩后,沒聽拂珠的話立即離開,反而鼻頭沖著洞府內聳動嗅聞,似是嗅到了某種不該有的氣味。 于是下一瞬,它調整方向,頭頂那兩根小角遙遙對準了烏致。 拂珠看得一愣。 深邃光芒自那兩角間閃現而出,隱隱泄露出一種難言的晦澀的危險。白近流身軀伏低,它眼瞳緊緊盯著烏致,大張著的嘴里犬齒雪白而尖銳,喉嚨深處也發出意為威脅的低嗚聲。 臭壞壞居然敢對jiejie 若非jiejie在場,看我不咬死你這個臭壞壞! 白近流齜牙齜得更兇了。 然而面對白近流的挑釁,烏致半點眼神都沒給。 他也沒留意白近流齜完牙后跑去了哪,這頭沒什么戰力的妖獸完全沒被他放在眼里。他回到案前坐下,剛剛還親密攬著拂珠的十指重新按在七弦之上。 他的手是天生就該彈琴的好看,修長優美,骨節分明,撫琴時更顯賞心悅目。 烏致按著弦,沒動。 卻果然如拂珠所想一般,他壓根不提白近流,只道:天晚了,你該回越女峰了。 拂珠應下:我先前有多做幾根弦,今早忘記了,明日再拿給你。 烏致說好。 拂珠便出了亭子,循著白近流留下的印記找過去。 不多會兒找到蹲守在楓樹上的小獸,拂珠雙手合攏往上一舉,才做出接的姿勢,小獸已然后腿一蹬跳下樹枝,精準落在她掌中。 白白,我們回去吧。 嗷嗚! 回去回去,它才不要和臭壞壞待在一起! 拂珠捏捏白近流的小爪子,帶它離開楚歌峰。 她不知道烏致一直在看她。 良久,指尖猛地勾動,那把仍未取名的七弦琴不堪承受般,發出近乎斷弦的凄鳴。 月上中天,越女峰一片寂靜。 白近流撓屏障撓得太累,回到洞府后沒再陪拂珠,去了隔壁睡覺,拂珠便獨自在靜室打坐。 五心朝天,呼吸吐納,運轉周天。 拂珠靈臺原本是極清明的。 然而隨著她心神逐漸沉入修煉,月光映照不到的隱秘角落里,有rou眼不可見的瘴氣悄然彌散。拂珠毫無察覺,于是她再一次地進入魔障幻化的假象。 還是熟悉的地點,還是烏致和楚秋水。 琴聲輕盈雀躍,纏綿繾綣,這二人猶在合奏,默契如天作之合。 拂珠卻只覺得煩躁。 她索性劍指一劃,劍氣迸發,二人手下的琴被劈成兩半。 琴聲戛然而止。 拂珠以為破開魔障便結束了,孰料眼前又是一花。 定睛看去,這次的光景十分熟悉,乃是她在楚歌峰上的練劍之地。 這地方除拂珠自己外,平素只烏致一人能進,旁的人連靠近都不敢。概因其間到處都遍布著劍氣,隨便一道劍痕都充斥著暴烈劍意,修為不到家的進去了,稍有不慎便是非死即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