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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段西涯的確是因為長相有了一瞬恍惚,將溫行雪帶回了散修盟。日夜相對,好似摯愛失而復得,且有機會補償過往的遺憾。 渣男! 小雪我跟你講,渣男要不得。 卜真開始掏乾坤袋,他要給溫行雪看看那些愛上渣男的人,最后都有多慘。半天想起來自己穿了,兜里那些珍藏小說都不在了。他太氣了,竟無法阻止悲劇發生。 溫行雪見他隨手比劃的樣子,又轉頭望著門外空蕩蕩的天地,一瞬有些好笑。 所以你為何心動? 因為相似。 段西涯與他一般,都是被命運推著往前走,肩扛重任不能回頭的人。境遇的相似,最初便使他注意到了這人。往后惺惺相惜,生出憐愛與柔軟。 我知他不對,也知自己不對。 我只是覺得很累,想要歇一歇。 他不在乎自己被如何看待,做了誰的替身。每當為段西涯輾轉反側時,他疼痛,可又耽溺于這種疼痛。因為這段心動回贈給生命的溫柔與沉迷,能讓他暫時逃離現實。 所以其實我也在利用他。溫行雪指尖戰栗,這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任性。 既如此,為何之后又與他一副分道揚鑣的樣子? 溫行雪笑笑:因為我醒了。 聽罷卜真嘆氣,突然覺得活著好難。 誠然如溫行雪所說,他是清醒了,想起了自己的使命。然而更重要的一點,他卻沒有告訴卜真。 溫行雪覺得情愛一事,若不能全心全意,那也無甚意義。他父親是個好族長、好父親,卻從不是母親的良配。 自己亦然。 他可以為魔修一族傾其所有,這便注定他心里永遠無法只裝下一人。 更何況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是個沒有明天的人。無論怎樣的開頭,如果最終他將段西涯拖了下來,又以什么作為承諾,擔負真心。 當想完這一切,溫行雪忽又覺得自己實在冷靜自持。于是后知后覺,或許他對段西涯的情意并沒有多深,因為尚無法沖破理性的禁錮。 我不愛他,何必耽誤。 一手撐著額頭,卜真聽得迷迷糊糊,他有些無語:心有所動就是開始,未來的事誰知道。沒意思,本座不聽了。 滿心情緒得以傾瀉,溫行雪現下感覺好多了。他把桌上的酒移了移,看著卜真笑道:卜宗主,我有些意外。 說。 您在□□上竟如此遲鈍,又如此溫行雪想了想,應該用什么詞來說才比較合適,如此單純。 溫行雪,不會講話會可以不講。 余真人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難怪你倆好事多磨。 卜真覺得溫行雪在內涵自己。 不過我卻很羨慕。 世上羨慕本座的人浩如煙海,多你一個不多。 溫行雪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羨慕您。 那你對著本座說羨慕? 溫行雪撐著頭看他,笑意盈盈:我羨慕那位愛您之人。 卜真眨眨眼,感覺迷糊。 我羨慕余真人如紙般的簡單人生。 能夠毫無顧忌地傾心于您。 第97章 請你lu鳥 溫行雪所言聽得卜真一愣一愣, 恍惚想起好像當日在仙靈閣,有人也說了類似的。 你們說小冰塊臉什么?他托著下巴頭一點一點,愛愛誰? 溫行雪本以為卜真聽罷會追問二三, 卻不想關注點竟在此。他輕笑一聲, 并不回復。 喝醉之人也不在乎,忽然袖子一甩, 推開了剩余的酒壇子。卜真湊過來, 舔了舔嘴唇,小聲道:小雪,我問你件事。 您說。 從哪兒看出來的? 卜真另一只空閑的手扣著壇酒,食指繞著壇口打圈,沾上了透明水色也未察覺。 本欲作答,溫行雪余光掃到了有人從峰下踏雪來歸。他瞧了一眼天色, 已經是破曉時分。 或許您可以親自問。門口有踩雪聲響起, 溫行雪笑了笑, 余真人,好久不見。 酒壇就這么落地碎了, 卜真一瞬心如擂鼓。飄雪模糊了視線, 天色陰暗, 不能看清來人面容。轉眼酒意上涌,他又暈得顛三倒四。 余非寒額前垂著兩縷長發,低頭時遮住了眉眼。拉起人一條胳膊架在肩上, 他朝溫行雪告辭。 我與真真住在峰頂,有事傳訊即可。 勞煩了。 屋外飛雪綿綿, 冰涼落在臉上頃刻化作濕潤。卜真抬手捉住惹他癢癢的頭發, 順勢將身邊人往下一拽。 本座要背。 余非寒一愣, 顯然不曾想到他有此要求。 手背給人抓著不舒服, 卜真掙了掙,不想被抓得更緊。他往余非寒肩上一靠,懶洋洋地重復。 快點。 四百多年前卜真曾被送去辜風月那兒,初時少年叛逆,隔三岔五上房揭瓦。有回他偷摸到小叔叔酒窖,一個人抱著偌大的壇子喝了個精光。待被找到時,已是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