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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笑著,然后緩緩道:我與薛儒水,不過互相利用而已。 南荒之地有一片海,溫行雪幼時喜歡坐在那里聽風聲。一日他被大浪卷入深海,漂流間鉆入了一個滿水洞xue。洞xue幽深漫長,小小的身體夾在其中,行進十分困難,很快便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便看到了深海邊緣的封印。 從那時起,溫行雪就心中就有了逃離的計劃。 卜真手指無節奏地叩著床板,沉聲詢問:利用石鏡誘使薛儒水,讓他為你開啟封印? 不錯。 千年前魔修也如人修般興盛發展過,他們同樣有自己的傳承。只不過戰爭中流失太多,到溫行雪手里時只剩一把石鏡與一本古籍。 我本來不知道石鏡的作用,只是有日忽然亮了。 那日他依舊在海邊吹風,腦中盤算著如何破開封印,帶領族人離開這個蠻荒之地。隨身攜帶的石鏡一閃一閃,竟然有人傳音過來。 溫行雪陷入了回憶,他摸索著從袖中取出那把石鏡。 卜真挑眉,當日他看見的那個衣服痕跡果然是面鏡子。 指尖拂過鏡面,粗糙灰白的靈石上閃過淡淡光芒。溫行雪把東西放在一側,繼續說著:那是我第一次與外人說話,我很害怕,也很興奮。 他和薛儒水互相套話,對彼此老底都有了些數。溫行雪覺得他們一族的機會來了。 薛儒水有野心,我便答應為其提供丹方,幫助明華宗超越四宗,成為化成之首。作為交換,屆時他需為我族打開封印。 為表誠意,我送上了天厄丹丹方。 原來如此。 卜真收起手,看向溫行雪,良久后才忽然感慨:這是一場豪賭。 聞言溫行雪輕笑一聲,抬起眼眸對上卜真:卜宗主也非常人,竟沒有直言我蠢。 卜真能夠理解溫行雪,卻也深深為其嘆息。 薛儒水是怎樣的人,溫行雪玲瓏心思又如何能不知曉。全部的賭注壓在這樣的人身上,何其可悲。然絕境之下拼死一搏,這并非莽夫有勇無謀,而是末路抉擇下的無奈之選。 他按照丹方煉出了天厄丹,在修真界試驗了起來。效果很好,他十分滿意 我與他保持聯系,一面透露出手上還有更多丹方,讓他無法擺脫誘惑,另一面從他口中套取修真界信息。 卜真問:你能料到薛儒水定然會用天厄丹,做下許多不可饒恕之事吧。 溫行雪頓了頓,垂眸有些恍然:是。 又是一聲嘆氣,卜真心累。 只是我不曾想到,他竟然會生出再造石鏡之心,企圖聯系更多的魔修。 薛儒水派姜愁紅前往云然小秘境盜取靈脈之源,結果引發后續一系列災難。這些都溫行雪出來后才知道的。 以及我也不曾想到。我向薛儒水打探云城府李家,卻讓他生了戒心。 言盡于此,卜真總算明白薛儒水派人殺自己的全部理由。 后來情形,他多少也能猜到。因自己和余非寒誤打誤撞毀了石鏡,溫行雪與薛儒水斷聯,雙方都十分緊張。薛儒水滿世界找靈脈之源打造石鏡,溫行雪估計就又開始想方設法沖出封印。 石鏡許久沒有亮過,族人的生活環境愈加惡劣。我不能再坐以待斃,那日我又通過滿水洞xue前往了封印。 大約真如父親推算一般,卜真是他們全族機緣。那天不歇雨震蕩,封印有了更大的裂縫,剛好讓他逃了出去。順著混元流域的修士到了天晴府,他本想悄然離開,卻聽到了卜真的名字。從薛儒水那里得知,云城府李家是有個叫卜真的煉丹師的。 您對魔修與所有人都不同。我沒有忍住,與您搭了話。 只是溫行雪知道,他不可能靠近卜真,也不可能當下全盤托出族中困境。因此他只能跌入對他恍惚的段西涯懷中,然后跟人回了無定氏。 卜真沒有回復溫行雪的話,其實他從剛才開始,他便想起了一件事。 猶記當日在玄天劍宗時,隱約聽得岑嶺也有推算,關于天道大難之類。如今魔修這邊也有,他琢磨著這不該是巧合。 原先他大概和四宗那幾個一樣,以為說的就是魔修作亂。但本有機會頂替原主的薛儒水已死,后來的溫行雪也不想搞事情,更不提他現在還被自己看住了。 所以他又不打算學原主興風作浪,以神禾宗目前的發展也搞不起來了,所以這條主線到底最后會怎么走? 所謂的天道大難如果不是指他,還能有誰? 劇情有如脫韁野狗,奔騰不息,腦殼巨疼。 卜真決定換個話題問問:你說南荒之地貧瘠,那又是怎么成為煉丹師的? 提及此,氛圍明顯輕松了許多。溫行雪眉眼溫和了不少,他閉上眼想想,然后才道:先祖留下的傳承中有煉丹古籍。族人常有傷病,我想幫他們。 然而一個魔修想要成為煉丹師,何等天方夜譚。溫行雪為此付出了極大代價。 卜真問他:世間能夠催生靈根的植物并不多見,藥材之間的搭配更是多如牛毛,你試了多久? 大約二十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