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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地一口吐出了口中泡沫,些許較為頑皮,竟趴在溫瑾唇角久久不肯離開,對面人斂唇輕笑,恰如這盛夏過了不久的晚風拂面,春江蕩滌。 像是一壇長埋在地底多年的老酒,即便泛著年華色澤的封泥未去,可那種酒香,卻已然透過那層土透了出來,若隱若現,如有一只貓爪,撓得人心癢難耐。 頭頂的圓燈投下一片冷藍的光,映得少年的輪廓,恍若刀裁,模剛笑柔,這一剛一柔的來去之中,微生珣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像是擦拭一盞琉璃香燈,幫溫瑾抹去了唇角的泡沫,動作極盡輕柔,像是微生珣脊骨中的那份溫度,顯少對人展示過。 像是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微生珣想要抽回去手,卻突然止住了,頓在溫瑾的頰上。 心底想著,如若太快抽回手,反而顯得自己不太正常,故而頓住了動作。 溫瑾被這一頓,震得心中一驚,那感覺在他眼里,像是在撫摸他的臉頰,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對他做過這些親密的動作,心中布滿慌亂。 兩個人靠的有些近,彼此都快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有東西?!?/br> 三字,打碎了用沉默砌成的尷尬之墻。 微生珣將溫瑾臉上的一點筍絲取下,置于溫瑾眼前,當做先前的動作,都是為了告訴他臉上有東西。 微生珣緩解了自己的行為危機,可溫瑾的臉上的緋紅又拔高了一度。 從一開始的害羞,變成了窘迫。 現下的微生珣并不知道,溫瑾平日里,雖然待人溫文爾雅,行事舉止有禮,但很少會有能讓他臉紅的事。 溫瑾可以溫柔到什么地步,大概就是前幾日,班中脾氣最為火爆的妹子,溫瑾在問問題時,也能和顏悅色的說完話。 在溫瑾昔日同學的眼中,溫瑾就是個被別人踩了一腳,還會向那個人道歉的人。 雖然學習成績優異,長相上佳,家世豐沃,卻難以招仇,難以讓人妒忌,仿佛溫瑾本身就應該那樣。 世上注定沒有完美的人,但在別人眼里,溫瑾一直很完美,別人家的孩子,一直說的都是他。 “哦?!蹦弥诒谥泄嗔艘豢谒?,蕩干凈牙刷和口杯,拿水沖了把臉,毛巾吸完面上的水珠,就連忙拄著拐杖往自己房中,一瘸一拐走去,那模樣多了幾分倉促。 微生珣就跟在溫瑾身后三步之遙,不徐不疾地行著,直至溫瑾到了房中坐下,這方才轉身去找衣服洗漱。 之所以離著這三步,一則是若溫瑾步伐不穩,微生珣也剛好可以一個箭步上前,幫忙扶襯,二則也可以借此讓溫瑾疏解一下臉上的紅緋。 聽見微生珣離開將門帶上的聲音,溫瑾拿起枕頭就一腦袋抵了上去,口中卻低語著,“溫瑾啊溫瑾,微生珣能對你做些什么,心跳那么快干什么呢,你可是筆直成一條直線的,怎么思想快彎成蚊香了?!?/br> 這才剛說完,外面的微生珣想起溫瑾房中的蚊香液好像用完了,又進了一趟溫瑾的房間,只不過換蚊香液的時候,余光瞥見溫瑾的耳尖也染了幾縷紅霞。 趁著微生珣出去的那一瞬間,溫瑾像是身上安裝了一根彈簧,一瞬彈坐了起來,脫完衣服,就翻身睡覺,任由石膏雕花層下的空調風發出低鳴。 垂地的窗簾,中間鏤空帶紗的部分穿入了窗外的燈光,在潔白的墻面照了一道明亮的長堤。 浴室里的微生珣,對著洗手臺前的長鏡,撩開了額前的長發,看著鏡中的自己不似往日薄涼冷情,露出那雙燦若星辰的鳳目,薄淡如菱的唇輕勾上翹,只不過弧度過小,不輕易見,只有微生珣心底才知曉他自己的想法。 微生珣自從方林詩去世后,也不太愿意與人接觸,對自己的性取向也是迷茫的,他覺得自己既不喜歡女孩子,也不喜歡男孩子,可對溫瑾,心底總有些異樣的情愫在不斷滋生。 他覺得他有些喜歡溫瑾,卻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出于朋友的那種喜歡,可今日的動作又有些出格。 溫瑾是個不太容易做出出格事情的人,同樣,微生珣也是。 不管出于何種心情,微生珣覺得他和溫瑾可以做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 撩著長發的手,突然垂落在身側,無力頹喪長發遮擋了眼睛,眼前驟然從光明變為黑暗,唇角的淺笑也歸于平靜,仿佛剛才那一笑,是人的錯覺無疑。 石子入江,波紋淡化之后,一如往日平靜無波。 走到花灑旁邊,讓不斷落下的水珠,沖刷著這一天之中的疲倦與cao勞。 掌間時間刻畫的不僅僅是歲月的紋路,繭子訴說了這個少年這些年所受的苦難。 “一個月?!彼轫樦a旁而下,微生珣重復著這三字,“一個月?!?/br> 第32章 體育課前 狹小的空間內,氤斥著層層疊疊的霧氣,水聲緩促自耳邊泄下,一聲如窗外夜色稠黏濃重的嘆息,穿水破風不知入了誰人耳中。 還有一個月,微生珣就會離開這里,溫瑾也會回到家里,他也該回去他原本的出租屋。 手掌中的沐浴露,在頭頂圓燈投下的堤堤斜光,與霧氣相融后,泛著淺藍色的淡色熒光,順著略微傾斜的掌,拉結成絲,落在地磚上。 推開浴室門后,正拿著毛巾擦著頭發的微生珣,看著溫瑾斜靠在門框上,如若沒有墻上靠著的那副拄杖,溫瑾可以行動自如,怕是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