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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象居然是裴梟白這家伙,真是白瞎了! 姜予一邊粗聲粗氣地對裴梟白表達自己的不滿,一邊悄悄地在裴梟白手臂圈起來的懷抱內慢慢挪動,想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抽離出去。 裴梟白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手上一點兒松開的動作也沒有。 然而下一刻。 裴梟白忽地吐了口氣,用力的雙臂驟然松開,轉身大步朝廚房走去。 ? 姜予稍稍迷惑瞬間,泛酸的苦澀湯藥味夾雜著一絲奇怪的味道,盈盈地飄過。 他的藥! 他把廚房還在熬煮的湯藥給忘了! 完了,它該不會熬過頭,糊了吧? 姜予懊惱極了,憤憤將一切都怪到了裴梟白身上,如果不是對方無理取鬧,非要貼在他身上抱那么久,他的藥怎么會糊? 他立刻抬腳跟在裴梟白的身后,匆匆奔向廚房。 幸運的是,湯藥沒有糊。 姜予踏入廚房時,裴梟白正背對著他,已經關上了灶臺的火,戴著厚厚的隔熱手套,將陶土砂鍋放置在隔熱墊上,單手掀開了蓋子。 濾網、陶瓷碗和真空罐就放在一旁。 裴梟白大概是探了探湯藥的量,稍一思索,側身回頭望他,淡淡問道:“是三頓的量?” 一碗晚上現喝。 剩下的存在真空罐中,明早和中午飯后加熱后飲用。 姜予下意識地輕聲“嗯”了一句。 裴梟白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厚厚的隔熱手套豎在前胸,他認真地凝視了一會兒陶土砂鍋,抿唇露出了一絲凝重,就像是在研究一本極為復雜的劇本,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將濾網固定在砂鍋口,他捧著陶土砂鍋,緩慢地將湯藥倒入瓷碗中,裴梟白的雙手很穩,瓷碗不多不少八分滿。 同樣方法裝滿了真空罐,瓷碗里的湯藥也由guntang降到了適口的溫度。 姜予一直站在裴梟白的身后,雙手交叉在前胸,探頭張望。 他覺得裴梟白這幅仿佛在對待工作的嚴肅模樣有些好笑,微歪著頭,兩頰圓圓的小梨渦若隱若現。 猝不及防。 捧起瓷碗,薄唇緊抿的裴梟白忽地回了頭。 四目相對。 笑意還未來得及撤下,姜予瞬間轉過身,同手同腳地走出了廚房。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熬煮的湯藥沒有糊已經用光了幸運的次數,可不幸的事情還在后面等待著他。 他該怎么和裴梟白解釋這件事情? 姜予坐在沙發上,不自然地捏住睡衣的衣領后又松開,幾次過后,頂著站立的裴梟白俯視的灼熱視線,他將擺在面前的湯藥一飲而盡。 已經喝了很多次湯藥的姜予已經習慣了口中的微酸苦澀味道,他捻去唇邊掛著的殘留藥液,下垂的眼皮微微一顫。 繼酒店那次之后,他從未想過會再次被裴梟白撞到相同情況。 姜予真的編不出來理由了,他只得保持沉默不語,并下定決定,無論裴梟白問他什么問題,他都不會回答。 他不可能親口在裴梟白面前承認他已經不如對方的事實。 哪怕代價是兩人逐漸在修復的關系重新降落至冰點,甚至直接斷交,姜予想,他也會咬死“自己一切皆好”這個謊言。 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著。 寂靜的室內,姜予虛弱地垂著頭,微微蜷縮的指尖搭在沙發表面,無意識地劃來劃去。 他有些緊張地舔過下唇,克制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動作,明明剛喝下一大碗湯藥,可嗓間干澀的癢意還是一點點爬了上來。 “窸窣”的剝塑料聲在姜予的面前響起。 姜予有些慌亂地抬頭,便見裴梟白單手撐著茶幾,俯身越過兩人之間的距離,將一顆圓球形狀的黑色物體遞到了他微張的唇邊,抵了進去。 黏膩的甜巧克力瞬間在他的味蕾上融化炸開,可可的微苦蓋過草藥的酸澀。 姜予沒有吃過這個口味的巧克力,這是裴梟白從兜內拿出來的。 裴梟白怎么也開始隨身帶糖了? 姜予齒間用力,“嘎嘣”一聲咬了下去。 甜巧克力不是實心的,薄薄的脆皮外殼瞬間被他咬碎,姜予忽地頓住了,表情怪異,喉結上下滑動。 濃郁的甜酒液體沒了脆皮外殼的包裹,爭先恐后地噴涌,微弱的酒精氣味一點點彌散出來。 ——這是一顆酒心巧克力。 姜予忍不住抬頭望向裴梟白,瞪圓了眼睛,軟軟的卷毛已經完全干了,頭頂一撮悄咪咪地背叛了他,直勾勾地翹著尾巴。 他的表情太容易被人誤會了。 見到姜予露出如此神色,裴梟白本來舒展的眉間瞬間又皺了起來,冷聲拒絕道:“只能吃一顆?!?nbsp;? 裴梟白在說什么? 裴梟白好像誤會他的意思了,姜予心想。 他只是覺得這個酒心巧克力味道好奇怪。 尤其是在今晚還聞到了裴梟白的信息素,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這兩個味道足足有八分相似。 他還是比較喜歡純巧克力的味道,主要是這個酒味會讓他產生一些不太美妙的聯想。 姜予的視線微妙地落在裴梟白脖頸側方,再往后面一點,就是裴梟白的腺體。 ——總之,很不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