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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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慕念是被后院的公雞鳴叫吵醒的。 醒來時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慕念坐起來叫了一聲哥哥,就聽到聶野在院中答應。 生活在鄉下,聶野早就習慣了早起,何況他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天剛蒙蒙亮就起床了。 撩撥他的始作俑者夜里被他擁著,一整晚都睡得很香很踏實,而聶野腦子里卻是千頭萬緒理不清,只好抱著慕念聽她輕淺的呼吸。 聶野做出那樣的舉動已是有所妥協,沖破倫理的藩籬其實也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他這人有些持重,考慮的事情便多了。 他擔心慕念對他只是一時興起,萬一兩人真確定了關系以后慕念后悔了怎么辦?萬一是慕念年紀小,不懂她的行為其實是不對的怎么辦?萬一她不知道將來會面臨什么樣的困境,所以才這樣不管不顧怎么辦? 他年長慕念五歲之多,哪能和一個孩子一樣不管不顧? 萬一,萬一……只要出現一個問題,就可能讓他們本就不那么尋常的關系難以維系,聶野不在乎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可慕念呢?她真的準備好了嗎? 他可以清醒地墮入深淵,卻不愿讓慕念稀里糊涂地誤入泥沼,背德luanlun,這不是她該陪他承受的罵名。 只是,雖然顧慮極多,聶野的身體卻誠實得不像話,他老僧入定的狀態并沒有維持多久,半夜實在無法再忍,趁慕念睡著,又到衛生間沖了個涼水澡,手沖一波才讓自己硬邦邦鼓起的下身得以解脫。 taonong自己yinjing的爽感,全因腦海里不斷出現的慕念的模樣而層層迭加,到了一個難以言喻的地步。 涼水刺激著他周身發燙的皮膚,極端的碰撞使得身上的燥熱更加明顯,聶野仰頭閉上眼睛,任由涼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二十五年了,他何曾這樣糊涂過?沖動確實是魔鬼,那個印在慕念額頭的吻代表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不過。 nongnong的jingye射出來時,聶野的呼吸已十分粗重。 睜開眼睛,他忽然看到了慕念沐浴時換下的衣物,他進入衛生間時下身太難受,注意力分散,沖進來就打開了花灑沖涼水開始自慰,根本沒注意到慕念那堆衣物之上擺放的淺粉色內衣和小褲衩。 望著那東西,聶野在不停砸下的水流之中理智迷失,他雙眸深沉似海,眼眸微瞇,手中那根柱狀體又悄無聲息地漲大一圈,聶野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他真想不管不顧地沖回房間把慕念叫醒,把著她的手環上yinjingtaonong,她撩起來的火,怕是得她親自來滅。 清晨的院內有薄薄的霧繚繞,每一個角落都縈繞著淡淡的山茶花香,屋檐上墜落昨夜積聚的雨水,每隔幾秒便落下一滴,砸到潮濕的地面上四散開來。 雨已經停了。 聶野將慕念的衣服用手洗了,他拿起慕念的小褲衩,在他指間小小一條,他愣了許久,紅著耳朵將它晾曬在屋檐下,用慕念的裙子和外套遮在中間,剛端起盆,就聽到慕念叫他。 他立馬放下盆,去抱起慕念。 “哥哥,早安?!蹦侥顡е牟弊?,剛從被窩里鉆出來,慕念手上是溫熱的,很舒服的溫度。 聶野嗯了一聲,也對她道:“早安?!?/br> 慕念洗漱時間,聶野去給她做早餐,慕念洗漱完化妝完畢,聶野的早餐也做好了,他把慕念抱到昨天制作的竹編躺椅上坐好,在屋檐下吃完早餐,聶野收拾好東西抱著她趕往水果店。 - 今天一整天都沒出太陽,烏云遮住了整片天空,小鎮里霧氣彌漫,下午五點左右,聶野抱著慕念返回家里,垂柳河上籠罩著一層薄霧,涼意一點一點往岸邊襲來。 慕念身上的衣服和出門時穿的不是一套,她穿著聶野今天在集市上給她買的民族服裝,腳上也換了一雙平底繡花鞋,慕念對民族服飾并沒有什么研究,但她知道這是傳統的白族服飾,這一身穿上,慕念整個人輕盈又靈動,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別樣的美。 聶野的手上拎著一些食材,回家以后他便開始做飯,昨天慕念說想吃京醬rou絲,聶野在店里無事時已經特意找了幾個教程仔細觀看學習,該怎么做他心里已有了數。 他做菜的時候,慕念就躺在躺椅上翻到了好友陸宇哲的聯系方式,今天在店里聽聶野和鄉親閑聊起果園里爛掉的水果,慕念才想起她為了向聶野賠罪要買草莓的事兒。 這倒也不是慕念樂于助人,只是解決這點問題對她來說實在只是舉手之勞。 在店里慕念就和聶野提起買草莓的事兒了,但聶野很認真地說不需要她賠罪,慕念可憐兮兮地撒嬌,說自己什么都沒有,就只有錢,所以只能用錢來解決問題,希望聶野不要把初遇那天的事兒記在心上,聶野看慕念小心翼翼地對他說話,心都軟成一灘。 他怎么可能真的責怪慕念?若是真的責怪,怎么可能在那天晚上夢到她?做的還不是尋常的夢。 慕念為讓聶野同意賣,只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她說自己有做水果生意的朋友,只要貨好,價格都給的不錯,如果這一次合作成功,有利于果農解決庫存積壓的問題,若是合作愉快,那以后雙方還能繼續維持合作關系,何樂而不為?她只在中間做搭橋的作用,具體的還得買賣雙方自己去談,在慕念的軟磨硬泡下,聶野才沒再拒絕。 事實上慕念并沒有什么做水果生意的朋友,不過她沒有,不代表陸宇哲沒有。 “喂,宇哲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她難得主動聯系陸宇哲,陸宇哲都快感動哭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慕大小姐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怎么,終于后悔和我分手了,想和好了?” “切,你做夢去吧!”慕念嗔了一聲。 其實陸宇哲這人不錯,從初一相識到大二,整整追了她七年,性格開朗陽光,長相也不賴,慕念同意和他交往過,但朋友做久了,突然變成戀愛關系怎么相處怎么別扭,戀愛關系只維持了短短的兩個月便被慕念斬斷。 慕念只是玩玩,陸宇哲對她卻是天地可鑒的真心,分手以后以朋友的名義繼續留在慕念身邊,心甘情愿當個隨叫隨到的護花使者,只是離慕念越近,他就越清楚慕念沒有回頭的可能,慕念不只一次明確地對他說過她不喜歡他,漸漸地,陸宇哲也只能死心,盡量讓自己只把慕念當朋友。 “我最近有個麻煩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慕念語氣多少有點可憐,又難得拿出求人的態度,陸宇哲一向被慕念指使慣了,聽著慕念求人的溫柔語調,心里總覺得十分不妙。 他一臉震驚:“臥槽?這世上還有你慕念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事?你犯什么大事兒了?說來聽聽?!?/br> 慕念省去不該說的,將得罪新哥哥聶野的事情娓娓道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幫不幫?” 陸宇哲哭笑不得,連忙答應:“行行行,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交給我吧,保證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br> “嗯,回來請你吃飯,當面感謝?!蹦侥钭隽藗€劃清界限又不那么疏離的結束語。 陸宇哲苦笑一句:“你總是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