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124節
書迷正在閱讀:真千金考公上岸后紅炸了、女反派重生之后、非強迫寵愛、殊色誤人、大師姐她只想玩手機、戈壁灘上的紅火日子[六零]、和殘疾Alpha協議聯姻后、團寵師妹總以為她是龍傲天、聲囂之上、郡主坤儀(重生)
商辭晝卻自說自話道:“就感覺天亮了一瞬,又緊接著暗了下來,孤的天總是暗的,但曾見過光亮,誰還甘心窩縮在陰暗角落?孤那個時候在想,真想將你抓起來啊……” 容穆倒吸一口。 不錯,商辭晝雖然深情,但是他也是一個從小就扭曲了的瘋批,只是在自己面前溫柔,不代表商辭晝就能快速變成真善美。 “沒日沒夜的想,有時候想的狠了,孤就會猛地清醒過來,告誡自己不能那樣做,那樣你會生氣,后來我們斷了聯系,孤才按捺不住派了隱一出去找你,直到將你堵在王都城中,那個時候孤又在想,要怎么將你關起來,但后來依舊忍住了?!?/br> 容穆忍無可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拜托,難道你現在不是在‘關’著我嗎?你這也沒忍住??!” 商辭晝微微一笑,反問:“那這段日子,你有感覺到被孤拘著嗎?” 容穆沉默了。 并覺得自己在商辭晝面前像是一個小笨蛋,上了床被騙馬上就好下了床還被哄的團團轉。 “你沒有,所以這不算孤關著你,這是你與孤美好的成親后的生活?!?/br> 商辭晝表情真摯,真摯到容穆差點就信了。 思來想去,容穆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外面也會謠言四起,今天他還健在,明天或許就被去世了,而且商辭晝明顯是思想出了嚴重問題,容穆得想法子幫他“脫敏”。 想到就辦,容穆先是找到了胖蓮子,打算從純真可愛的孩子這里下手,渴望用崽崽之愛感化扭曲瘋批。 “小胖花——” 胖蓮子挺起胸膛,在容穆腦海中開心的叫了一聲:“大蓮花爹爹!” 容穆父愛頓時蔓延,他語重心長:“崽,你叫我大蓮花爹爹,為什么不叫商辭晝父皇呢?沒有他,我哪造的出來你??!” 胖蓮子天真無邪的搖了搖小花桿。 容穆:“你另一個爹爹是頂頂厲害的皇帝,你是他唯一的后代,將來會是大商的太子,你得喊他叫父皇,不可以再沒有禮貌的喂來喂去,這樣,你改了口,幫大蓮花爹爹去傳個話……” 胖蓮子非常聰明,可以說聰明的過了頭,當天晚上,他就找機會湊到商辭晝身邊,循環播放愛情小喇叭。 “父皇父皇父皇爹愛你爹愛你爹愛你?!?/br> 孩子是聰明的,但打也是得挨。 胖蓮子被商辭晝用鎮紙敲了幾下小花缸,腦瓜子震得嗡嗡響的哭著去找容穆告狀。 “嗚嗚嗚嗚第二喜歡的人欺負我!” 容穆忙問他是怎么傳話的,有沒有告訴商辭晝自己愛他愛的要死? 胖蓮子委屈極了:“我說了爹爹,只是我還小,不想說那么多字,就和父皇說爹愛你爹愛你,爹愛你愛的要死?!?/br> 容穆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胖蓮子的小花缸沒有被敲裂還是商辭晝看在他的面子上大發慈悲。 他痛心疾首的抱住崽種:“你也是天生靈物,不用大人們教認字,但該省略的省略,不該省略的字一定要說全!你這樣同父皇說話,他會以為你大逆不道要當他的爹?!?/br> 胖蓮子似懂非懂。 孩子太小,犯點錯情有可原,容穆當晚就在床上和商辭晝解釋了這件事,沒想到對方直接說自己知道。 容穆詫異:“知道你還揍他!他哭的小水泡都咕嘟起來了!” 商辭晝沉思:“孤知道,但不耽誤孤教訓孩子,其實有時候孤就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亭枝放心,他沒你想象的那么纖弱單純,孤心中有數?!?/br> 容穆危機感頓增,開始思考一家三口該不會就他是真嬌花吧。 日子還得過,為了叫商辭晝真正的感受到被愛,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容穆某一日親自為商辭晝繡了一朵大蓮花腰封。 商辭晝是個能把正兒八經的腰封穿出俊美與澀氣并存效果的人,還十分凸顯身材,容穆極喜歡拉著他的腰封“說事”,所以就在這上面動了些心思。 只是他這點繡花功夫,還是在現代當孤兒的時候縫襪子磨練出來的,哪能真正繡的了花! 但為了早日呼吸到宮墻外的空氣,該有的動作還是不能少。 胖蓮子在一旁擔心的看著爹爹,深切懷疑爹爹的技術,糾結究竟是他繡花,還是花繡他。 容穆表情一本正經的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搞出了什么驚世神作,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片亂七八糟的針腳,只能勉強看出來是一朵花的模樣。 胖蓮子被丑的閉上了五感,還要硬著頭皮鼓勵嬌花爹爹。 容穆做這事還有些男孩子的羞恥,但為了愛的人便也什么都顧不上了,興沖沖的拿去給商辭晝看,并特意說明這是自己專門為他做的。 他這輩子哪里做過這樣的東西??!除非真愛否則誰也別想叫他動一下! 商辭晝看了果真默默無言了半晌,然后抬頭道:“很有……很有天分?!?/br> 容穆眼睛又圓又亮:“怎么樣?我都為你做到這一步了,咱倆這個月休憩就出去逛外面的小集市,如何?!” 商辭晝情人眼里出腰封,當即就將東西穿戴在身上,好在花瓣丑歸丑,但整體款式還是宮內織造坊干的活兒,可堪一戴。 他伸手拉過容穆的手指,湊近在上面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半晌,容穆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果不其然被商辭晝在小指上發現了一個血口子。 皇帝的臉色有些黑,容穆忙道:“不痛不痛的!你別擔心!” 商辭晝抬眼:“亭枝,下次不要拿這么危險的東西了?!?/br> 一根繡花針而已能有什么危險?但關乎自己安危的事情上,容穆從不會反駁商辭晝,只乖乖點頭,又軟乎乎的問道:“那你……那你有沒有覺得,我很愛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都和你成親了孩子都有了!真的不會再跑了!” 穆王殿下為愛留下悔恨的寬面條淚。 商辭晝點了點頭:“好,孤知道了?!?/br> 可是商辭晝這廝的創傷后遺癥太嚴重,容穆當月還是沒能出得去宮門,要出去玩其實也就是一時興起,變著法的接近了兩次皇帝后他就累了。 愛還是愛的,只是要改變策略,要細水長流。 于是容穆徹底開啟了咸魚模式,準備以毒攻毒。 躺平這件事情,一旦開始就會上癮,容穆翹著小腿,在御花園的大湖旁釣錦鯉,并囑咐如今已經是他身邊一等小侍衛的憐玉不能咬勾哄他高興。 自從容穆放棄掙扎,決定讓商辭晝在愛的陪伴下自我痊愈,這日子就越發歲月靜好了起來。 你關你的,我躺我的,美好的退休生活,是他當初在外奔波時就在做的美夢。 而且大商皇宮大的離譜,他現在還沒打卡完呢。 容穆低聲感嘆:“成功人士,巔峰住宅,坐擁臨水美景……誰好了我好了?!?/br> 就這么躺了兩三個月,容穆也不再和商辭晝提要出去的事,平時里該怎樣就還是怎樣。 但勤奮的大商皇帝大抵是沒有見過這么真實的咸魚,他開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的過頭了。 年初的那股子難受勁兒終于在年中后緩了過來,商辭晝娶回容穆后,第一次主動問他要不要出去玩玩。 容穆擺了擺手:“玩?出去玩之前還得喬裝更衣,玩的過程又要鬧來鬧去,玩回來后還得洗漱沐浴,最后才能在床上躺平,累得要死不如現在就躺,你別干擾我,我已經想好一會做什么夢了,哦阿晝,你要一起嗎?” 商辭晝:“……” 容穆這個夢還是沒有做成,并當場就被商辭晝拉了出去,皇帝帶著他從西吃到東又從東吃到西,字謎雜耍碎大石都看了,兩人這才在修緣河邊坐下。 容穆看到這個河就想起了當初在萬國集市跑路的情形,他摸了摸撐的滾圓的肚皮道:“我說你,你當初究竟看沒看到我露餡了?” 商辭晝左右手都掛滿了玩具吃食,他回想了一瞬道:“其實是看到了一點點,沒怎么看清楚,當時只一心要抓你,你難道還不知道我?誰在我眼皮子底下跑的越快,我就越興奮?!?/br> 容穆想起了早已經炮灰了的厄爾駑。 他打了個寒顫:“難怪你當時陰氣森森的!從大桂樹后面繞過來給我嚇了一跳!” 商辭晝笑了一聲:“那你看我現在還陰氣森森嗎?” 夜色中懸燈無數,樓閣酒肆熱鬧沖天,人間煙火氣照在商辭晝的側臉上,他滿身都掛著買給心上人的小東西,就算嘴巴閉住,無盡的愛意也能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流淌出來。 容穆這個小色花當即就沉迷了男色,他喃喃道:“最起碼面兒上看不出來了……你就像是天神下凡,合該叫眾生河清海晏?!?/br> “亭枝亦美?!鄙剔o晝笑著微微湊近,借著夏末的風一起吻在容穆的唇角。 是甜甜的桂花糖味兒。 容穆也笑著親了回去,還親了兩三下,親了個夠本。 “唉,真是好喜歡你啊?!?/br> “巧了,我也是?!?/br> 第109章 番外三 兩年之后。 盛夏。 穿一身紫白衣裳的青年正蹲在花壇邊, 不遠處是一臉憂心的內侍。 午后的熱浪灑在人的身上,燙的后脖頸汗水直流,內侍們狼狽又小心的擦著汗, 但遠處的青年卻一身淡定,仿佛過的不是酷暑,而是嚴冬。 容穆現在內心的確是挺冬天的,兩年過去,商辭晝將他養的個子高了身體好了, 唇紅齒白臉皮像是撥殼的蛋, 在這位養花大手子一系列大開大合的cao作下,容穆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透著健康滋潤。 可胖蓮子跟著蹭福利, 卻怎么都不見化形。 商辭晝養老婆的確是一把好手, 但是養兒子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容穆從一開始的一個月問一次, 快進到了現在一星期三問。 “崽子誕生都兩年多快三年了, 怎么還不見出來??!王兄近來也一直在催問——” 商辭晝的回答也總是非常簡單:“你不要擔心, 他昨天晚上才和孤吵了一架,精神頭好著呢?!?/br> 容穆就納了悶了。 在商辭晝的措辭這里,王蓮子是大逆不道性格多變, 在王蓮子的狀紙中, 商辭晝是威嚴冷漠敷衍帶崽。 “父慈子孝”的劇情幾乎是每天都在上演。 商辭晝還總是安慰他崽子沒有那么脆弱, 叫容穆不要被王蓮子的表現所欺騙。 但容穆這兩年有些父愛爆棚, 看來看去都覺得自家孩子白白胖胖真可愛, 他只有兩三歲, 他能干什么事?他還能撒謊嗎? 商辭晝借崽賣慘嫌疑重大, 容穆近來便冷了他兩天, 并親自將胖蓮子帶在身邊照顧,這會父子倆正一起蹲在花園中曬太陽。 郎喜小跑著端著茶水過來, “祖宗哎,您不打傘曬著了可怎么辦?破點皮陛下都要心疼死了!” 容穆轉過臉,郎喜立刻夸張的哎呦了一聲避開眼睛。 “怎么,商辭晝是又吃不下飯了睡不著覺了必須要本殿下去安慰了?郎公公,你瞧你心虛的都不敢看我?!?/br> 郎喜忙道:“奴婢哪能是為了這個啊,實在是、實在是——哎呦!” 一旁有個侍候容穆的一等宮女大著膽子道:“殿下恕罪,實在是您長的越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