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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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送來滿池花香,商辭晝端起王蓮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它好幾眼。 又將它放回了碧絳雪的身邊。 商辭晝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那顆晶瑩剔透的蓮心珠子,珠子在月色下微微發著細光,商辭晝知道這是容穆的東西,不敢將它隨意丟棄,連拿在手中都要用錦帕墊著。 “亭枝,我想你了?!?/br> 胖蓮子垂下了高揚的苗苗腦袋。 商辭晝低聲道:“我每日都在這里等你,你王兄說,這是你小時候生長的蓮花池,你最喜歡在蓮花池里與他捉迷藏?!?/br> “曾經允諾過的你的東西,我也已經全部拿來了南代,但南代王不肯接受,我覺得我比他能好一點,最起碼還能看一看這蓮花是如何美麗,容瀝卻已經傷心到看不得了?!?/br> “你瞧你,牽扯了這么多人的心思,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了,亭枝……” “孤好想將你關起來啊?!?/br> 胖蓮子聽到這里又氣的擺了擺苗苗。 商辭晝沒理它,只是又斟了一杯酒,雪釀映著天上月色,叫人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商辭晝恍惚還以為,自己又等了一個十年。 杯中圓月微微搖晃,周圍風聲又吹了起來,這片蓮花池大的沒邊,風一吹,蓮葉連同著花瓣一起嘩啦啦的響。 有蒙蔽大地的陰暗從遠處襲來,黑色逐漸籠罩了所有的王庭景物,侍從驚慌失措的奔出門來,打著手中的宮燈嚇的面色發白。 沒到十五,月不算太圓,商辭晝抬頭,黑色影子逐漸覆蓋在月色上,一口一口的吞食著。 他微微一頓,忽然輕笑了一聲。 山移水換,冬日養蓮,春日落雪,天狗吞月。 “……容亭枝,我們已經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但是你又在哪里呢?今夜一過,不若孤先點兵召將,索性大家都別活了……” 月亮被吞進又一點點被吐出,好像上天打開了什么通道一樣。 一陣夜風忽然猛的從蓮池那頭席卷而來,其勢甚猛,吹著商辭晝的衣服鼓鼓作響。 胖蓮子干脆也不裝了,知道這個人此時沒什么心思護著他,于是自己一蹦一蹦的鉆到了碧絳雪的后面避風,免得被吹折了小腰桿。 夜幕覆蓋又被揭開,光線從另一頭緩緩照過來,商辭晝站在一望無垠的蓮花池這邊,長發在空中飛揚著打著卷兒。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對岸,那里忽有螢火一樣的綠光點點,一蹦一跳,叫他的心臟也跟著顫抖起來。 整片蓮花池都在搖晃擺動,發出颯颯的葉片摩擦的愉快聲音。 那綠白光點在池塘上飛舞轉動,猶如世間最漂亮優雅的一襲綢緞,那光綢蜻蜓點水,跳過無數的葉片與花瓣。 商辭晝手中的酒杯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熟悉的帶著微怒又帶著嬌氣憊懶的聲音從遠處飄蕩而來。 “點兵召將?不想活了?你還在想什么,要不然咱們倆也不要成親了如何?” 胖蓮子從碧絳雪后面探出苗苗,商辭晝的腦海忽然聽到一聲清晰稚嫩的尖叫:“啊啊啊啊大蓮花爹爹嗚嗚嗚嗚!” 容穆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他睜開眼眸,深紫的瞳色在月色下發著靈動的光,他依舊是一頭白發,但發尖卻纏繞上了長長短短的紫色。 那是商辭晝曾經最愛不釋手的紫色。 蓮池之上,紫晶蓮花墜子替他壓著頭發,容穆一身墨綠長袍,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沒有穿鞋子。 “阿晝?” 商辭晝壓下顫抖胸腔,頭一次在容穆當面紅著眼睛嗯了一聲。 他緩緩伸手,玉髓龍環在腕間搖晃,看著容穆輕踏著水波紋,漣漪蔓延,面帶笑意,步步生蓮的朝他走了過來。 “阿晝,我回來與你成親了!” 【正文完?!?/br> 第107章 番外一 回到南代國半個月后, 容穆終于將身體修養回了七八分。 這期間,南代國的病癥大規模好轉,再配合著江蘊行鉆研改良后的調養配方, 再沒有復發的趨勢,容穆開心的一頓能吃三個包子,還不忘將不喜歡的餡兒塞給商辭晝。 有時候王兄不忙,也會坐在旁邊,兩個君王為爭一個剩餡兒的經常杠起來, 但更多的時候商辭晝都會退讓。 他顯然深諳賣慘的道理, 知道容穆吃軟不吃硬。 不過容穆也早已經看穿了他這一套,一碗水端的是分外平整。 商辭晝和容瀝鬧了幾次不愉快之后, 容穆就學會叫膳房一頓多做一點東西, “雨露均沾”四個字拿捏的恰到好處。 半個月之前的事情看似平息了, 但實則在每個人的心底都留下了一個大傷口。 容穆想著自己終于能徹底躺平了, 生活上好像也什么都沒有變化, 但細細觀察,還是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但凡他現在出門,身后不是跟著黑甲衛就是跟著神射營, 十次有八次兩隊都能撞在一起, 容穆自己抄著手悠閑自在, 身后暗里是斗的熱火朝天。 但黑甲衛還是在讓著神射營, 和他們的主子一樣會賣慘。 這兩家說到底都是親隨, 黑甲衛的發源與容穆還有很深的關系, 神射營更不用說了, 直接就是自家的軍隊。 放在以前容穆肯定是不愿意這么高調, 但是他現在必須要高調,因為上次拒絕了一次, 商辭晝一晚上都沒睡得著覺。 容穆當時問他怎么了,商辭晝沉默半晌,道:“今日你身后無人,孤從城外回來擔憂極了……不敢閉上眼睛,唯恐亭枝又變成了光點?!?/br> 不止商辭晝有點“創傷后應激”,就連自己的王兄偶爾都會看著自己發呆,容穆有時候去容瀝的書房摸魚,容瀝處理一會國事,抬頭看一會容穆。 有幾次還走過來摸摸他的手心和腦袋。 “阿穆有好好的呆在王兄身邊?!?/br> 他現在算是被半軟禁在王庭之中,容瀝以此在懲罰容穆自作主張,還會罰他抄書,說是罰,但抄著抄著容穆就抄睡在了王兄的床上。 蓮心轉移,說到底還是對容穆的身體造成了一些影響。 被兩人整天這么盯著,容穆終于明白自己雖然完成了咸魚的終極任務,但周圍人顯然都被他這波cao作嚇得不輕。 現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是真的什么事也不想管不想干,人人都覺得若不看緊他,容穆下一秒就又要去民間奉獻自己了。 天地良心,容穆現在吃了睡睡了吃,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平。 ……哦。 還要帶崽一起躺。 再次見到王蓮子的時候,容穆就像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居然有后代的渣男父親,比起他的兵荒馬亂,商辭晝這個副業奶爸表現的更熟門熟路得心應手。 他知道王蓮子什么時候要喝水,什么時候要睡覺,什么時候又要鬧著找大蓮花爹,而每次容穆被找的時候,表情都透著一點淡淡的滄桑。 無他,這孩子實在是太黏自己了。 而且容穆還發現了一個致命的點,王蓮子看起來白白嫩嫩,實則內里黑的通透。 腹黑可不是容穆的基因! 他嚴重懷疑王蓮子這是從誕生就跟著另一個瘋批爹耳濡目染“學壞”了! 但這件事上容穆跑路在先,又有些氣短,于是更多時候都寵著胖蓮子,叫他有事沒事都依偎在自己身邊汲取少得可憐的泥石流父愛。 這顆蓮子從誕生就被從碧絳雪中摳了出來,自己那一夜走之前,連多看他兩眼都不曾,容穆后來知道這顆胖乎乎的蓮子很可能要化成人形,內心那股子愧疚就更嚴重了。 而胖蓮子也跟他的皇帝爹一樣,將賣慘貫穿到底,一時三刻不見容穆,小花缸里的水就會蔓延出來——哭的。 有時候是真哭,有時候是假嚎,更多時候是和他另一個的黑心蓮父親打配合,故意叫商辭晝多澆一點水,好造成崽崽可憐的要死的假象。 容穆起初上了幾次當,后來見崽每天抑郁還日漸發胖就警覺了。 但歸根結底,不管王蓮子怎么演,他都還是愛他的。 怎么能不喜歡呢?這可是他和商辭晝的正兒八經的崽,容穆就算是愛屋及烏,也得寵著他??! 而商辭晝自從接受了自己與蓮花共用身體,對小小蓮花很可能會變成人也接受度奇高。 但是他更多的注意力依舊還是在容穆的身上,胖崽亦然。 父子倆整天互相利用,輪番在容穆這里刷存在感。 商辭晝現在有時候還會和他睡前說小話,容穆聽了幾次,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做什么事情得和他商量,他雖然不一定同意,但也不會全然拘束著他,說不定還會幫助他。 商辭晝以退為進,容穆又氣短了。 因為的確是他在一夜春宵之后就把商辭晝給鴿了,造成他現在加倍應激的現象。 基于以上種種原因,容穆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現在成了國家一級保護植物,不止是商辭晝,就連王兄都害怕他什么時候再來個死遁3.0。 他覺得自己很強壯一天三頓還要加宵夜的補,但在周圍一群大佬的眼中,他就是個好不容易才粘連起來的玻璃娃娃。 就連胖蓮子都被賦予了要盯著大蓮花爹爹,不能讓容穆作妖的艱巨任務。 這樣的廢宅日子又過了半個月,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真正的春天也到了,南代的桃花開了一片。 這日傍晚,容穆見商辭晝又要往外跑叫住他道:“馬上就要到我們倆一起給胖蓮子講故事的時間了?!?/br> 商辭晝回頭:“出去一小會?!?/br> 容穆疑惑:“干什么去,你最近怎么都神神秘秘的,王兄不準我出宮,難道是外面有什么好玩的東西?” 商辭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容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br> 容穆盤著懷里的崽缸:“我忘了什么東西?我都還記得回來和你成親呢!” ——等等。 成親??! 吃睡吃睡了幾天,怎么把這個要緊事給忘死了! 容穆差點摔了孩子,他跑上前兩步道:“你該不會是出去準備彩禮去了吧!” 商辭晝低頭默默不語。 憐玉從門外探進腦袋,看了看又縮了回去。 容穆睜大眼睛:“真的這么急???!這才過去幾天!難道我沒回來那陣你就已經開始運了??” 商辭晝抬起眼睛,“日子不就是過一天少一天?孤等不及,要盡快將亭枝迎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