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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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側目:“你又要作什么妖?” 商辭晝看他一眼,從車中出去,沒一會就又回來了,只是手中多了一個東西。 容穆看著那結實的構造,和精煉的機關內里,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什么?” 商辭晝言簡意賅:“弩?!?/br> “孤每次打完仗,都會復盤戰事,以往只是想一想大商軍隊可有遺漏之處,必定要在下一次補齊短板,這次因著亭枝,孤也留意了一下神射營的情況?!?/br> 容穆震驚道:“你觀察神射營?” 商辭晝:“不要擔心,孤不是為了找南代國的麻煩,而是叫南代王看見孤的誠意,這個東西早兩年前就造出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在明面上出現,神射營兵將擅長射箭,可遠距離精準命中,卻在近戰上吃虧,若是有這個東西,近戰亦可發揮自身勢力,將士損耗必定大大減少?!?/br> 容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軍工制造一直都是一個國家的最高機密,大商曾在神射營手中吃過一次虧,現下弄出這個東西,竟然還敢以rou飼虎,商辭晝究竟是怎么想的?! “除了金銀珠寶西越頭聘,孤與南代修好的心意還得來點實實在在的東西,亭枝說是不是?” 容穆吐出一口氣:“……你這樣子,就不怕養大了南代的野心,到時候被反咬一口?” 商辭晝微微一笑:“不怕啊,這東西是兩年前就造出來的,兩年之間,孤還搞了許多其他的小玩意兒,只是那些東西暫時都用不太上,孤以前還想不打仗了就賣軍工發財來著,這可是暴利?!?/br> 賣出去的武器,容穆不相信商辭晝這樣的精明鬼不會弄出反殺武器的東西,他敢拿出來,就說明根本不怕別人會用他的刀反捅自己。 “怪不得憫空要時??粗恪比菽锣?,“你生在這個時代,只當一個皇帝實在是屈才了?!?/br> 商辭晝不太懂:“亭枝在說什么?” 容穆回神:“沒什么?!?/br> 商辭晝貼近他,輕聲道:“孤就只喜歡你,只要你好好的,孤就什么咋呼心思都沒有……與亭枝在一處,腦中的喧鬧才能寧靜下來,亭枝要好好看緊孤,免得孤再出去‘為禍四方’?!?/br> 容穆瞄了他一眼:“不要再貼了,熱不熱啊你?!?/br> 商辭晝:“喜歡你的人太多,孤得看緊一點?!?/br> 真是狼狗標記領地一樣……容穆拿他沒辦法,一邊思索著要如何處理南代的事兒,一邊又要想著本體不在身邊太久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還有商辭晝越來越明顯的心思……以及自己心中那份也逐漸難以割舍的情意。 這么一個不留神,車駕就已經行至了皇宮門前,郎喜見著容穆就像是看見了救苦救難的小菩薩,一把年紀了哭的像是沒了爹,一番兵荒馬亂之后,容穆可算是安安穩穩的坐在了亭枝闕中。 他咸魚攤平,憐玉替他掩上了大門:“主人,商辭晝半強迫式的扣下您,南代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br> 容穆手指微動:“我知道,我正想著要如何給王兄回信,好叫神射營給帶回去?!币残姨澣缃袷嵌?,南代國休養生息,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憐玉也有點想念碧絳雪那小妖花了:“主人揪了自己的葉子給商辭晝治療傷口,南代王恐怕不怎么高興?!?/br> 容穆放下手:“王兄肯定不會高興,但碧絳雪或許開心的厲害呢?!?/br> 憐玉疑惑的“啊”了一聲。 容穆便道:“重生之前,王蓮對商辭晝并無特殊優待,我印象中除了自己,它不會搭理任何人,重新回來,明明是長在南代王庭的碧絳雪,卻比我更親近商辭晝,我薅了它的葉子救商辭晝,碧絳雪知道了恐怕慷慨的很呢?!?/br> 憐玉:“這,它為什么這么喜歡商辭晝???” 容穆心想,是啊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如今我和商辭晝都不在碧絳雪的身邊,它恐怕要不樂意了?!?/br> 容穆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擺設,從窗戶中看出去,瞧見已經謝了大半的玉湖蓮花:“它不樂意,王兄定然會察覺,不,不等王兄察覺,商辭晝將我扣在京都的消息王兄一定會知道,他本來就不喜歡商辭晝,現下我憂心兩人又打起來?!?/br> 憐玉眨了眨眼睛,“主人不要憂慮,皇帝定然不會叫您作難?!?/br> 容穆睡了一路,現在竟然有點睡不著了,他問憐玉:“對了,商辭晝去哪兒了?” 憐玉:“聽劉東說,這次周遭小國送了不少東西給大商,他見完大臣,可能去給主人挑好玩的東西去了?!?/br> 容穆心想王兄為人低調,再加上自己在南代的身份特殊,王兄可能不會大張旗鼓的殺過來,如今他是抓著一個是一個,得先找商辭晝,叫他告訴李隋川一聲,萬一王兄暗中前來,不要把不該得罪的的人攔到城門外了。 “這個年紀怎么會睡得著覺!趁我現在還算清醒,我們現在就去找商辭晝!免得他回來我又睡的人事不知!” 容穆說著便已經站起了身,憐玉忙拿過一邊的大氅,“哎!主人等等我啊——商辭晝在離宮苑,我帶您過去!” 第76章 綻放第76天 離宮苑是皇宮一個東北角, 先帝時期是專門用來圈養猛禽異獸的院子,商辭晝當了皇帝,覺得這些畜牲留著還要浪費糧食, 于是放歸的放歸,放歸不了的全都送與了世家大族,總歸不會浪費皇宮的資源。 容穆聽著憐玉一路念叨著道:“那些年主人不在,皇帝也不知道通了哪門子的竅,要么就是打仗, 要么就是斂財, 我現在想起來,他該不會早為了向南代提親做準備吧!” 容穆心內好笑:“不只是為了我, 他斂財的頭腦早就有所顯現了, 估計之前純粹就是沒事干閑著也是閑著, 充盈國庫什么時候都是第一要緊事?!?/br> 憐玉替他打著一把油紙傘, 秋末冬初的冷風便刮不到容穆的臉上。 “總之這離宮苑地方不怎么好, 皇帝一年到頭來不了幾次,之前又是個放牲畜的,將別國的人和東西安排在這里, 多多少少都有些輕蔑?!?/br> 容穆身穿白羽長袍, 落葉在他袍子底下打著旋兒。 他緩緩道:“自古成王敗寇罷了, 大商自譽禮儀文明之邦, 但按照商辭晝的道理, 要是不遵守禮儀回頭便是邦邦兩拳, 對外和平建立在絕對的武力威懾之下, 明眼的小國自然是要服從討好, 畢竟打頭的一個西越已經沒了?!?/br> 憐玉感嘆的搖了搖頭:“帝星恐怖如斯,不過我還是覺得, 主人才是最厲害的?!?/br> 容穆跨過一道門檻,聽見憐玉接著道:“殺生容易救生難,商辭晝太過尖銳惹人恐懼,不比主人柔懷似水,誰見了您都心生喜愛?!?/br> “就你嘴甜?!比菽滦Φ?。 憐玉靦腆的垂了垂眸子:“主人小心臺階?!?/br> 離宮苑門口站了一個熟人,容穆走到近前才看見是好久不見的隱一,商辭晝上戰場的時候沒帶隱衛,叫隱一著實憋屈了好一陣子。 兩個守門的小侍位還不太認識容穆,看見隱一跪迎也連忙跟著跪了下去。 “殿下安好?!?/br> 容穆:“嗯,你家主子呢?” 隱一起身回道:“陛下正在里面,見過朝臣就過來了,這次不少國家都送來了珍禽異獸,還有奴隸與珠寶,陛下親自來給您挑些新奇的小玩意兒?!?/br> 奴隸?容穆不解:“怎么還將人都送了過來?” 隱一替他推開離宮苑的大門道:“殿下切莫誤會,他們也都是趕好著送,不止奴隸,還有些歌伎樂師,殿下若是感興趣,也可傳喚著叫他們演奏?!?/br> 容穆隨意點了點頭,跟著憐玉便往里面走去。 隱一又對著他的背影微微俯身,旁邊的小侍衛好奇道:“大人,這位是……?” 隱一看向二人:“今日是我在這里有所提示,以后你們見著白袍紅衣主仆二人,皆要像見著天子一樣恭敬,若是叫陛下知道這位主子被怠慢,你們恐怕連明天的日頭都見不上了?!?/br> 二人心中一悚,忙道:“是、是,想來這位便是南代那位王子殿下了?” 隱一嗯了一聲:“還算知道點東西?!?/br> 二人對視一眼,壓下了眼光中的驚艷,這幾日在這里見過的異國美人也不少,但誰到了南代王子面前,恐怕都如同星光見了太陽,被壓的什么都看不見了。 也難怪陛下神魂顛倒,這張臉玉質金相,換誰誰不迷糊啊…… 容穆與憐玉進了離宮苑,才看到里面彎彎曲曲的,屋子也被分成了好幾個院落,好些都是大門緊閉蕭瑟無比,少有幾個倒是有人住的樣子,只不過這里如同冷宮,院中也沒幾個侍應的奴仆,估計這些他國來客都是自食其力。 憐玉替他踢開腳下一團枯葉:“皇帝可真是會省錢?!?/br> 容穆打量周圍,的確,亭枝闕的一個小角都要比這里貴重,商辭晝這心也偏的忒厲害。 主仆二人邊聊邊走,隔著幾扇窗戶,好些人都在暗中觀察他們。 這些人大多都是被送來的奴隸,敢將窗戶開一條小縫的,都是些美貌且身懷技藝的伶人。 憐玉將傘往下遮了遮,容穆便也沒怎么發現,他只抄著手閑庭信步一般,整個人的氣質都與這里有些格格不入。 角落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容穆疑惑的“嗯”了一聲,憐玉的傘遮住了他的視線,容穆停下腳步抬手,用指尖將傘面稍往上推了推,頭微微歪著往旁邊看去。 窗戶后疊蘿卜一樣的小奴隸便哎呦一聲栽了下去,憐玉皺了皺眉,容穆笑道:“無事,走吧?!?/br> 憐玉:“這些小國之人好生無禮!” 容穆摸了摸憐玉的腦袋:“寄人籬下的可憐人而已,找商辭晝才是正事?!?/br> 憐玉這才作罷。 二人走過不久,院中才響起了人語聲。 “……他是誰,怎么能隨意走動?” “他是來找大商皇帝的嗎?” “這么漂亮,皇帝一定很寵愛他吧……” “噓別說了別說了,聽說大商皇帝會吃人,用頭骨當酒杯呢!” 被傳用頭骨當酒杯的皇帝正站在滿地堆放的金銀珠寶當中,手上已經捏了幾個好玩的小物件。 容穆走進門的時候,正好瞧見商辭晝半蹲著起身。 “挑出什么好玩的了嗎?” 商辭晝回頭,臉上瞬間溫和道:“怎么過來了?郎喜不是說你累了,要好好休息休息——” 容穆嘟囔:“我累什么啊,一路都是馬車,再睡人都要傻了?!?/br> 商辭晝走過去用手指蹭了蹭他柔軟的臉頰,憐玉在一旁收起傘面,傲嬌的哼了一聲站到門外面去了。 “亭枝,你看看這里面的東西,有喜歡的嗎?” 容穆大概掃了一眼:“也還好,你看著挑就行,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兒?!?/br> 商辭晝:“什么?” 容穆:“你如今不愿意我回南代,王兄恐怕沒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你給城門口的人說一聲,萬一王兄找我,別把他攔到外面了,你要是對他不好我肯定要胳膊肘往里拐!” 商辭晝眼睛一動:“那是自然?!?/br> 容穆一屁股坐在旁邊一個寶箱上:“我真是拿你們倆沒辦法了,恨不得將自己扯成兩半,一半給南代用,一半留在大商?!?/br> 商辭晝聽見這話臉色更是柔和許多:“換做以前,你定然一心要往南代跑,如今能這樣想,孤心中開心至極,亭枝定然又把孤往心窩處挪了挪?!?/br> 容穆抱起手臂,小聲道:“我才沒有?!?/br> 商辭晝好笑道:“又說謊?!?/br> 容穆:“愛信不信?!?/br> 商辭晝走過去,與他坐在一處:“孤還想著留你在大商,你定要生氣,便趕著來此處找些小玩意討好你?!?/br> 容穆看他:“我是挺生氣的,王兄辛辛苦苦拉扯我長大,我對南代的依戀很深刻,若不是正值秋冬之日,就算你強留我,我也定要回南代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