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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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各個輕紗蒙面,叫殿中人輕聲議論,容穆聽了幾耳朵,無非就是在說這次商辭晝會把這些人都賞給誰。 夏侯燕在一旁小聲道:“公子可千萬不要同情西越人?!?/br> 容穆側目:“怎么?” 夏侯燕道:“看見走在最前面那個西越大王子了嗎?他曾經可是帶著人馬生屠了我大商一個邊境小鎮,陛下震怒,整兵打的西越哭爹喊娘,但這就是一群蠻人,只認拳頭不懂什么叫禮儀文明,只得給他們打服了,才能將他們壓制下去……先帝曾在他們手中吃了很多虧?!?/br> 容穆恍然。 怪不得商辭晝提起西越都是一副恨不得滅族的神色。 前方的人似乎在說話,容穆見商辭晝微微側靠在龍椅上,眼眸垂下是一個瞎子都能看見的輕蔑神色,從這樣的角度看商辭晝,才讓他有了一種這人是皇帝,是天下之主的感覺。 他是厲害的,能讓敵國王子帶著歌姬親自上前獻舞,古來能有幾個皇帝做到如此地步?容穆微微愣神。 可就是這樣權勢滔天的商辭晝,卻好像只喜歡他一個人,只寵愛他…… “主人,主人?”憐玉輕聲叫道。 容穆“嗯”了一聲,就見那西越王子已經在前方就坐,歌姬也退了下去,同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隨著眾人的眼睛看過去,就見有一略微眼熟的女子從殿外走了進來。 容穆不自覺的看著對方,這次的距離比上次更近,能叫他清晰瞧見對方衣服上的重瓣花紋,和流蘇耳飾底部吊著的金墜子。 憐玉微微屏息,湊近容穆道:“主人,你看她……” 容穆眼眸動了動:“我看到了?!?/br> 這位南代王女,從發飾耳飾到服飾,無一不是蓮花圖案,他以前只聽聞南代尚蓮,如今親眼看見才知何為震撼。 一個王女尚且都如此,更遑論底下的臣民,南代其國,從上到下都將蓮花視作圣物化身。 容穆胸膛起伏一瞬,眼睛再往外面找了找,才在王女身后看到了他今日來此宴會的目的。 花奴身軀過于龐大,乍一走進來的時候還教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等全身都進入這些貴人的眼眶,才有人忍不住殿前失儀驚呼了出來。 容穆聽見那位王女冷聲道:“此獸名為花奴,乃本殿下的小寵,諸位不必驚慌?!?/br> 話雖如此,有誰能近距離看到老虎還不害怕的?若不是商辭晝在上面震著,容穆都要猜測有些人拔腿就要跑路。 容鈺走上前,見了禮便將手中的錦盒遞給宮廷小侍:“一點小禮,還望陛下不要嫌棄?!?/br> 商辭晝勾起嘴角,郎喜上前將禮盒收了起來。 “多年不見南代與我朝來往,孤當南代王還記著當年仇恨呢?!?/br> 容鈺也笑了一聲,都是王室中人,一個比一個會演。 “我南代王蓮的確是在大商折損的,只不過陛下與王兄的恩怨應由你們二人來處理,本殿下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帶回我王兄心心念念的碧絳雪——聽聞碧絳雪開了,不知它現下可在此處?” 花奴跟在王女身后原地轉了轉,粉色的虎鼻貼著地面嗅了嗅,然后抬起了大腦袋。 容鈺接著道:“我這花奴極喜愛蓮花香味,想來若是碧絳雪在這里,它也定能找出來?!?/br> 容穆磕了一個瓜子瞧著上首兩個人,心道在什么在。 要本體沒有,要化形倒是有一個正在這兒吃席呢。 不對……等會兒。 怪不得這大貓每次都能精準定位他在哪里!原來是老虎長了個犬鼻!容穆背后閃過一道涼氣,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好的預感。 南代王女還在和商辭晝說話,花奴碩大的虎眼便已經閃爍了起來,它低吼一聲,屁顛屁顛的朝容穆跑了過來。 這一路拉風程度叫眾人側目,容穆余光看到商辭晝倏地站了起來,還有大臣的驚呼聲,以及南代王女一同投射過來的疑惑視線。 憐玉伸手接住容穆手中掉落的瓜子,不著痕跡伸出胳膊擋在了他前面。 花奴目標明確,就在身邊的夏侯燕已經拔出匕首的時候,它縱身一個跳躍一把撲到了容穆的桌前……然后打了個滾,跟吸了貓薄荷一樣四腳朝天蹬了蹬。 如果說令容穆最窒息的是什么,那最窒息的就是他回來這個朝代,激情吃瓜的時候總是能吃到自己的頭上。 四周靜謐,只有花奴的撒嬌呼嚕聲最大。 容穆收了收桌上的瓜子皮,伸手用力拉了一把大貓的粗尾巴。 商辭晝看向容鈺,冷聲道:“王女不解釋一下,為何你的小寵撲到了孤的人身上?” 容鈺心跳如擂鼓,同時伴隨著背后瞬間冒出來的驚悚,她甚至沒有第一時間聽到商辭晝的話,而只是在滿殿燈火下,瞧著那個偷偷摸老虎屁股的少年郎。 眉眼唇鼻,氣質身形,就連衣服上隱約的重瓣蓮花,都像是要鉆進她眼中一樣。 這次的距離如此近如此清晰,猝不及防叫她心中沒有邊際的猜測全然垮塌。 怎么會這么像?怎么會這么像! 商辭晝沉聲道:“王女?” 容鈺猛地回神:“什么?” 商辭晝眼眸微瞇:“你看著孤的亭枝,意欲何為呢?” 容穆也不得不配合商辭晝,他開口朝著南代王女道:“……可是我身有不妥?” 容鈺聽著容穆的聲音更是眼神一縮。 ……出大問題了。 這一趟出大問題了! 王兄的母親,當年的南代王后,到底生了幾個嫡子??? 第47章 想開第47天 容鈺滿腦子開始瘋狂搜尋族譜, 她沒有很多機會見到這張又老又長的族卷,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每次王族之人誕生之時, 這張族譜才會被打開,寫上新人的姓名。 這張卷宗從南代立國開始便存在,迄今已有三百余年之久。 而此刻她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近二十年來,族譜上的人還有誰是她沒見過的。 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吃烤rou吃的唇上帶了點油光, 純真又可愛,與她那一絲不茍面色冷峻的王兄判若兩人……但又如此相像。 王族之人何其多, 有幾個人能做到與王兄如此相似? 容鈺再回過神, 就見商辭晝緩緩道, “可是孤的人太美, 叫王女也看的入神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穩住心內波瀾開口道:“陛下誤會,是我與這位小公子一見如故,見其玲瓏俊俏一時看的入神了……不知這是你們大商哪家的公子?” 商辭晝凝視著她:“亭枝是孤東宮舊邸的人?!?/br> 容鈺皺眉, 東宮? 局面僵持之際, 夏侯燕忽然起身開口道:“王女有所不知, 亭枝公子與陛下青梅竹馬幼時相識, 乃是陛下身邊第一重要之人?!?/br> 容鈺余光收進周圍, 這里是大商行宮, 不是她南代王庭, 這些大商人口中幾分真幾分假她也不知道, 為今之計…… 為今之計,便是靜觀其變暗中調查, 如果這個小公子真是她南代王族之人,又為何會從小流落到大商來給敵國太子當玩伴呢? 商辭晝神色已然冷凝了下來:“若無其他事,王女還請入座吧,今夜共享美酒佳肴,待明日起如有興致,也可隨孤入臺山圍獵?!?/br> 容鈺看了一眼上首,艷麗的眉眼動了動:“本殿下就不坐陛下跟前了,這花奴龐大,須得我在一旁看守,還請陛下體諒?!?/br> 商辭晝看向容穆,容穆吃著小瓜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答應她,再讓我玩一會老虎吧!] 商辭晝眼眸一動,隨意點了點頭,容鈺立刻折返回來,行至花奴所在的地方。 “這位公子,煩請換一下座位?!?/br> 夏侯燕指了指自己:“我?” 容鈺美眸一轉:“正是,” 夏侯燕慣會審時度勢,便也極有風度站起身來,還不忘提示道:“王女請便,還請王女看好自己的小寵,不要叫它撲咬傷人?!?/br> 容穆剛捏了一把老虎屁股,就見老虎主人儀態萬千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周圍樂聲又起,商辭晝似乎在前面說圍獵的頭獎如何。 他聽的無聊,便頻頻看向身側。 這里位置眾多,安排的時候本就多空了幾個,此時周圍人都默默往后坐了坐,前排只剩下了容穆與南代王女。 不同于那幾個南代細作輕描淡寫的感觸,南代真正的王族才叫容穆對這個神秘國度有了直觀感受,憐玉替他剝著瓜子,容穆撐著額頭朝旁邊小聲道:“殿下,殿下?” 容鈺身形一僵,坐下來的時候有心理準備,真正被搭話時卻多少有些莫名的緊張。 誰能接受和冷酷王兄幾乎共用一張臉的人,就坐在身旁磕著瓜子吃著烤rou呢? 容鈺只感覺到了一陣驚悚。 她好像都能聽到自己脖頸轉動的聲音,容鈺偏過頭去,就見那少年一手玩著她的花奴,一邊笑著朝她道:“殿下的耳飾真漂亮??!” 容鈺被那漂亮眼神看著,嘴角不自覺動了動:“……這,是每一個南代王女都有的標志?!?/br> 容穆對南代國充滿了好奇,不由追問道:“南代的女孩子都喜歡戴這么長的流蘇蓮花墜嗎?” 容鈺艱難解釋:“……普通平民只準一耳一洞,長度不允許超過指節,且不能帶蓮花圖案,世家貴族可一耳二洞,王族之女一耳三洞,本殿下今日見的是別國皇帝,犯不著掛三個,便只戴了這一副?!?/br> 容穆用手比劃了一下:“好長——像我手掌一樣長了!” 容鈺閉了閉眼睛,實在受不了這么肖似王兄的臉蛋如此說話動作,直叫人心底發毛。 她道:“王女才能戴齊肩長度,平民逾矩要受鞭刑?!?/br> 容穆感嘆了一句好嚴格,“你們南代王族,人人都這么守規矩嗎?” 容鈺不知為何,想到了她那個從小就什么都做到最好的王兄,和在他的帶動下底下一群什么也都要做到最好的弟弟meimei們。 南代王族之人,的確人人優秀,他們互不認輸,但在王兄的管教下,誰都不敢隨便逾矩,只暗地里較勁著。 “最嚴格最守規矩之人,當屬我的王兄,王兄自小文武雙全品格高尚,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不被他的風采所折服,上下相學,弟妹們便也都人人恪守,品學精通?!比葩晧旱吐暰€。 容穆往嘴巴里倒了一小把瓜子仁,含糊道:“這不就是一個大卷王帶出了一群小卷王……卷吧卷吧,幸虧我不是你們尖子班的人?!?/br> 容鈺不解皺眉,什么? 她正要開口詢問,面前桌上便被小侍放了一碟新的烤rou,抬頭,原來是大商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對方瞇眼和藹道:“王女嘗嘗,這是昨夜您的愛寵半路送給我們的獵物,陛下特意吩咐膳房炮制的?!?/br> 容鈺眼神一動:“多謝賞賜?!?/br> 只見那公公笑了一聲,又小步朝旁邊挪去,從托盤上親手拿了一點瓜果給那少年添上,還給他遞了一杯清透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