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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憫空神色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且看一切能否塵埃落定吧?!?/br> 憐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再和憫空說話,一個轉身扎進了許愿池中。 他消失不久,就有小沙彌來找憫空。 “師父,方才有陛下的人追到這兒來了,說有刺客?!?/br> “攔住了嗎?” 小沙彌:“攔住了?!?/br> 憫空垂眸:“那就無事,一會你同幾個師叔說一說,花朝節快到了,來京都的人員繁雜,護國寺近日閉門謝客,誰來也不接見?!?/br> 小沙彌作難道:“那若是陛下……” 憫空:“陛下年輕氣盛,若是問起我或找我,你就說我快圓寂了?!?/br> 小沙彌滿臉無奈:“師父又說糊話!” 憫空嘆了一口氣:“為師也不想啊,若是陛下施壓,你就和他說,什么時候陛下能養的開蓮花了,再什么時候來護國寺找我吧?!?/br> 這些年憫空沒少如此搪塞陛下,小沙彌只好退了下去,想起師父說的花朝節,心中不由得雀躍期待幾分。 除去過年,花朝節可是大商最熱鬧的節日,這日全城不設宵禁,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可在城中玩耍走動,到時不僅花燈滿城亮如白晝,還有藝人雜耍糕點果鋪,極為絢麗好玩,運氣好的話,求得師父同意他也可以跟著出去熱鬧熱鬧…… 月色被烏云遮蓋住,傳來一點悶雷聲,小沙彌路過園子,帶下來了一兩瓣粉色。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寺里桃花開的愈發遲,城里的花也謝的遲,大家全都攢在一起,好像等著什么一樣,他疑惑的撓了撓頭,掩上門睡去了。 - 東宮。 容穆看著劉東瞧著他的眼神,那眼神像是透過他看著什么人一樣,讓他不自覺的動了動腳往旁邊挪了挪。 太醫院院首正在給商辭晝診治,皇帝不知為何吐了一口血,那太醫臉色卻反倒慢慢高興起來了。 “陛下不必擔心,這許是胸口郁氣淤積,吐出來就好,吐不出來才是麻煩,微臣給陛下留兩副藥,喝三五天就會徹底無事了!” 商辭晝擺了擺手,太醫走后,亭枝闕又恢復成了一片詭異氣氛。 劉東留下了一個響雷般的大秘密,默默領罪下去煎藥了,留下容穆一個人在旁邊站沒處站,坐也沒處坐,只得端著金鑲玉小枕消化這驚天大瓜。 白月光啊白月光,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他后腳踏入這泥潭子,這會還在被當小男寵用呢。 商辭晝方才看了他一會,又閉目養神半晌,容穆現在看見他不知為何就想溜號,但腳還沒踏出去,就被皇帝給叫住了。 “容穆,和你在一處,孤的身邊總是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br> 容穆咽了咽喉嚨,尷尬的笑了兩聲。 他能怎么辦?他也想躺平,但就算是在旁邊當柱子,這瓜皮都能砸到他頭上來??! “孤不對東宮設監管,劉東才能聯合憫空瞞孤這么多年,這么多年他本該守口如瓶,為何看你一眼,就將事情托盤而出了?孤實不解,你究竟有何種魔力?!?/br> 容穆磨了磨腳尖,小聲道:“陛下問我我怎么知道,我要是早知道這里是陛下的秘密小房間,我睡湖邊都不會住在這鳩占鵲巢?!?/br> 商辭晝拍了拍床沿,示意他過來。 容穆磨磨蹭蹭上前,站累了干脆就坐在了旁邊的小塌上,一臉極不情愿的模樣。 商辭晝卻不像往常一樣問罪,只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的臉看,“一蓮在水竟然還有如此功效?!?/br> 容穆眨了眨眼睛,微翹的眼尾漂亮無比,他的五官精致,尤其一雙眼眸,盈盈如湖光一樣。 “孤以前只覺得你迷霧重重出現蹊蹺,此刻卻因著半首曲子突然連起來了……孤當年贏了老南代王一盆花,一個人,像是養在了東宮,而你,如今也是一盆花,一個人,同樣被孤陰差陽錯養在了東宮?!?/br> “容穆,你說,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孤在想,劉東為何那樣看你,還有李隋川之前的舉動,這些舊人都對你如此特殊,莫不是……” 商辭晝說到這里卻停了停,他伸手,指背緩緩摩挲了一下容穆的側臉,溫柔又詭譎,暗含著一股令人心中發毛的劇烈占有欲。 “莫不是花枝重生,人復還陽,這世上,還有重來一次之奇事?” -------------------- 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唐白居易 第26章 自閉第26天 花枝有無重生容穆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逛皇家園林莫名其妙被古蓮池淹了,又來到這個古代王朝,四舍五入算重生了的。 商辭晝緊緊盯著他,容穆發現這人算計看他的時候他不慌,反倒是此刻眼神深沉,瞳孔處不知流轉著哪里的燭光的時候,他才是最慌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暴君,會讓他有一種身心都無處逃脫的感覺。 容穆攥了攥手中的擺件,將他輕輕放置在了商辭晝的身邊。 “我……呃……我其實,應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br> 商辭晝“哦”了一聲:“為何?” 容穆擺爛道:“我只喜歡吃和睡,最大的理想就是躺平享受生活,和那人的大義相去甚遠?!?/br> 商辭晝看著他,少年臉色愁悶,兩道細眉簇在一起,讓人不禁想要伸手替他撫平,好不叫他再作難。 今夜之前,他過的渾渾噩噩,今夜之后,商辭晝幾乎可以確信,他每隔三月找一次憫空,對方根本沒有給他念安魂經,而是念的迷魂經。 他記憶中找過一次當年人的事情恐怕也是憫空給他捏造的。 人都沒了,他去何處找呢? 他看著容穆,將他的容顏一點一點雕刻在心里,縱容不想承認,但這個人的確是讓他破例眾多。 商辭晝甚至還有一種這算什么,還沒破到底的感覺。 他對容穆,究竟有底線在嗎? 瞧這亭枝闕的擺設,可見他當年有多喜愛那沒了的人,如此奢華,也無底線。 偏偏還是蓮花,是容穆最愛的蓮花。 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若真是他……若真是他。 他待如何? 商辭晝心中幾不可查的一悶,腦中閃過一截小手敲打在自己腦袋上的畫面。 “笨死了笨死了,大商太子笨死了!”那聲音稚嫩悅耳,猶如珠玉落盤,“你該這樣抱著我,兩只手,都上來,不然硌的疼死啦!你究竟會不會疼愛人??!” 商辭晝五臟肺腑又一次猛地抽痛了一下,待再回過神,就見容貌昳麗的少年湊到他眼前,動作間香風拂動:“怎么,陛下被我的懶散嚇到了?真的,躺平真的很快樂,我就喜歡被人疼著養著?!?/br> 商辭晝詭異的安靜,卻頭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緩緩跳動。 慢,但活泛,連帶這周圍絢麗的色彩,也一同闖入了眼中,不再是以往的灰白色。 一蓮在水的余音還回蕩在耳邊,那音色清絕,直往人腦仁里鉆,還有容穆周身的花香……好聞極了,比在紫垣殿還要濃郁許多。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亭亭…凈植。*”商辭晝突然低聲道。 他突然想起來,這亭枝闕的名字是怎么得來的了。 容穆卻還在狀況外,他嘖了一聲:“陛下發什么呆?你別無端代入想一些有的沒的啊,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哪有那么舍己為人,有麻煩我一定第一個跑路——” 商辭晝喉結滾動:“不?!?/br> 容穆:“什么?” 商辭晝道:“孤不會讓你跑掉?!?/br> 容穆睜大眼睛:“陛下!” 商辭晝又是半晌沉默,像是在重組一個真實的人生。 容穆眼見自己就要被扣住,急忙道:“你別真把我搞成你的寵君了!我們說好逢場作戲互不牽扯,我雖身無一物,但絕不會接前人的班,我會生氣,后果很嚴重?!?/br> 商辭晝瞇了瞇眼睛,余光中有什么晃動了一下,他抬眼往上看去,就見少年頭頂不知何時落了一個蜻蜓,那小東西撲扇著四片脆弱翅膀,要飛又舍不得飛的樣子。 他看著,指尖不自覺動了一下,伸手摘下了容穆腦袋頂上的蜻蜓。 容穆連忙叫道:“哎哎,我們吵歸吵,別遷怒別的東西,你給我,讓我把它放了吧?!?/br> 商辭晝看他,沉聲道:“你不僅招人喜愛,還總是招這些小東西喜歡,烏追今日看你的眼神都直了,現如今就連這等小蟲都愛圍著你轉悠?!?/br> 容穆努了努嘴,小聲吐槽:“你不愿意放我走,不也愛圍著我轉悠?!?/br> 商辭晝:“你說什么?” 容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蜻蜓,跑到窗邊放飛去了。 等再折過身來,就見商辭晝已經完全霸占了他的小紅木床。 容穆:“……” “陛下不吵著燒亭枝闕,不起來去追問東叔當年的秘密,也不去抓小刺客,霸占著這張床做什么?難道您也想和我一起躺平?” 商辭晝不看他,只眼睛盯著床頂的蓮花浮雕:“不,只是孤方才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br> 容穆傻眼:“什么?” 商辭晝轉眸看向他,眼底深深:“孤想明白了,不管是人是物都愛圍著你轉,你出現的地方就有麻煩,孤跟著你,就能順勢解決掉所有麻煩,你不是也喜歡蓮花?跟著你,孤也許就能明白孤當初為何也鐘愛蓮花了,一箭多雕,何樂不為?” 容穆簡直瞠目結舌,他竟然不知道,這暴君還有這副賴上人的模樣! “你!我都和陛下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人圍著我純粹是因為我、因為我——” 商辭晝看著他,等著他的說辭。 容穆卻不知如何說出口。 這些人盯著他,是因為他根本不是人??!碧絳雪身上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總是能為他將別人的喜愛都吸收過來,如今就連這暴君,都開始注意到他身邊的不對勁,要盯著他開扒了—— “行,陛下要睡這里是吧?你現在生病,我不和你一般計較,您先休息,我到樓下去陪我的大笨缸?!比菽抡f著轉身就要走,但腳步還沒抬幾下,腰間就被纏上了一道紗簾,下一刻,整個人身體一緊,瞬間就被拉了回去。 容穆:“……” 到底誰才是洞府里吃人的男妖精! 商辭晝將紗簾隨手扯在一邊,攬著容穆的腰將他整個人拖到了紅木床的里側。 他從方才開始話就極少,也不再疾言厲色,就連進入東宮發現這驚天秘密的怒氣都被壓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