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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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眼神認真夸贊道:“臣覺得很好聽……陛下現下冷靜下來了嗎?” “……臣毀了陛下的花燈,又惹了陛下不快,今日必定是要與陛下賠罪的。方才說的那些話,也并不全部是要陛下投身于國家大事,那是公心,陛下收留臣還給臣溫露水喝,于臣私心而言,只想陛下在臣的陪伴下能夠稍微松快那么一點,那臣也算是‘物有所值’了?!?/br> 商辭晝看了容穆半晌,才緩緩開口:“容侍君果真是個妙人?!?/br> 容穆前后都在痛,還要職業假笑:“陛下謬贊,陛下在這等一等,臣這就賠陛下一個花燈?!?/br> ……狗脾氣難哄的要命! 容穆心里狠狠記下一筆,輕輕咳了一聲清嗓子,手又在背后揉了揉,才伏身于桌案上,拿起工具開始鼓搗。 - 少年長發散于背后,獨特的銀鈴發繩隨著他的呼吸動作發出輕微聲響,這鎏金懸燈樓,自建起就無人進來過,這里的每一層,每一盞燈,都是商辭晝心煩意亂時親手制作。 花燈各色各樣,安安靜靜的被置身于小隔間當中,其中每一個花燈角落,都標注著商辭晝的姓名。 宮中人人皆知這里是他的地方,從來沒有人敢進來過,更遑論替他做燈。 商辭晝腦海中回蕩著容穆喊他名字的模樣,眼底是深埋的不解。 是碧絳雪的功效嗎?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告誡他不要沖動,不要隨便弄傷手底下的人。 皇帝喜好黑色玄衣,在夜色中更顯得尤其莫測,容穆時不時看他一眼,以防他突然又發難。 但直到他磕磕絆絆將花燈粘好,又在下角描描畫畫半天,對方還是那一副神游的姿勢。 容穆默默為這瘋批皇帝嘆了一口氣,舉起手上被重新制作好的花燈,像塞花一樣的塞給商辭晝。 “陛下看看,還滿不滿意?以往陛下都是一個人在這里,心情不好怎么能做出漂亮的花燈呢?經常自己待著,會更不開心的?!?/br> 商辭晝隨手接過,眼神在那拉長毀了的一筆看去,只見其上被別別扭扭加了個小點,其下又加了筆畫,在以往孤孤單單的兩個字后,墜了個笨拙幼稚的“容穆”,還畫注了一朵小蓮花。 “寫的真難看?!?/br> 容穆默念三遍“這是皇帝”,才放下狼毫道:“陛下若是不喜歡,那還我便是?!?/br> 說著他伸手去拿,卻被皇帝閃了一道,直直撲在了對方寬闊的胸口。 兩個人的重量壓下,商辭晝擰眉伸出一只手撐住,容穆手忙腳亂的在上面找著力點,他身量纖瘦,商辭晝只動了另一只手就將他按住了。 自互相認識,他們從未如此靠近過。 滿樓的花燈縈繞在瞳孔中,容穆那張俊俏靈動的臉也被收了進來,少年眼神驚慌又明艷真摯,商辭晝試著不用陰謀詭計去猜測這人,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容穆來這里的真正意圖。 這個笨得要死的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小東西,摸黑走了那么長一段路,又磨磨唧唧說了那些廢話,不是在教他做事或討好獻寵。 而是好像只是單純的,為了要來讓他高興。 第14章 自閉第14天 皇帝嫌棄容穆的花燈太丑,死活不愿意放在鎏金懸燈樓中,容穆在這方面一向心大,只要能哄得皇帝不要那么瘋,他做什么容穆都能接受。 兩人詭異沉默的走在宮道中,幾個侍衛遠遠的后面跟著。 一陣涼風襲來,容穆沒忍住咳嗽了兩聲,嗓子隱隱還有些發痛,他為皇帝挑著那盞賠罪的燈,兩人的名字連在一起歪歪斜斜的搖晃著。 正當容穆以為這一路都要相安無事的時候,商辭晝突然在一旁開口道:“你若是不喜歡別人叫你侍君,孤可以讓他們都叫你公子?!?/br> 容穆驚訝側目,不知道皇帝這唱的是哪一出,對方眼神又暗暗看向他的脖頸處:“孤已經叫侍衛去請了太醫,等會回紫垣殿先給你瞧瞧,不要落下什么瑕疵疤痕?!?/br> 容穆頓悟,嘴唇動了動道:“是是是,陛下放心,臣一定漂漂亮亮的為陛下抗住催婚壓力?!?/br> 商辭晝沉默了一瞬,“不只是這樣?!?/br> 容穆歪頭。 不只是這樣?那是哪樣,這暴君該不會是在關心他吧…… 好!這波好感度刷的好!不不枉他辛苦奉獻,終于起到正能量的效果了! 容穆心里極為受用,一時激動下又咳了幾聲,牽動著背后的傷又難受的扭了扭。 他那脆弱的小花桿啊…… 容穆以為就要這樣拐回去,沒想到下一刻整個人就懸空了起來。 皇帝在他的指導下抱了一次,抱第二次的時候就十分熟練了。 容穆“啊”了一聲,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住,就兜了一嘴冷風。 商辭晝腳尖輕點,丟下侍衛悄無聲息的略過一道道宮墻,又過了幾個樓閣,冷風在臉側吹過,沒多久,紫垣殿的花園就進入了視線。 容穆:“……” 容穆傻了。 “你還會武功??!”他驚呼道。 商辭晝語氣不明:“孤打過仗,上過戰場,向來都是與敵首交鋒的那個?!?/br> 容穆興奮:“啊,這個我聽說過,明春和我說你打的西越滿地找頭,郎喜還說你曾對陣南代,贏了那南代王一盆花!” 商辭晝停在一個樓角上:“一盆花?” 容穆點頭:“嗯嗯!沒事啊陛下花多好看啊,咱們不要因為只得了一盆花就心情不好……” 商辭晝打斷他:“郎喜慣會講故事,他的話你不要全都聽信?!?/br> 容穆噎?。骸鞍??他騙我的???” 商辭晝:“他沒騙你,孤確實贏了南代東西,但不只是一朵花,還有一個人?!?/br> 一個人? 終于要來了嗎!暴君為之守節的那個白月光,該不會就是—— “但多年過去,花早已成泥,孤與那人也早就分崩離析,如今已然忘了他的模樣?!鄙剔o晝語氣詭異的平靜,仿佛提起的只是路邊不起眼的一個石頭,“相較于他,孤倒是覺得你的臉比較容易記憶?!?/br> 容穆螺旋上升的情緒被迫冷卻,好像磕cp磕了一半正主卻告訴你他們早be了。 “這樣啊……那你后來就沒找過?”容穆不死心道。 也許這就是暴君的中樞癥結所在呢! 若是他能將這件事給暴君平了,那美好明天豈不是指日可待—— 商辭晝垂眸看他,微微歪了歪頭,夜風將他的發梢吹起,與容穆的交纏在一處。 “孤像是找過的?!?/br> 容穆:“……”像是?要不要記性這么差啊。 商辭晝卻好似不經?;貞涍@件事情一樣,看著容穆的臉半晌才道:“孤想起來了,孤是找過的,孤還去護國寺找了憫空,讓憫空幫孤找?!?/br> 容穆連連點頭:“然后呢?” 商辭晝道:“憫空向來神神叨叨,說他也沒找到,勸孤放棄,孤也就放棄了?!?/br> 就這? 就這就這? 你也太容易放棄了吧! “該不會是那和尚給你念了什么迷魂經吧!”容穆氣憤道,“這也太不負責任了,你當時可是儲君、是太子!他怎么敢忽悠你?” 商辭晝自嘲的笑了一聲,帶著容穆輕飄飄落入紫垣殿中。 “孤那時候算是什么儲君,先帝不喜孤,養母戚氏面慈心狠,只愛那已經被孤宰了的皇弟,那人當初走了也是好的,孤自顧不暇,遲早拖累他?!?/br> 容穆長長嘆了一口氣,伸手順了順暴君的脊背:“緣分的事情說不定,只要一顆真心猶存,總有一天你還會遇見他的?!?/br> 商辭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容穆天真,還是在笑自己哪里還有什么真心猶存。 只是整日整日就這么隨意活著罷了。 兩人突然出現,打了紫垣殿內侍一個措手不及,一個四十多歲的太醫就侯在偏殿,看起來等了有好一會了。 商辭晝將容穆剛放在軟塌上,那太醫就連忙過來請安。 “陛下可否身體不適?” 商辭晝坐在一旁,伸出兩指捏起容穆的下巴,“孤無事,你過來看看他?!?/br> 太醫面上有幾道皺紋,不怎么顯老,倒是很有閱歷的模樣,容穆悄悄提起一顆心,生怕被這太醫瞧出來他不是人的部分。 殿內明亮燈光下,容穆下巴微抬,郎喜和明春守在一旁,眼瞧著那以往白皙的脖頸處多了幾道發紅的指痕。 明春這小姑娘的眼淚說來就來,就連郎喜都默默嘆了一口氣,偷偷瞧了一眼自家陛下。 容穆:“……” 嗓子干啞道:“不是,你們別誤會……” 商辭晝皺眉:“別說話?!?/br> 太醫手哆嗦了一下,又仔細看了兩眼,才松了一口氣道:“陛下放心,侍君并無大礙,只是身量還未長成,皮rou就顯得嬌嫩些,抹點藥膏就行,日后……日后行事要小心對待,萬不可用大力氣?!?/br> 商辭晝煞有其事的點頭:“孤知道了?!?/br> 容穆也只能扭曲著一張俏臉演戲:“多謝太醫?!?/br> 洗不清了! 跳進黃河這下都洗不清了! 他匆匆拍下皇帝的手掌,商辭晝卻沒讓他跑掉,伸手又將他扭了回來,對著太醫道:“后背,應是還有一處撞傷?!?/br> 太醫老臉一紅:“敢問陛下,是由何物所撞?” 商辭晝端的一副淡定模樣:“桌角,是孤不小心,力氣重了些?!?/br> 太醫悶咳了一聲道:“那得侍君脫下衣服后,微臣才可幫其查看?!?/br> 明春立即就要上前,被郎公公一把給拽住了,皇帝面前的人精,豈是一個小宮女可以比擬的,郎喜極有眼色的帶著明春退了下去,留著容穆一個人揪著領口呆滯。 不是……你們。 你們跑就跑,臉紅個茶壺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