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捱 第120節
重逢買套,再見逼婚,也就賀讓驍了吧,呱唧呱唧鼓掌。 讓鵲鵲看看誰的掌聲最大。 下本《春風不入夜》,周寄的系列文《野了的夏》求求收藏。 * 第66章 程爾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在他懷里動了動,壓下內心喜悅,“你這個心愿是不是太簡單了???” 聽她的語氣好像為他惋惜似的, 他無奈捏她手臂, “是誰說讓我管管你的,不作數了?” 程爾說當然不是,“只是覺著你虧了。用心愿換這個?!?/br> 賀讓驍沒懂她在想什么,輕輕皺眉, “嗯?” “因為我本來就要嫁給你。算不得心愿?!彼f話的時耳尖都紅透了。 賀讓驍看看耳朵,視線往下移,又去看她鎖骨, 項鏈旁邊的痕跡淡了些, 但還是特別招他伸手去碰。 靜了幾秒。 他沒說話,程爾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茫然眨了眨眼。 心里想著是不是太直白,可她的想法就是這樣啊。以前有心事總是藏著, 小心試探,彎彎繞繞讓對方去猜,無形中浪費了很多時間, 他們錯過了五年, 她一秒也不想浪費了。 “哪有人這樣搶臺詞的?” 程爾輕輕啊了聲,后知后覺害羞,抿抿唇往他懷里靠,鼻尖在她脖頸和鎖骨上蹭, 牽著的手換成摟著腰。 他不給她躲避的機會, 將她分開些, 視線低下來, 又問一遍:“我不管閑人。到底要不要我管???” 他嗓音懶懶的,是笑著說的,沒有任何威懾力。 但程爾心甘情愿伸出雙手,她說:“我不是閑人。我是……” 后半句她有點不好意思說,可話到了嘴邊,他的目光那么炙熱,她臉燙得不行,移開眼。 下秒就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與他的視線撞到一起,她心臟重重跳了幾下,心悸得不行。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哪怕中間隔了五年沒見,她只要看見賀讓驍的眼睛,還是一秒淪陷。 她的身體,每一根骨頭,每一次心跳都在宣告她愛他。 也就愛他這件事情不會生疏。 霞光漸漸淡去,天色暗淡下來,他的辦公室沒開燈,現在昏沉的光線里。 不但不壓抑,還讓人覺著軟綿綿的,很舒服。 “是什么???” 他催促著她親口說。 話在唇邊吞吞吐吐,程爾只覺著他碰著的臉那塊兒肌膚發燙,整個人不受控地快燒起來了。 “是……是家里人?!?/br> 那晚程爾跟著他回了住所,他臨時有點工作要處理,總是那么忙碌。 怕她不想聽他枯燥無聊的工作,便帶著電腦去了隔壁房間。 屬于他的,最隱秘私人的地方完全向她敞開。 那一刻,心落到了實處。 賀讓驍的這個房子不算大,但勝在干凈溫馨。 南北通透的戶型,客廳有座很大的沙發,還有個沒封閉的陽臺。 程爾站在陽臺往外看,她這個角度剛看能看見一個寬大的足球場,炫目的射燈照亮全場,少年們在綠蔭球場狂奔,衣衫寬大,袖子里藏著風。 她看了會兒,拿手機查了查。 隔壁不是普通的足球場,而是京北大學的體育場,賀讓驍的住所距離京北大學這么近啊。 她曾經十分渴望京北大學。 更渴望跟他住一起。 遲到了五年的愿望,似乎一下就成真的。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將他們錯位的那幾年,拽到一起頭尾相接,拼合成一條完整的時間線。 就好像,他們沒有從沒分開過。 她將和好的消息告訴祁妙。 兩人聊了會兒,祁妙問她背后是什么,程爾將攝像頭轉過去,對著足球場拍。 “賀讓驍就住在京北大學對面?!彼f。 祁妙表示羨慕,她說:“當初他大一就搬出去了,我們總開玩笑要到他家玩,他說什么也不肯。見色忘友?!?/br> 聽著祁妙聊起過往,程爾真的好遺憾啊。 “你不說他投資人要撮合他們結婚的嗎?”程爾忽然想起來。 祁妙支支吾吾,最后瞞不過去了,只好說:“是你老公讓我這么說的?!?/br> 程爾一下愣住,忽然好笑,原來不光她有僚機,他也有啊。 看來是打入敵人內部了。 祁妙說不挑起家庭矛盾,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臨近年底,京北的天氣不同于嘉城,干燥清冷的風刮在臉上,沒一會兒渾身冷透。 她在賀讓驍訓斥她之前回了房間。 臥室里準備了新的睡衣。 換了新的床品,程爾洗完澡,回臥室找吹風機。 打開床頭柜,她頓住了。 抽屜擺放著一個很大的密封袋。 透明的袋子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物品,一個小貓的鑰匙掛件,一個打火機,一盒煙,還有一枚扣子。 那都是她的東西。 他都保存著。 她拿起密封袋,心里酸軟一片。 小貓掛件不知道用了多聚,褪色嚴重邊緣也脫線,像是已經不能用了。 打火機和煙,是他上次收繳的,她以為他丟了的。 還有那枚扣子,程爾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但她唯一能確認的是,那扣子是樺川校服上的。 他又是什么時候留下來的。 這些曾經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卻舍不得丟,好好保存留到了現在。 程爾將密封袋放回去,拿起下面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她,是大學畢業時,她穿著學士服站在陽光下,不知道在看什么,照片明顯是偷拍的,有一點點虛焦。 程爾緊緊捏著照片,恍惚了下,她忽然意識到什么,起身去書房找賀讓驍。 技術部門正在發言,程爾推開門,賀讓驍撩起視線看過,眼神在問她怎么了。 程爾藏著照片,擠進門,輕輕將門推上。 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水紅,很明顯哭過的。 賀讓驍關掉靜音,起身將她拉到身邊,低頭打量,指節在她眼下蹭了下,“怎么哭成這樣?” 他將她摟著,順勢問問坐在他腿面上,因為會議還在繼續,就算對面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她還是覺著害臊。 掙扎了一下,腰就被他握住,他貼在耳邊問:“哭什么?” 她將照片拿出來,賀讓驍臉色變了變,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去過我學校嗎?”她問。 靜了好幾秒,賀讓驍坦白,語氣隨意而平常,“去過幾次?!?/br> 程爾卻追著不放,“幾次是幾次?” 他看著她笑,縱容的意味很明顯,回憶了會兒說:“三四次吧?!?/br> 其實他去的次數遠比說出來的要多。 她剛離開的那一兩年太混亂了,他過得顛三倒地,常常通宵做項目,一連好幾天看不見陽光。他玩命的工作,一刻不敢停地往前奔跑,他害怕的事情太多,十九歲那年讓他嘗到了掣肘進退維谷的滋味,他沒勇氣再嘗一次。 后來ear走入正軌,他的身體敲響警鐘,他才意識到該慢一點,分出精力不斷往返尋找。 不管多晚的航班,航程多長,哪怕遠遠地看上一眼,他像是被注入能量,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 “畢業典禮你也在嗎?” 她記得畢業典禮那天太鬧,很多人,大家都在歡呼慶賀。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賀讓驍也在現場。 “在?!辟R讓驍點點頭。 她的畢業典禮,他提前幾天就到了,住在學校附近,傍晚就可以去她的校園里走走。 她學校有漂亮的瀑布,草坪上有人玩飛盤。 一切恣意又熱鬧。 是他想象中大學的樣子。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那里上學???” 賀讓驍沒回,只是笑笑讓她猜,她哪能猜得出來,很快注意力就被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