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捱 第22節
賀讓驍抓著瓶子起身離開,語氣很淡,“隨你——” 忽然冷淡讓漸漸熟絡的關系降到冰點。 程爾感覺賀讓驍生不高興,但又厘不清,難不成他也會像女孩子那樣,擔心朋友和朋友的朋友成為朋友,而冷落疏忽他。 程爾腦子里冒出“公主”這個詞,好像還蠻適合少女心的賀讓驍。 她點進微信,悄悄將“借過”的微信改成“x公主”。 可是,公主不高興了要怎么哄呢。 程爾在網上搜了一堆攻略,都是用來哄女朋友的,壓根不適用。 正在她發愁之際,有vip區玩家呼叫網管。 程爾拿著手機起身,v區大都是兩人座,靠墻清凈干凈,賀讓驍愛坐這邊。 在一眾鍵盤敲擊聲下,女生細如貓聲的嚶嚀又低又撓人。 程爾沒注意,眼前一幕撞入眼里。 賀讓驍座位前兩排,一對小情侶窩在小沙發里接吻,女生柔軟身體陷在男生懷里,雙手纏著他脖子,吻得細碎纏綿。 屏幕上瑩瑩的光線,反倒為暗淡的環境增添一抹曖昧。 女生低低出聲,大概是吃痛。 程爾心跳特別快,她剛要轉身,女生似有所覺將要抬頭。 忽地—— 眼前落下一抹黑,雙眼被溫熱的掌心蓋住,淺淡的牛奶香味纏著指尖,她還沒反應過來兩人腳下一絆,齊齊跌入沙發。 低低的氣聲貼在耳邊:“是我,別出聲?!?/br> 少女嬌小,幾乎被高大輪廓攏住,后背貼著炙熱體溫,熱意源源不斷滲透,兩人貼得近,少年的體溫,起伏的胸膛,以及藏在寬闊胸膛之內的心跳,都能清晰感知。 溫度升高,忽明忽暗的屏幕光流轉,曖昧交織。 程爾呼吸滯住,過了電,肌膚灼熱,一片酥麻。 潮濕的熱意縈繞過來,無聲無息纏入喉嚨。 女生的聲音變得更壓抑。 動靜越來越明顯,空氣像是被擠空。 程爾感覺蓋著眼的手心變得潮濕,試圖扒開手指。 少年低低地笑,胸膛牽起一片震顫: “——程爾,你想學壞么?”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入v了,v后日更,有事會提前請假。 下一章更新在24點,三合一萬字大章。 喜歡的寶貝們,不要存文哦,數據對鵲鵲很重要。 * 同類型校園文預收《綠草和士多啤梨》/《知足》可見專欄。 下本開《春風不入夜》 【文案】 百年罕見的暴雪突襲莫斯科,全部航線宣布取消。 黎初站在機場玻璃墻邊,巨幅玻璃印著冷冽雪光,視線穿過人群,精準捕獲被簇圍的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想,漫漫雪夜,或許可以做點別的事情取暖。 - 長羊絨鋪就的地毯上,黎初唇角眉梢染上艷麗色澤,她像午夜幻化的妖,卻比妖更懂拿捏男人的心。 纖細手指撫著男人下頜,滑下去摟住男人脖頸,“要不要跟我談一場限時戀愛?” 謝清硯低緩沉穩的聲音劃破安靜,“到什么時候?” 到什么時候?黎初瞥了一眼窗外紛飛的大雪,信口胡謅,“到這場暴雪停止?!?/br> 過后,謝清硯手指捏著黎初下巴,強迫她俯瞰莫斯科雪景時,男人貼在她耳邊熱語,“如果許愿有用,我希望這場暴雪不要停?!?/br> 2、 鼎盛家族謝家,老爺子病危,后輩們陷入世紀財產爭奪戰,這件事成了路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遠在華爾街翻云覆雨的謝家次子謝清硯連夜回國。 大家都猜他也是回來爭財產的,殊不知謝家人做戲探病上新聞,謝清硯次次都沒到場。 某天,謝家后人哭暈在老爺子病床邊,被媒體大肆渲染。 同一時間跨江大橋上,謝清硯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著一雙高跟鞋,優哉游哉跟在喝醉的黎初身后。 黎初踢掉鞋子,他撿鞋子,黎初扔掉圍巾,他撿圍巾,毫無怨言,滿臉縱容。 黎初伸手剝裙子,他用風衣將人裹住,擋住鏡頭,“祖宗,再脫該上新聞了?!?/br> 再后來,老爺子過世后。 謝清硯拒絕了遺產繼承,當被問起時,他輕描淡寫回道:“黎初不喜歡謝家人?!?/br> 【張揚跋扈小妖精x斯文敗類】 感謝: 第15章 [我在這里愛你/在黑暗的松林里/風解縛了自己——聶魯達] 周寄晃回來時, 遠遠瞥見程爾滿臉通紅地往外走,撞到他肩膀,說了句對不起把頭埋低。 很不正常。 他盯著她愣了幾秒, 回到座位, 見賀讓驍頂著一張濕漉漉的臉回來,涼水從眉峰滑過鼻梁匯聚在下巴,額前頭發濕了幾根,遮掩著雙眼。 明明一身冷意, 周寄覺著他熱得很,耳朵下大片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很像做了什么壞事。 他下意識朝賀讓驍電腦看,笑著調侃他:“看什么呢, 躁成這樣?” “長大啦?” 手被賀讓驍掀開, 涼得入骨的體溫冰得周寄一顫,他“嘶”了聲,“又干嘛去?” 賀讓驍滿足老男人的好奇欲,哂了聲, “降火?!?/br> 周寄直接傻眼了。 那晚后半夜,門外又開始下雨,雨聲纏纏綿綿, 程爾只要閑下來, 身邊就是她被少年松松圈著的guntang溫度。 全是他的溫度和味道。 她覺著一定是熱氣被雨趕進來,臉頰溫度越來越高,埋下頭更熱,又爬起來調整電風扇。 心跳和溫度都稍微降下來, 她的手機亮了下。 之前的心里建設全都功虧一簣。 原來和他的觸碰后遺癥這么強烈, 就像心動難捱。 [x公主:電腦沒問題, 插座接觸不良, 給他換臺機子。] * 程爾很少發動態,尤其是程淮山跑了之后,她連基礎社交都避免了,今天心情好,順手拍了一朵云發動態。 退出來時,看見好友申請顯示jn又發來新申請,一句申請理由都沒有。 程爾看見jn兩個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胃里面一陣翻江倒海的般的難受。 她刪掉好友申請,默默地趴在桌上揉著胃,jn兩個字母拼合到一起,都讓她渾身像針扎一般難受。 身體越來越難受,程爾頭埋得很低。 “程爾——”黃老師忽然點名。 祁妙轉身推推程爾,程爾緩慢地抬起頭,嘴唇毫無血色,臉白得幾乎透明。 她搖搖欲墜似的站起來,聽見黃老師說:“你上來在黑板演示一下這題?!?/br> 黑板上板書著一道數學題,是昨天隨堂測的一道超綱題。 黃老師總是喜歡用超綱題敲打學生,這次也不例外,他發覺程爾上課不專心。 “你行嗎?”祁妙關心問道。 程爾搖頭,吸了一口氣,走到講臺邊,余光掃了一眼抱著雙臂看熱鬧的賀讓驍,拿起一截粉筆,走到黑板前。 教室里鴉雀無聲,連筆尖劃過紙的聲音都沒有。 胃里面一陣陣腳痛,她按著胃,盡量集中精力,剛寫下一個解字,就聽見課桌和凳子在地上磨出的聲響。 “老師——兩問,一人寫一問比較快?!辟R讓驍說。 黃老師驚訝了會兒,示意賀讓驍山也上黑板演示,兩塊黑板拼合成一塊大黑板,程爾和賀讓驍各占一端。 程爾偏頭看賀讓驍,而他剛好也側頭看過來,視線猝不及防撞個正著,他抬起下巴,胸有成竹下筆。 粉筆在黑板摩擦發出“噸噸噸”的聲響,輕輕敲在程爾神經上。 那一瞬,程爾該死的勝負欲爬上來,她集中注意力,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勾勾畫畫。 這題對同學來說可能是超綱題,但對程爾來說,只不過是她眾多amc訓練題中的一道,有難點,但也有挑戰。 程爾成片的解題步驟往下延伸,賀讓驍也不甘示弱,干凈有力的解題步驟占了大半塊兒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