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個為什么[無限] 第66節
也就是說,今天夜里,會有一個人在睡著后死去。 “林末”定點會服用安眠的藥物,一到入睡,她會比其他人睡的更死,這對于顧楚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這一場殺機,似乎是針對她的。 “睡吧?!?/br> 南柯和江言言一起回到臥室,他換上房間里一早就準備好的睡衣,很自然地躺在了寬大的床上。 主臥和客房不同,只有一張定制的兩米多寬的大床,“南柯”和江言言男女朋友的身份,顯然也不會讓她去樓下客房和她陌生的劉蓮作伴。 房間的臥室里,也有按照兩人喜好和體型提前準備好的衣物,江言言也在衛生間換上了自己的睡衣。 為了不違背人設,兩個人肯定需要睡在同一張床上。 即便江言言真的是npc,南柯也不會借著這個身份對她做什么,更何況現在她是敵是友未定,他只是扮演著一個體貼的情人角色。 如果江言言的身份是讀者,她自然也會有這個覺悟,扮演好這個角色。 “晚上睡覺前我再幫你換一下手上的無菌敷布?!?/br> 南柯以男朋友的身份溫柔的對江言言叮囑道,在確定江言言的身體并沒有其他不舒服后,南柯閉上眼睛,一副累極了馬上就要入睡的模樣。 第62章 無人生還(五) 在他閉上眼后, 江言言離開了梳妝臺,從床的另一側上來,可能是為了迎合主人的喜好, 主臥的床墊很軟,即便江言言的動作很輕,南柯也能感受到身側有一些下陷。 兩人雖然是情侶, 平日里也很親密, 但睡覺的時候為了舒適感很少摟抱著彼此入睡,比如現在,因為床足夠寬敞, 江言言躺在了離他兩三個拳頭距離的位置, 沒一會兒就發出了勻速的呼吸聲。 南柯的身體很累, 可他的大腦卻很活躍,他在為第二句歌謠煩心。 根據歌謠的顯示, 第二個死者大概率會在睡夢中死亡, 要是晚上不睡覺,是不是可以避免殺機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想著,或許現在自己應該好好補眠,這樣才能保證清醒地度過之后的夜晚。 但隱隱的,南柯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此時房間頂部的中央空調出風口忽然出現一陣淡淡的白色煙霧, 南柯閉著眼, 不自覺地嗅入不少。 他的眉頭漸漸舒緩松散, 呼吸聲變得均勻且悠長。 不止主臥, 整棟別墅內的中央空調同樣如此, 除了客廳。 “總之這件事和我們沒關系, 游艇是南柯提供的, 這一次的旅游也是他安排的, 宋祖民的家人想要鬧事,也應該找他,不應該找我們?!?/br> 于廣和汪海濤簡單沖了個澡,然后坐在各自的床上,面對面嚴肅地交流著。 于廣現在是在和汪海濤對口供,倆人都怕等回了岸上,被宋家人找麻煩。 畢竟人是跟著他倆一塊上來的。 “南家有錢,賠他們幾百萬就跟我們花幾百塊錢吃頓夜宵一樣,濤子,這件事你必須站在我這邊,你也別想把所有事情都推我身上?!?/br> 說這句話的時候,于廣的表情狠戾,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威脅。 “我知道該怎么做!” 汪海濤悶悶地說道,雖然這是一場意外,可宋祖民的家人不會就這么算了,肯定得找一個人承擔錯誤。 他們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將宋祖民叫出來的于廣,可于廣不想承擔,就只能將錯都推到主辦人南柯的身上,即便南柯根本就沒有邀請宋祖民和他,他們倆完全就是于廣為了擺闊,厚著臉皮給帶來的。 但是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也時有發生不是嗎,在路上不小心摔死告路政,在飯店吃飯的時候孩子因為自己看顧不力摔倒撞到同樣告餐廳…… 總之在哪里出事,事發地的主人就應該負責。 于廣認這個歪理,認雖然不是南柯請來的,但是兩人上船的時候,南柯也沒制止啊,既然這樣,他就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王海濤心中也認同于廣的這個說法,再加上他還有不得不配合對方的理由,因為他們手里有彼此的把柄。 “你也別少拿那件事威脅我,那件事你也有錯,供出了我,你也逃不了?!?/br> 說罷,汪海濤躺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于廣被懟了一句,臉色有些難看,可好歹也說動了汪海濤和他統一口風,到時候也能對宋祖民的家人有個交代。 “不提不提,以后我們倆誰都不提了?!?/br> 他軟和了一些態度,也跟著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即便是客房,裝修時也選用了最好的建材和軟裝,于廣用手拍了拍床墊,覺得這床比他住過的星級酒店的床還要舒服。 “你說那些有錢人的日子怎么就那么好呢,你看那姓南的,撞毀了一艘游艇還和沒事人一樣,之前上船的時候我就查過,那樣的豪華游艇起碼得大七位數呢,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了那么多錢?!?/br> 于廣的眼神里滿是嫉妒,蓋在被子下面的汪海濤悶哼了一聲,語氣也不那么愉快,他還記得剛剛客廳里南柯讓他沒臉的事。 “你看他的女人,皮子真白真嫩,長得也好,聽說還是高材生呢,要不是姓南的有錢,她能看上他,這年頭的女人啊,就是勢力,你對她再好,沒錢照樣是個屁?!?/br> 于廣雙手交叉抱頭,仰面看著天花板,腦海里回想著這棟別墅里的幾個女人,他也不想想,除了沒錢,自己又有哪一點比南柯強,只覺得看不上他的女人都是嫌棄他不夠有錢。 江言言就是很多男人幻想中的初戀臉,清純可人,于廣覺得他見過的那么多女人里,也就林末的長相可以和江言言媲美,可惜林末壓根就不算個女人,老板著一張臉,就跟庵里的老尼姑一樣。 他的前女友韓曉娜在普通人里也算是個小美女了,可跟江言言站在一塊,頓時就遜色了很多,也就惹火的身材略勝一籌,可他睡多了,覺得也就那么一回事,總比不上別人的女人來的稀罕。 “你背地里說說就行了,別當著姓南的面看他女人?!?/br> 汪海濤在被子里甕聲說道,他還記得南柯今天拉住他的那個力道,他們倆誰都打不過那個男人。 “呵呵?!?/br> 于廣笑了笑,他現在仇富心理上來了,還有點精蟲上腦。 他伸手粗魯地抓了抓自己的下身,看到汪海濤似乎快睡著了,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臥室,在他離開房門后不久,房間的空調扇上散出了一些白色的霧氣。 別墅里有兩個樓梯,一個在客廳,是氣派的旋轉樓梯,一個在走道盡頭,樓梯比較窄,像是專門讓保姆使用的小樓梯。 于廣偷偷摸摸從小樓梯上去,他知道“林末”就在客廳,現在二樓的客房里,只有韓曉娜一人。 倆人在游艇上就有一些舊情復燃的征兆,當時韓曉娜也不避諱他一些親密的動作,讓于廣覺得自己能夠輕易地拉開她的雙腿。 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韓曉娜對自己迷戀的要死,還為他做過很多蠢事。 回想起那些往事,于廣就更有信心在這座荒島上和她發生些什么了。 一段時間不見,曾經已經厭煩的女人居然又給他帶來了一些新鮮的感覺,再加上一想到南柯和那個害羞的小美人的房間就在隔壁,他臉上的熱意更重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向一頭老牛一樣。 他來到二樓,不過很快就為眼前一左一右的兩間客房犯了難。 韓曉娜到底在哪間房間來著?不管了,他晃了晃有些充血暈眩的腦子,隨便選了一間,輕輕地轉開門把手,小心地探進去一個腦袋。 只見靠近大門的衛生間外有幾件隨手扔在地上的臟衣服,熟悉的露背上衣和牛仔短裙讓于廣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并且反鎖。 房間里很安靜,其中一張床上的用品還規整地擺放著,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側趴著,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曉娜,曉娜?!?/br> 于廣搓搓手,喊了兩聲,床上的人并沒有反應。 “曉娜,是我啊,于廣,你睡著了嗎?” 于廣又加重了一些聲音,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床邊,俯下身,雙手貼上她后背的肌膚。 “這么大的人了睡覺還踢被子,身體都有些涼了?!?/br> 他感受著手心微涼的溫度,嘴里嘟囔著,“沒事,哥哥幫你暖暖?!?/br> 說著,一個俯沖撲了上去,猴急地想要脫掉韓曉娜身上的衣物。 嘴巴也不得閑的在她脖子臉頰的位置吻去。 “曉娜,曉娜,你怎么還不醒啊,再不醒我就當你默認了啊?!?/br> 他已經將韓曉娜的身體翻過來,褲子也已經脫到腳踝的位置,見韓曉娜遲遲不醒,干脆堵住她的嘴巴,想把對方給憋醒。 就在蓄勢待發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以前軟嫩靈活的丁香小舌這會兒像一團粘稠的rou糜,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爛味道。 于廣猛的起身,用之前脫下來的衣服兜住嘴,吐出一口酸水。 她這是幾天沒刷牙了,那么臭? 于廣的火氣散了不少,他放下衣服準備弄醒韓曉娜質問她的時候,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嚇得跌到地上。 床上睡的哪里是韓曉娜啊,分名就是一具已經腐爛長蛆的尸體。 那張青黑色流腐水的面孔正看著他,灰黃渾濁的眼球凸起,布滿血絲,嘴巴長地大大的,里面舌頭好像被什么利器攪爛,嘴角不斷有血水也驅蟲流出。 她在看著他! 她在看著他! 她在看著他! 于廣嚇得不斷倒退,直到背部貼靠住另一張床的床板,可是不等他尖叫,眼前的可怖畫面就消失了。 沒有什么腐爛的尸體,韓曉娜的身體依舊呈現淡淡的粉白色。 只是她睜大著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驚恐畫面一樣,嘴巴也大大張開,里面的舌頭被人攪爛,揉成一團,重新塞回了嘴里。 于廣剛剛肆意的親吻,將那團被塞回去的舌rou翻攪出來,讓韓曉娜的下半張臉顯得臟亂不堪。 “嗚——” 于廣捂住嘴,感受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和一堆密密碎碎的rou沫,大腦一瞬間變成空白。 一樓客廳里,顧楚忽然站了起來。 錯了,都錯了! 因為以前她經歷的所有故事世界,殺機都出現在夜晚,所以下意識的,她就以為第二句歌謠中的一覺睡死啦,醒來只剩八所蘊藏著的死亡時間定在了晚上。 可歌謠中有明確規定過死亡發生的時間嗎?并沒有。 仔細回憶整首歌謠,有人在打獵中死亡,有人在吃飯中死亡,有人在出門尋找船只的時候死亡…… 諸多死亡方式里,許多事情的發生時間其實并不可能在晚上。 所以第二句歌謠中的睡覺中死亡,未必是晚上,也有可能是現在! 顧楚看向身后的兩間客房,又望向樓上,距離所有人離開餐廳回房午睡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該發生的,很有可能已經發生了。 【你以為的,往往會帶你走入誤區,我始終堅持我的一貫特色】 所以第三句提示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陷入之前的思維慣性嗎?可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呢,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