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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的,能看到能摸到的,那就只喜歡你了。 我的目光稍一偏移,便從天上垂落到了他身上。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突然伸出手,指尖拂過自己的衣領處,學著他的樣子,把衣領往外那么一扯:那就把我送給你吧。 他瞳孔一震,連馬都不會騎了,一只手邊抱著我邊胡扯著韁繩,差點沒控制住平衡和方向,另一只手慌慌忙忙地捂在我衣領處,阻止我的動作:江荊禾,你能不能別總做些挑戰我耐性的事。 我不滿:我又怎么了!想讓你高興還不好。 他很是無奈:你真的知道把你送給我之后,我們會做什么嗎? 那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擺出一副很懂的樣子,不就是,男男女女,那點事。 他給我整理了一下領口,撫平了褶皺:那得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 夫妻,這好辦啊。我想也不想:我們成親不就可以了! 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我,爾后輕輕搖頭,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心思,好像沒精神似的,重新駕著馬兒往前走,淡淡地說:成親又不是兒戲。 兒戲? 我當然知道不是兒戲,我又沒在開玩笑。 推開他的懷抱,腿跨過馬背,老老實實朝前面坐好,抱著胳膊倚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成熟?你覺得我們不會在一起嗎? 不是是我顧慮太多。但我希望我們會在一起。 沈墮還真是個矛盾的人。一會兒說我們絕配,一會兒又說自己顧慮太多。他真的很敏丨感,很多疑,也很容易胡思亂想。 我掏出懷里他送的荷花玉佩,舉起來迎著光給他看:小白說,在狐月山上送玉佩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對方,我與你相配。我們都互送過玉佩了,就是全天下最相配的人了,我們以后一定會在一起的,我從沒想過我未來相公會是你以外的人。 他也看向那玉佩:此話當真? 我信誓旦旦:絕無虛言! 他一聽我說這種直白的情話果然開心起來,勾著嘴角,掩不住心里的歡喜。氣氛總算不再壓抑,他還有雅興打趣我:你之前可是讓李公子當你未婚夫呢。還有你那高大威猛又可靠的師兄,縱使風流卻會為你收心的武平王世子,還有 哎呀好了好了,我趕緊捂住他的嘴,羞得要命,你都知道我胡說的,還跟我翻舊賬。 沈墮輕吻了一下我的手心,親得我癢癢的。我正想再與他說些什么黏黏糊糊的情話,鼻尖輕嗅,卻忽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我怔然松手,與沈墮對視一眼。他現在隱藏內力,反應雖打折扣,但也應該是感受到了。 這種荒郊野外,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我傳音問他:怎么會有血腥味,不會又是你算計,故意帶我到這來的吧? 他很無辜:這可真不是我。方才我連那什么惠寧王什么賞花會都全然不想管了,只想著把你拐到無人的地方好好教訓一通,誰讓你惹我那么生氣。哪還有心思算計什么。 我輕哼一聲,用內力感知片刻,離得有點遠了,不太清晰,隱隱約約可以確定附近是有人的:是不是惠寧王的人? 不會,惠寧王的人全都被影衛牽制著,并不在我們身邊。除非有更厲害的高手,但那種人應該不會被我們這么遠就輕易察覺。 也是。那我們先去看看吧!說不定是百姓遭襲,可能有山賊呢。說著,我主動搶過韁繩。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透過密布的叢林,忽見不遠處那樹間一片突兀的空地上,有兩間草頂小屋,極為簡陋,被樹三面圍繞。房前有菜園和水池,還有一小石桌,擺著沏滿茶的杯子。 一條沒頭沒尾的小路橫在門口,怎么看怎么詭異。 血腥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很濃,像是一個血窟窿,腥氣被風吹往四面八方。 我去看一下情況。 荊禾!沈墮攔住我,不太想讓我摻和,此處太過蹊蹺。 沒事,我去去就回,你現在沒武功,在這等我。語罷,我直接從馬上翻身落地,抽刀的功夫已經輕功上前。 不過眨眼我就上了樹,就在屋頂上方偏西的位置,側目細聽,聽見那屋里有人說 殺了吧,不殺也不行了,都殺一半了。 這是個男人。 不,不好吧,我實在,我,嘔 這個吐了的是個女人。 哎呀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你殺你就殺,磨蹭什么。刀給我!男人很兇,估計是把刀給搶去了。 但男人并沒有馬上下刀,似乎也在猶豫,又說:這,你都殺一半了,我是,是從上劈下來好,還是從下跟你那一刀接上更好? 女人嘔了半天:你隨便吧,不行就先把他弄走,我去找找屋里有沒有嘔 我都要聽不下去了,這兩人會武功,但武功不高,頂多就是半吊子。我輕功跳到房頂上,再悄然來到窗戶旁,輕如羽毛落地,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我的動作。袖中藏著暗器,抬手間暗器狠厲地穿透窗戶,精準刺中屋內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