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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苦著臉看她艱難地進行完表情管理,還不知道自己的隱疾早已暴露,輕咳了一聲,等著她把話題拉回去。 秦楚正了正色:“什么事?” “其實,當日車騎將軍派在下前往雒陽,除了物資交易以外,還有另一件事?!痹S攸覷著她的臉色,見她表情無異,頓了一頓,才慢慢道,“我主膝下有一女袁還,今方二九,未有婚配,不知……” 許攸猶豫著,又看了眼秦楚,見她皺起了眉,心下微沉。 “……大將軍府事務繁冗,本將暫時沒有成婚的打算?!彼肓讼?,補充道,“女子也不行?!?/br> 第103章 許攸的表情凝滯了兩秒, 隨后露出了“還能這樣?”的恍惚表情。 不過他畢竟不是秦楚家臣,對“大將軍喜好是男是女”一事并不趕興趣,默默抬袖擦了把額角不存在的汗, 尷尬地笑了一聲: “大將軍說笑了?!?/br> 許攸這人, 按書來說,應當是個狡猾傲慢的謀士才對,可現實里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錯,站到秦楚面前總有點畏縮, 實在看不出半年“居功而死”的跡象。 他很客氣地沖著秦楚擠出一個微笑,僵著臉給自己打了個圓場,暗暗吸了口氣,這才把憋了三天的袁紹的打算絮絮道來: “我公獨女年方二九,又聽聞大將軍族中有一兄長,去歲及冠,尚未娶妻, 故有意詢之?!?/br> “哦?!鼻爻肓讼?,問,“可是伏典?” 她本來是壓根沒關注過那幾個庶兄的, 多賴今天皇帝試探時提了兩嘴, 她起碼記得最小的那個叫伏典了。 許攸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啊……我想想吧?!?/br> 畢竟她回府路上還考慮著把這便宜哥哥送去西涼呢。和袁紹通婚啊,要是把天子逼得警惕起來怎么辦? 實歲十九的大將軍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受邀“裁奪二十一歲兄長婚事”的事實, 留給北方來使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隨后拎起外袍, 轉身便走。 “將軍留步!”許攸叫住她,看著秦楚轉身, 對她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堪稱弱小可憐且無助地問了一聲, “在下……在下現在,可以出府了嗎?” 哦。秦楚這才想起來,新春當天,自己下達了“關著他到開口”的指令。 …… 老實說,袁紹長女和伏典的婚事,按理說怎么也找不到她頭上。依著“君臣父子”的道理,史書從春秋翻到如今,未見過幼妹替兄長議親的先例。 偏偏她就是可以。 次日,當她帶著消息進了伏府時,她爹的臉色陡轉,霎時間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究竟是先討論“議親對象是北方袁紹”一事,還是該質疑“幼妹跨過父親替兄長議親”,居然僵在原地了好一會兒。 不過伏完很快整頓好了心情,請她進了書房詳談。 這位“性情深沉有大度”的不其侯坐在大將軍對面,慢吞吞地呷了口茶,又瞥了眼身旁妝容華貴的陽安長公主,又……戰術性地喝了口茶。 秦楚沒動。 不其侯連喝兩口茶,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日光、萬年長青的香樟樹,默念兩聲“萬事無恙歲月靜好”,總算把心中那點震驚無措壓了下去,決心裝死裝到底: “此事全憑大將軍做主?!?/br> 反正伏完也不是那種抓著為父威嚴不放的大家長……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那也改變不了秦楚做主的現狀了。 他是真的破罐子破摔,連“七娘”都不叫了。秦楚滿意地一點頭,對著伏完笑了笑,相當商業地吹捧了一句: “父親是明理之人?!?/br> 伏完:“……”這是暗著夸自己呢。 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又與秦楚敷衍了幾句,便借著“給六郎做思想工作”的名頭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眼不見為凈了。 ——實在要命,這女兒從小和他不親厚,長大以后更是把種種倫理踩在腳下,這到底該怎么相處? 不過,秦楚壓根不在乎親爹怎么想。伏完一走,書房里便只剩下劉華了,她于是對著母親眨了眨眼,坦率地搖搖頭,道:“父親怕我?!?/br> 她現在倒是懂得裝模作樣了。 劉華也笑了,身體微傾,伸出一只食指,輕輕點在她腦門上,很有點嗔怪的意思:“怎么不怕呢?” 陽安長公主今日涂了朱紅的唇脂,目光又分外明亮,因而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幾乎要與十一年前的面容重疊起來。她很快收回了手 ,慢條斯理地說: “阿楚如今是大將軍了,有裁奪諸事的權力。你父親素來求穩,畏懼‘異數’,偏偏你是‘異人’?!?/br> 異人異人,異于常人。 ——當年伏完與劉華為她定下這個表字,是否想過她今天會站在這個位置上呢? “父親既憂懼我如今的成就,十九年前便該親手掐死我?!鼻爻S口道,“不過如今也遲了?!?/br> “……阿楚!”劉華豎起眉毛,有些不滿地制止了她。 秦楚無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分糾結,很快便轉移了話題:“父親走得太快,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討論?!?/br> 劉華并不買她的賬,姿態優雅地從榻上站起身:“阿楚有自己的謀士,何須與我商議?” “母親?” “行了。你去西涼五年不返,回了雒陽也不常歸家。既然今日無事,正月也隨我在府賞一賞景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