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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眼皮一跳,腦中飛快地劃過田豐沮授郭圖許攸等一連串的名字,只記得這些人都不像好對付的貨色,頓時皺起了眉: “先讓人應付下,我稍后就到?!?/br> “諾?!?/br> 秦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得了命令轉身便走,還體貼地替她拉上了絹門。 秦楚被她帶來的消息激得醒了□□分,頂著頭暈走到水盆邊,飛快地整理起來,腦中思緒也一刻沒停。 元日派人來雒陽,袁紹安的什么心?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海內的領土大約分為三部分,除卻各地按兵不動的諸侯以外,南北各有袁術袁紹盤踞,雒陽司州一帶則還完全隸屬于劉家皇室。 但是真正討論起來,袁紹與皇朝的矛盾并不是最大的。 關東聯軍以袁紹為首,勢力主要分布在冀豫兗三州,尚未明確對朝廷表現出不臣。 而所謂的“南方聯軍”……基本還沒組建起來,核心是徐州的袁術。 據東武的暗衛報告,袁術近期正在與江東豪強進行交涉,試圖通過揚州豪族掌握南方,其勢力正在向揚州滲透。 另外,還有一點是,袁術綁了陳留王劉協。對于少帝劉辯來說,自己這位九歲的弟弟好幾次差點取代他成為皇帝,無論這劉協是否愿意,這些事都已烙在劉辯心里,讓陳留王成了他的眼中釘rou中刺。 在這樣的情況下,袁術還堂而皇之地招兵買馬,即便劉辯不曾表態,朝廷上各方勢力都已進行了多番討論,認為袁術已和中央處于半撕破臉的狀態了。 盡管如此,而以劉辯為首的東漢朝廷,此時仍然處于茫然狀態,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直到除夕前幾日,還一個勁地在內政上發作,壓根不知道把手伸向別州,早點尋求幫助。 秦楚的根據地在東武與金城,分別位于徐州瑯琊內與涼州境內。然而徐州為袁術所占、涼州距離過遠鞭長莫及,于眼下情況幫助不大——當然,她也沒想過要把這兩張底牌暴露給雒陽朝廷。 至于荊州益州等地,這幾個掌權人都是縮著腦袋老實過日子的人,現在還在躺平裝死,自然也指望不上。 ……如此看來,冀州可以算是相當沒有存在感了。眼下利益沖突最大的應當是袁術與中央,那么問題又回到了最初那個,袁紹這時候派人找上她,卻未與少帝有過交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眉頭一皺,飛快地結束了梳洗,在滿腹的疑問中整理好儀容,步履生風地朝著待客廳走去。 “主公?!?/br> “大將軍?!?/br> 坐在右方的郭嘉起身對她行了一禮,左側的男人遲了片刻,也趕快跟上,對她深深一揖。 這男人三四十的模樣,生得還算能看,只是臉頰瘦削,一雙吊梢眼白多黑少,看起來不像個善茬。 他一身紺青色直裾,頭戴的是文士發冠,目光很短暫地在她臉上梭巡了片刻,眉毛動了動,最終沒有表露出什么明顯的情緒。 緊接著,這位來自冀州的謀士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這次是自我介紹: “在下許攸許子遠,見過伏大將軍?!?/br> “嗯,坐吧?!?/br> 他沒提自己的官職,秦楚也就沒有問。 天子雖也半推半就地封了袁紹一個車騎將軍,但這職位本就是袁本初自封的,他現在也沒有返回雒陽的打算,因此這個“車騎將軍”之職也有點不尷不尬,說不上多正式。 這種情況下,他手下的文臣也沒法博個多好聽的官職,與其多說多錯,還不如干脆忽略。 秦楚姿態得體地落了座,極短暫地與郭嘉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對著許攸點了點頭: “我聽聞許……”她頓了頓,不知怎么稱呼這位曾經背袁投曹的傲慢謀士,便含糊地帶過了稱呼,直接道,“你說,非‘大將軍’不見,足下遠道而來,究竟何事如此緊急?” 郭嘉微不可聞地“呵”了一聲,羽扇后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眼睛一彎,有點想笑。 果然,許攸的表情rou眼可見地凝固了一瞬,那種略顯刻薄的臉上出現了極短暫的局促,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 “畢竟是主上之命,”他笑了一笑,似乎沒意識到秦楚話里的審視與諷刺,語氣尚且尊敬,“在下造訪,也是因為袁將軍有心……” 后面便是一連串的套話了。 許攸年輕時與袁紹曹cao交好,接受的教育大約也是東漢文人那一套,因而空話說得很流暢,秦楚本來還耐心聽著,到后來眉頭皺起來,許攸才終于切了正題。 “——所以,我主欲與大將軍求西涼駿馬兩千,愿以糧草兵士做交換?!?/br> 許攸說著,從袖中取出將一疊印著墨跡的蔡侯紙,雙手遞給了郭嘉,又頓了頓,抬眼看了看秦楚神色,見她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才客客氣氣地接下去: “大將軍可考慮后再做決定,在下會在雒陽待上一陣,等您給出答案再回北方?!?/br> 意思就是“ 你不給個回復我就不走了”。 秦楚心里嘖了一聲,暗道:“什么玩意,你走不走關我什事,留在雒陽養老吧?!?/br> 然而想歸想,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現在還得和北方保持明面上的和平,自然也不能做得太失禮。 她瞥了眼許攸,一時沒說話,愣是把對方看得額角滲出了虛汗,才算心滿意足了,沖著他露出一個不怎么真誠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