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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息怒。伏楚不過要求暫停一陣,整頓女閭,未說推翻。如今她勢頭正盛,諸官不愿與之結仇,因此才會默許她的做法?!?/br> 袁術:“我知道??刹还墁F在怎么樣,我不相信他們對伏楚沒有怨言?!?/br> 女閭看似只是極小一處,卻與雒陽眾多官員扯不開關系。且不提女市的“花粉捐”占了官庫多少份額,也不說它對于穩定中下層獨身男性有多少貢獻,只“議事場合”一點,就對官員們影響巨大了。 秦楚當然不會不明白這點。 “是,他們沒有了尋歡的場所,吸引不來門客、也無法借人群掩蓋密談,但他們膽敢承認嗎?” 秦楚一頁一頁翻著密信,細長的手指在“袁府”一張上稍作停留,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談話內容,又忍不住想笑了: “他那有膽子對峙董卓的哥哥還在北方逃竄呢,自己倒還先想著斗倒我了。袁公路之愚蠢傲慢,實在罕見啊?!?/br> 荀攸:“……” 他剛剛從潁川回來,對雒陽局勢了解有限,對秦楚也不大熟悉,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荀彧。 荀彧眉眼微彎,大約心底也是贊同她對袁氏評價的。只是他對人的看法從來只藏在心底,因而沒有附和,只道: “主公對雒陽現狀有所不滿,這正是動手的契機?!?/br> 他說得言簡意賅,背后含義卻耐人尋味。 荀攸選擇投入秦楚門下,當然也知道她的種種野心,所以并沒有對荀彧的話表現出驚異,反而替他補充: “主公可先按兵不動,待袁術等人出手后,再理清把柄、上報天子,自可威懾群臣?!?/br> 雒陽里有不少世家出身的文官都對她有所不滿,女閭被禁更像是一個導火索,沒有這一根,也總會有下一根。 真要思考原因,其實也根本就是因為雒陽政客的心安穩不下來——董卓已除,京師安穩了一陣,這些曾經頭比誰都低的文官,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想從秦楚身上撕些血rou。 攀附不上,就只能換個方法了。 秦楚對他“釣魚執法”的提議不置可否,沒有直接回答二人,只是站起身: “讓阿謹他們注意好這些‘貴族’的動向,別讓他們真的翻出水花來。我去看看女市那里的動向?!?/br> 她如此強硬地關閉女閭,將那些有意反抗的倡家安排好了去處,也未嘗不是想激怒一些人。 “引蛇出洞的方法大約有兩種,”她走出房門,又背手行過庭院紅橋,淡然地略過池中挺立的荷花,轉而看向沉寂的垂柳,忽然偏頭,緩聲道,“第一種是讓它看見你的虛弱;第二種是徹底激怒它?!?/br> “我學不會示弱,但很擅長砸碎任何一只琉璃花瓶。 “刻意的震懾是沒有必要的,文若?!彼f,“當我表露出想要推翻房屋的心跡時,他們當然會允許我開窗?!?/br> “而我正在學習如何推倒它。文若,你不要擔——” 她的聲音忽然一頓。 荀彧站在她兩步之外,被搖曳的樹蔭籠罩在日光之下,溫和地看著她,眸底好像永遠都蓄著南方沉靜的雒水。 “異人,我不擔心?!彼p輕搖頭,目光平靜而高遠,“你可以一直向前,走得更遠?!?/br> 而我……我會一直看著的。 第92章 一驛過一驛, 驛騎如流星。 涼州盛產良馬,西涼驛丁的腳程也要快過中原。北方夏季晝長夜短,信使到達金城治所時, 太陽還未完全落山。 “有勞?!辟Z詡對著憔悴的信使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來自雒陽的手書,又原封不動地遞給了蔡琰。 “將士奔波辛苦了, 先去休息吧?!?/br> 郡吏已將安排好歇息的房間, 那將士道了聲謝,便跟著離開了。 蔡琰見他走遠, 才幽幽嘆了一聲:“升了官職, 反而更加勞苦了?!?/br> 賈詡笑了一下。他一向謹言慎行, 從不給自己招惹麻煩, 當然也不會在私下評論主公。 蔡琰與他共事多年, 也明白他這特性,因而并不在意,說完便低頭拆了信封, 開始細細閱讀起來。 “閉女閭……” 賈詡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主公封禁了雒陽女閭?!彼⑽⑻Ц咭袅? 利索地重復了一遍,又慢慢念道, “引起了……袁公路、楊文先之不滿。 “遂準備將計就計,取締女閭, 將愿意離開的奴婢分批引出雒陽,目的地是金城, 還有東武?!?/br> 關閉女閭是小事,可涉及到人口的遷移, 又是向遙遠的金城和東武——這信息量就太大了。 賈詡眼睛一閉, 腦子卻轉得飛快, 當即問道:“你我誰去東武?” 蔡琰神色不變:“我?!?/br> 賈詡低眉思索。 把曾在女閭謀生的奴婢引入金城,這是很好理解的。這里畢竟是秦楚起家的根據地,天高皇帝遠,地曠而人稀,另有推廣已久的高產作物,正是缺少勞動力來擴散領地的時候。 至于東武——秦楚年幼時的一批親信還被留在徐/州,東武是她少兒時代成長的故鄉,伏氏一族盤踞于此,輕易便能掌控信息的流動,也是個好去處。 “昭姬長于內政,的確更適合前往瑯琊‘開荒’?!辟Z詡稱贊了一句,才慢吞吞接了句轉折,“只是人手……” “明面上雖是‘女市倡家’,但更多的是在京郊收留的流民,其中也有些可用的青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