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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明顯與否的差別罷了。 東漢發展到現在,天子暗弱,外戚一批接著一批, 隨之而來的宦官亂政已經成了歷史慣性, 宦官集團簡直就像韭菜, 割了一茬還有一茬,沒了五侯還有十常侍,沒了十常侍,或許還會有四五六常侍。 不過阿楚和父母不一樣,她壓根沒有除盡宦官的心。 這些人依附于皇權生長,與外戚朝臣間攀扯不歇,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平衡一旦打破,就和歷史上的董卓進京一樣,無人能把控了。 她還需要時間成長,東漢皇朝還需要再茍幾年。 就像方才在中東門抓劉辯回來時,她其實是可以殺了宋典的。 可宋典作為十常侍之一,在皇帝身邊待了許久,已扎了根,意義畢竟是不同的。 阿楚想了想,覺得直接結果了他不太劃算,便剁了宋典左右手的兩根小指,一番威脅,讓他留在皇帝身邊,為她辦事。 劉辯被她先送進宮了,她可以和宋典慢慢商量。 那兩根血淋淋的指頭被扔到了宋典手里,他這才知道害怕了,兩只手抖得不歇,以一種面對怪物的眼神看向阿楚。 阿楚漫不經心地拿袖口去擦劍刃上的血跡,注意到宋典的視線,對著他咧嘴一笑。 宋典瞪大了眼看著她,又低下頭看掌心里的指頭,手抖得更厲害了。 阿楚心里對剁他手指這件事沒什么抵觸情緒,她在某些方面對血腥殘忍的封建社會適應良好,并且深刻意識到宦官之罪行,因此并沒有把他視作與自己相同的人。 她道:“再給你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你現在想死呢,不行,不過死的體驗我倒是可以給你。人彘你聽說過嗎?我家院子很大,夠把你放進去。 “要么,你就替我做事?!?/br> 宋典滿臉苦相:“你……您、您想讓我做什么,我我、奴都肝腦涂地!” 系統瞠目結舌: “……我靠。 你生前接觸的都是什么文娛作品???” 總而言之,她第一張牌雖然來的慢,效率存疑,但總歸是趕上趟了。阿楚能借著母親的光進宮,再通過宋典將手探進皇宮,哪怕行動受限,也是很大的助力了。 另一位熟人,大宦官高望,下場則要凄慘得多。他之前向黨錮中的士族們姿態強硬地商量親事,野心昭然若揭,早就惹得清流不滿了。他自己呢,反應也慢,遇了大事還不知要逃,只想著什么見皇帝。 皇帝自然無暇理他,因此高望就成了最早被殺給猴看的那批雞,荀彧的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阿楚認為高望有罪,他的養女無辜,于是在之后求了母親,將那女孩從高家接出來,給她筆錢,讓她自尋出路。 不想這曾經的宦官之女、高家小姐,也是個極有主見的少女。她知道自己出身微寒,被高望收養,不過是因為美貌過人,可以成為宦官手上的政治籌碼。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如今宦官被打得七零八散,她又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女,那引人的美貌就將成為稚兒懷里的寶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高玥于是向長公主請求,問能否隱姓埋名跟在伏家女郎身后,便是做一婢子也無妨。 阿楚思量再三,最終同意了她的請求。但是她沒有讓高玥簽身契,還許諾她只要愿意,隨時都可以離開。 這條件足夠優厚,高玥當然沒什么不滿意的。 而阿楚自己和傅公明的婚事,更是因為黨錮解除而沒了下文。 大概傅氏的目的本就在宦官而非結親,沒有等到伏氏的回應,他們說不定也松了口氣。事情的主角默契的隱了身,大家也就不再探討,漸漸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公元178年5月,雒陽大事總算是結束了。雖然結局不算圓滿,頗有些半吊子的意思,但只要局面有所改變,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皇帝信賴的宦官消失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在眾人授意下,夾起尾巴做人; 黨錮之禍被解除,傅氏得償所愿,族人陸續回到官場; 被囚禁在云臺的竇妙終于獲得自由,回到扶風故鄉,對著凋敝的家族黯然垂淚; 劉宏生母董氏被接回雒陽,從蕃妃成為太后,取代了竇妙的位置。 本來被罷免的曹cao,因為參與剿宦行動而重新回到雒陽北部尉的職位上去; 他的朋友袁紹本也在密謀反宦,可總是抓不住時機,錯過了機會落于人后,食不下咽了好幾天; 袁術此前受了秦楚的氣,眼睜睜看著她滅司徒府大火、尋回皇子劉辯,如今成了亭主,在雒陽聲名鵲起,更是不滿; 伏均放不下袁術一事,自知理虧,總是避開這嫡妹,依然出入與袁府。 伏完依然是侍中,長公主依然以貴婦身份私下討論政事。 所有安慰性質的封賞都給了伏家女兒,這個出生為人忌憚、天資不凡有遠謀的女孩兒,在解救了皇子后,一躍成了舞陽亭主,在北宮還有一名四指的眼線。 兩年后,伏壽出生了。 她的生母樊盈是典型的漢代女性,除了伏完以外就以主母為尊,為人溫婉嫻靜,待阿楚也很敬重,但阿楚可以感覺到,她其實是更親近家中幾個庶出的男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