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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過往連葉明昌都覺得離奇,他不明白言執到底為什么愿意為了言真做到這個地步? 他這幾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直到半年前他們知曉了黒棘的困境,而言真即將回國的消息更讓言執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葉明昌看著他陰沉的側臉仿佛看見了當年離婚后陷入瘋狂的秦舒,他突然就理解了,所謂切膚之痛,大約是無法輕易忘懷的,尤其是他們這樣偏激的性格。 當言執告訴了他收購計劃的安排,葉明昌就更加深刻明白,言執曾經有多愛言真,現在就有多恨。 看著言真呆滯怔然的模樣,葉明昌聲音冷到極致:很驚訝吧?你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他擔心你被牽連,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瞞著你進行的。 他不再客氣地稱呼她言小姐,而叫她的名字:言真,我說過,你沒資格恨他,更沒資格怪他。造成你的不幸的人那些人已經死了,而言執,他從來不欠你。 或許是葉明昌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尖銳的情感,就連當年對秦舒,他也是節節敗退然后遠走高飛。 他在剛才之前都還只為言執覺得不值,可看見言真眼中那細微的光亮時,他恍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恨是真的。 可沒有愛,哪里來的恨呢。 言執是。 她也是。 * 畫展延期了。 多虧談懌在營銷上手段高明,各界不僅沒對延期產生反感,反而都很期待曾經得到藝術周刊大力贊賞的《黒?!返睦m系列會有多么驚艷。 言真延長了閉關期,中間言執來找過她兩次。 一次去了酒店,她不在房間,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在畫室。 那是他生日后一天。 她在電話里聽起來有些疲憊。 我最近很忙,忙得都忘了你昨天生日。遲來的生日祝賀,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他在酒店房間門外,背靠著走廊,看著對面墻壁上的壁紙花紋,側臉冷淡,眼中神情卻異常溫柔。只有口頭祝賀? 有禮物的。言真說。 是什么?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生日都過了還不能告訴? 言真在電話里頓了頓,沉吟道:可以適當給你一些補償。你現在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買給你。 想要什么都行? 你說說看。 我想要你。 耳邊安靜了下來。 走廊的燈光下,言執眼中暗芒浮動,深沉又璀璨,言真,我現在就想見你。 言真沒有回話。 掛電話之前,他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同一個問題,你問了我兩次?,F在我想問你。 什么? 你愛我嗎。 手機里長久的沉默讓他眼中的光亮一點點消失,他再度變得晦暗。 言執主動結束了通話。 第二次,是言執收到了她的禮物。 圣誕節那天,言忠遺囑里的五百萬出現在了他的賬戶。 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言執瘋了一樣趕去黒棘。 談懌的助理說,言真暫時不見客。 言執皺眉,不想聽她說什么狗屁,推開她就要硬闖。 談懌這時趕下來,帶來了一幅畫和一本畫冊。 他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她讓你先回去,她需要一點時間冷靜。 言執不懂她到底要冷靜什么,她明明都已經冷靜成那樣了還要冷靜?! 他不信談懌,仍然執著要闖進去。 直到言真打來電話。 她在電話里只說了兩個字:聽話。 言執覺得她大概是會什么巫術、催眠,否則為什么他回回都能任她擺布,不管他情緒再兇再猛,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是連一點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他負氣砸了工作室門口的兩個花瓶,走了。 回了公寓,他氣得連抽兩包煙,還不解氣,余光瞥到桌子上攤開的畫冊和那卷畫布,他沒好氣地走過去看。 畫冊里有很多她之前的手稿。 磚塊、皮革、大理石她畫了很多死物,中間隱約閃過一張人像。 言執翻回去看,竟然是他自己。 黑眸一怔,手指不受控制地接著往后翻。 從這張畫之后,畫冊里開始出現花草樹木,雖然仍是灰白的畫面,但這些東西明顯活了許多。再往后,又是他。一直到這本畫冊的結尾,全部都是他一個人。 側臉、正面,坐著的、站著的,睜眼、閉眼,就連他倚在陽臺欄桿上的背影,她都用畫面記錄了下來。 氣性瞬間消失,他唇角緊緊抿住。 原來她也在這些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他。 再看向那幅單獨的油畫,言執覺得眼熟,拿著畫布到客廳里,地上那幅36寸畫框里的畫跟手上這幅果然是一個場景。 地上是他從沙利文那贏回來的,標題是《神秘十字》,手里這個則是她最新創作的《十字之死》。 他一眼認出來,這個十字跟自己手臂上的是同一個。 她從前就喜歡抱著他的手臂畫這玩意。 言執看向手里的《十字之死》幽暗的環境里,捆綁著十字墓碑的藤蔓通通褪去,陳舊的石碑呈快要倒塌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