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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不懂為什么張顯跟何蓉可以后來居上、進展順利,明明他跟言真才是先開始的。更不懂為什么他們可以天天出雙入對、如膠似漆,他卻要在黑夜里獨坐。 他最不懂的是言真,為什么她就可以這么冷靜,這么鎮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和困擾。 難道因為一開始是他先被吸引,所以就注定要永遠被動挨打嗎? 就算真的是這樣,他也不是不能挨打,只要她肯回來。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時無聲,電話那頭只有異常清淺的呼吸擦過。 言真閉著眼等了很久他都沒有說話,被吵醒后的那點耐心徹底耗竭,她涼涼說一句:我掛了。就要掛斷。 言真。 她頓住,嗯? 我想你。 呼吸有那么一個剎那是徹底停止的,言真睜開眼睛,江南水鄉的冬月灑在她的床前,那一地凝白的霜絲毫不冷,它們溫柔地爬上被角,握著手機的五指無知覺地收緊。 隔著電波,少年黯啞的聲線在言真耳邊輕輕震蕩,言真。 我說,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說: 嘖嘖嘖,某人委委屈屈可憐巴巴得快要溢出屏幕了~ 你不是拽嘛,再拽啊~ 感謝閱讀。 第33章 高三的寒假只有短短十天, Z城下了兩場雨夾雪,雪籽落在頭發上不一會兒就化了。 開了學,學校里的氣氛明顯比之前緊張了兩倍。 言執看樣子是還不把高考放在眼里, 照舊遲到早退。 連齊每每看見他人在教室坐著,不知落在何處的淡漠雙眸卻已經神游很遠, 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關于他一直裝聾作啞這件事, 連齊考慮過問一下言真內因,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給她的留言一直沒收到回復。 思來想去, 他還是決定幫他保守這個秘密。畢竟不會說話的言執已經足夠惹眼了,就快畢業,沒必要再多搞出一些麻煩事來。 第二天開學, 上課到一半才大搖大擺進入教室的人對任課老師的咆哮充耳不聞,下了課任課老師找他投訴, 連齊下意識地勸慰她:這孩子聽力殘疾。 那個瞬間,連齊突然有了種言執大約是知道他會這樣維護他,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錯覺。 莫名被算計了, 還是被自己的學生。 連齊心下略有不快。 言真還沒回來。 她的采風之行已經進行了兩個多月。 至于歸期,她到現在都沒明白透露。 何蓉每每跟她打電話問起這事兒, 得到的永遠是同樣模棱兩可的兩個字:再看。 張顯瞧著言執整日里郁郁寡歡的樣子, 有心幫他探聽點消息, 無奈何蓉根本是堵不透風的墻, 他也無能為力。 轉眼開了春,言執退了宿舍,住進了店里。 按理說學校是不會同意學生中途退宿的, 尤其還是沒幾個月就要高考的這種特殊時候。 不過反正言執也沒在學校里住過, 光明又是私立, 規矩也沒有那么嚴格。 他在退宿申請上填的理由是,學校氛圍壓抑,不利于休息。 但他壓根沒在學校休息過。 有了前車之鑒,連齊下意識將他這種多此一舉是定義為有意為之,這個判斷在他收到申請,依例給言真打電話通報的時候被坐實。 彼時言執就站在旁邊,他淡淡的目光跟著連齊拿起手機、撥號、貼到耳邊。等待音響起的時候,連齊看了他一眼。 言執表情不變,只是目光更加專注,幾乎要洞穿他手上那支手機似的。 可惜這通電話沒有打通。 連齊以為他是急切要搬出去,暫時按下了他的申請讓他先回去上課,等聯系上了言真,他會跟他說的。 言執不置可否,神情涼涼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連齊以為他是回班,結果沒想到隔了一節課去教室收卷子,發現后排的座位是空的,學生說言執從辦公室回來后就走了。 連齊皺了皺眉頭,馬上就要高考,不知道言真是不是給言執安排了其他出路,如果沒有,他這種態度是考不上個好學校的。 思及此,他回辦公室給言真發了一條很長很長的微信,其用心程度可謂是他入職以來之最。 但言真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三個字:[知道了] 也是奇了。 不然他們怎么是姐弟呢,這種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冷冷淡淡的態度,簡直是如出一轍。 自己一腔熱忱憂愁撞上這兩座冰山,看著這輕飄飄的三個字,連齊不免有點泄氣。 但他泄氣是他的事,有人可是興奮的。 言真有將近半個月沒來電話,言執覺得自己不鬧出點動靜來,她只怕是要把他忘了。 不過動靜的分寸不好把握,既不能不痛不癢,又不能讓她真的生氣。 退宿是個不錯的借口。關鍵點在于,連齊那么好為人師,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添油加醋地匯報點別的,以在言真面前彰顯他這個老師當得多么盡職盡責。 他算定了一切,傍晚到了店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專心致志地等言真電話。 稍晚一點張顯在樓下跟員工開完會上來休息,就見他靠在老板椅里,桌上的臺燈亮度范圍只夠照亮他擱在桌面上不時叩動的手指,他大半邊身子都沒在昏暗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