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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頓了頓,言真改了注意:周一吧,還是在何蓉店里。 談懌當然答應:好,周一見。 周一見。 掛了電話,言真把畢業設計的主題構思發到了李方潮的郵箱。 送達時間顯示已經是凌晨了。 圣誕節過完了,一年也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言真到底跟談懌簽了約,也不為別的,至少他的工作態度和人脈深度是足夠幫言真實現一些價值的。 見過趙崇南之后,她已經不期待他能夠說服傅映安,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全權交給談懌。 談懌讓她放心,他會處理妥善,但看著那幅月與海的原畫,他很好奇,是什么讓言真改變了注意,僅僅是因為趙崇南來還畫的時候態度不太和善? 言真倒是沒什么好解釋,我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了。 談懌端著咖啡杯,笑笑說:我以為你至少會給三次機會。 言真挑眉:三次?太多了吧。我沒那么善良。 沒辦法,就是覺得你心很軟,嗯,至于善良嘛我認為至少是細膩的。談懌說著,再度看向那幅畫,一個能畫出這樣靜謐溫柔畫面的女人,心地是不會臟到哪里去的。 言真對他這個說法不置可否,沒再出聲。 簽完約,談懌回工作室處理合同,言真去了趟學校。 李方潮看了她的畢設主題,表情很高深,他摘下眼睛打量她,覺得這個清冷孤傲的死丫頭好像長大了。 主題可以,內容還可以再充實。你的能力嘛,我一直是相信的,其他的我也不多說,有事隨時找我。哦對,你現在簽了公司,有事找你的經紀人也可以。 言真撇撇嘴,干嘛,我還沒畢業呢,你就想不管我了? 李方潮氣得嘴角一抽,長什么大,這死丫頭明明還跟以前一樣! 玩笑歸玩笑,言真其實很慶幸李方潮是她的老師。別看他年紀大,但心態一點不老,尤其他鉆研了大半輩子的藝術,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桀驁氣息已然出神入化,有點老頑童的意思了。 否則換作別的嚴肅老學究,恐怕是不會讓言真這樣放肆的。 這些年來,李方潮是言真的老師,同樣也亦友亦父,給了她許多以前沒得到的關照。 無論如何她都應該感恩他的提攜。 站起來鞠了個躬,李方潮卻眉頭一皺,干嘛?! 言真直起身來笑笑,沒事兒,就是想跟您說聲謝謝。 教了她四五年,李方潮曉得言真的個性遠不是她面上所展露出的模樣。她細膩,敏感,柔軟,容易受傷。所以她從不展現自己的內心。 對她偶然流露的真情,李方潮有些不大習慣,除此之外,他更擔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死丫頭,你有話直說,搞什么鞠躬哈腰的,怪滲人的。 死老頭一點都不解風情。 既然如此,言真也不拐彎抹角了,將傅映安的名字報上去,外加一段錄音,你聽了就知道了。 李方潮狐疑看她一眼,你不是搞了什么傷風敗俗的大事吧? 言真翻了個白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這可說不好。 哦。 言真冷冷繼續下一個主題:我要出去采風幾個月,你可千萬別想我。 李方潮摸摸嘴角的胡子,只要你不犯事,我應該是不會想你的。 得,那我走了。再見死老頭!言真大聲吼完這句,趁老李頭起身打人的空隙,腳底抹油跑了。 李方潮瞧著她靈活逃跑的背影,在辦公室里氣笑了,個死丫頭。 從辦公室出來,言真拿了車準備去言執的學校,半路上就接到了李方潮的電話。 她以為他晚上才會打給她。 接起來,李方潮聲音十分嚴肅:這事兒當真? 當然真。 你想我怎么處理。 你不用處理,我已經把事兒交給我經紀人了,到時候他來學校取證,你只要別攔著他就行。 就這樣? 言真昂了一聲。 李方潮那頭沉吟片刻,好,我知道了。頓了頓,言真以為他要掛電話了,他才又問一句:你這個節點出去采風,豈不是不能回來過年了? 言真微怔,可不,今年沒人上你們家蹭飯了。 李方潮哼笑,那敢情好,我還省了一桌子菜。 閑扯了幾句,言真掛了電話。 車子里暖烘烘的,她心情很平靜。 人真的很奇怪。 李方潮剛才在電話里說的話跟那天趙崇南說的差不多,但言真心里莫名就將這兩個人的態度分得很開。 李方潮問她是求證,趙崇南問她是懷疑。 看上去沒什么分別,但作用在她這里就是天差地別。 好像這事兒跟每個人說,每個人都問了她一句,真的嗎? 只有一個人沒有這樣問她。 周一有晚自習,晚飯時間只有四十分鐘。普通人大約對這四十分鐘沒什么感覺,但學生時代,四十分鐘有多寶貴自是不必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