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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言真回過神來,掙開他的手,搖了搖頭,你搞錯了。 他追問:那你為什么不愿意離開他? 言真看著少年眼中緊繃的不解神色,淡聲說:從來沒在一起,談什么離開? 言執黑眸微微一頓,聽見她說沒在一起,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 他好像很在意這件事。 小屁孩。 暗暗呼了口氣,言真語氣輕松地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下次不要再隨便沖出來了,幸虧他下手不重,不然你這張臉破了相,可就沒人再給你遞小紙條了。 她調侃的語調未讓言執的眼色出現半分松動,他反而愈發深沉地看著她。 他又問:你很在意我破相? 我?我又不是你的受眾群。言真眉頭一挑,擺擺手,少問點這種幼稚的問題,快去洗洗睡吧。 別開臉之前,他卻再度留住她:再有下一次,我還會這樣做。 言真轉頭的動作一僵:為什么? 深秋的夜冰涼如水,月色從身后的陽臺外透進來,言執深邃的眉目間,被鋪上了一層朦朧的柔軟。 視線不受控制地陷進那片幽深的瞳孔里,言真看見一股黑色的海水漫上來。 言執深深看她:我在,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你。 * 言執受傷的事情很快傳到了PUSH。 吧臺之后,張顯再一次被驚掉了下巴:臥槽?他受傷?對面多少人啊? 尹拓搖搖頭,神秘兮兮地豎起一根手指:一個。 張顯:一個?不可能吧! 誠如言真所說,從紅十字里出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是沒打過架的。 尋常福利院是什么情況不知道,只說紅十字,那兒的環境比夜場還要復雜,又是私人機構,街上那些二流子就喜歡欺負這種沒有爹媽還沒人撐腰的。 想要不受威脅,那就得跟他們對拼,拼不過就只好認栽,下一次接著被欺負。 但言執是誰,從進入紅十字開始,多少人沖著他是個啞巴都想欺負他,可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討到好。 包括尹拓。 當時言執才十四,一個人對尹拓他們十幾個,結果個個都被他干到趴下,只有他還站著。 盡管已經頭破血流,言執那蔑視一切的冷漠黑眸依然無波無瀾。 尹拓當時就服了。 現在想想,言執真是他見過打架最恨的一個人。 就是這樣張顯才更覺得不可思議了,想到他嘴角那片青紫,他不禁感慨:多久沒見過他掛彩了,這回? 尹拓也覺得蹊蹺,但后來聽說當時jiejie也在,他頓時就覺得,這事兒有貓膩。說不定是苦rou計呢? 張顯:苦rou計? 尹拓正想給言執打個電話呢,一個服務生突然跑過來,拓哥,門外有個姓梁的女的說要找執哥。 尹拓啊一聲,姓梁? 對。她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穿得很暗黑。來通報的服務生是那天幫言執拿書包的那個。他剛來不久,還不了解情況,直以為言執是個長相跟內心一樣好的人。描述完她的穿著,他跟著補了句:會不會執哥的小女朋友? 他有個屁女朋友。張顯問:她叫梁什么? 哦,她說她叫梁飄。 梁飄? 張顯立刻跟尹拓對視一眼,后者眼珠一轉,從高腳凳跳下去,我去看看。 * 又到周末。 言真好像半個月前才到學校里簽過周末住校登記表,但言執連著兩周都沒在學校住。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幫過她兩次,她給了他幾個笑臉,這小子竟然開始蹬鼻子上臉,下午還給她發信息問能不能去接他。 言真問為什么。 [寢室洗衣機壞了,我想把床單帶回家洗] 微信上看不見表情,聽不見語氣,但言執把回家兩個字用得異常靈活。 言真挑眉扔了手機,沒回復。 何蓉咖啡館今天開業,言真送了個花籃過去。 見到她和花籃一起出現,何蓉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 今天來捧場的人很多,大多是以前的同學。 言真差不多都認識。 有人說起上次在PUSH聚會,言真半路偷跑的事情,還調侃她今晚可不能再跑了。 言真但笑不語。 何蓉一聽這話題內容不對,立刻端著飲料過來將言真換走,不好意思啊,我找我的藝術總監有點事。 待遠離了人群,何蓉雙手合十一連作揖三次:真不是我要他們提上次的事兒的。嗚嗚嗚嗚你別生氣。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言真覺得好笑,我有這么容易生氣么。 何蓉:你不生氣啊?嗐那你早說,嚇死我了! 言真傲嬌地抬了抬下巴:看在你今天大喜的份上。 嗚嗚嗚你太好了!何蓉抱著她蹭了會兒,被言真毫不留情地拉開。 不過我晚上不去你們的慶功宴了。 啊、為什么啊?! 有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