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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目光定定的看著輿圖,過得半響,再次落在陸昭的臉上。 這兒子也是像張蕣華,每一處都像極了,不管是他的臉還是他的想法?;噬线硪宦暎耗阋嗌巽y子盡管與滕尚書說,朕會交代他,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 比預想的要來得容易,陸昭怔了片刻,躬身道:多謝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看著陸昭離去,皇上的目光變得十分幽深。 雖然這兒子像張蕣華,可不知是否也能如他母親這般本事,甚至是青出于藍。能擋住暗處投來的刀劍,能除去一路荊棘障礙,能頂住所有壓力,能用鮮血筑路,用軀體做盾。 倘若是,他這做父親的也不會為難他。 這位置便讓陸昭坐著。 天意如此,就如那日江州的漩渦,從來都是天意如此! 春雨綿綿,竟是下了一日的雨。 即便如此,林紈紈還是冒雨入了宮。 這似乎已經成為習慣了,而不是單單只是為學騎術,她坐在東宮的書房里,愜意的翻著書,手邊一盞茶,幾乎是將這里當成除了家之外最親近的地方。 陸昭與張少淮踏入殿內,后者挑眉:你到底是來學騎馬還是看書呢? 林紈紈笑瞇瞇道:來喝茶東宮的茶真好喝。 張少淮不信:少來,你只喜歡吃點心,你應該去永安宮,太后必然給你準備一桌子。 林紈紈哼了哼,不理他,上前給陸昭行禮。 陸昭也沒讓她下雨天不要來,只道:還有些剩余的茶葉,你等會帶回去。 果然還是太子殿下好,要什么就給什么,多大方。 林紈紈為表感謝,伸手給陸昭拂去衣袖上沾著的雨水。 張少淮:他指指袖子,我這也有呢,你怎么不給為師拍拍? 他要是話沒那么多,她倒是會一視同仁,可張少淮總喜歡逗弄她,林紈紈當沒聽見,繼續去看書。 而二人則分別取了一本兵書,都是張夫人從澄州帶來的,各自坐下研讀。 過得會兒,陸昭忽然道:兵部已經撥了款項,我后日要去文州一趟少淮,這幾日你都待在城外兵營,若發現異常,及時告之許將軍。 張少淮驚訝:怎么,難道會有人從中作梗? 難說。陸昭思忖道,上次在云城,也是有多方人手推進。我此番去文州,怕是難逃算計。 那如何是好?張少淮不由替之擔心。 步步為營,反客為主。 這本是機密的話,可他卻在自己面前說了,林紈紈忽然覺得,陸昭原也是說給她聽的。 他這是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吧? 林紈紈偷偷抬眼看去,只見少年坐在窗口,外面是陰雨連綿的天,昏暗光線在他身上落下暗影,使得那一張側臉越發醒目。深邃的眸,高挺的鼻,便是平日里顯得無情的唇,今日也有幾分勾人的好看。 她忽然發現,這太子殿下似乎是生得越來越俊美了。 不知是否察覺到,陸昭的目光忽然落過來,林紈紈鬼使神差竟不敢對視,忙撇過眼。 紈紈。他忽然開口。 與平日不同,竟是喚了她小名。 林紈紈這才抬起頭,一本正經道:殿下有何事吩咐臣女? 孤去文州怕是要一段時間,這陣子少淮也有事。倘若此事順利,他會常去兵營,實在沒有時間再花在林紈紈的身上,原是想說她以后不要再來東宮,可不知為何,對著小姑娘麋鹿般清澈的眼眸時,突然又不忍心說了。 他記得她那日急切的問,明年春天還能來學嗎? 他眸光動了動,手指摩挲著茶盅,轉瞬間改了口:等孤從文州回來吧。 少年的眸色有那么一刻似乎是有些復雜,不過林紈紈并沒有猜到他的想法。 臨別時,陸昭吩咐宮女把茶葉送與她。 張少淮見狀道:我家里也沒有這種上好茶葉! 陸昭瞥他一眼:你不是喜歡喝酒? 張少淮就是看不慣他們送來送去的,當他不存在,伸手將林紈紈的茶葉搶去一半:可以做醒酒茶。 這么好的茶拿來醒酒,純屬浪費,不過她知道張少淮并無惡意,他就是孩子脾氣還未長大,不像陸昭成熟穩重,明明才十七歲,行事作風早已像是成年男子。她朝陸昭行一禮:多謝殿下賜茶葉,愿殿下在文州一切順利。 陸昭看著她慢慢走遠,伸手捏了捏眉心。 剛才那句話早晚都會與林紈紈說的,最遲五月,他就要著手訓練新軍,到時絕無可能再教這小姑娘。 就算拖得一陣子,最后還是要硬起心腸。 其實這本不該困擾他,許是這段時日與林紈紈相處久了,才有這種莫名之情。 還是要以大事為重,小姑娘就算傷心一陣子,時日久了也就忘了。 她總會長大,男女有別,往后也不可能再與他有任何來往,陸昭收回目光,吩咐宮女將東宮管事請來。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準備了。 第41章 太后聽說孫子又要出遠門,氣得不行:哎呀,你不記得上次云城的事嗎?你管什么新軍不新軍,你怎么,怎么就跟實在是與她那兒媳一模一樣,當年她就勸張蕣華不要這般忙碌,當以皇上為重,可張蕣華不聽勸,昭兒,你聽祖母一句,好好留在京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