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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憐奈拍了一下手,想到:“泰斯卡這么多年以來,在白道里隱藏自己并且導致多人失蹤,如果能把他抓到的話,應該算得上是很大的‘幫助’了吧?” 安室透點點頭:“是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如果能抓到組織核心內部成員就更好了?!?/br> 比如……朗姆、貝爾摩德和琴酒這種地位的人。 當時他們幾個人在商量這個計劃的時候,松田陣平掐滅手里的煙,勾著安室透得脖子笑:“如果我是諸伏的話,我一定揍死你?!?/br> 可是沒想到景光還是景光,在知道這一點之后,并沒有像松田陣平說的那樣揮拳,而是跟安室透談了一個條件。 那就是把管控全日本黑色幫派的權利,分派給他。 “他為什么要這個權限?”川合里野不懂?!拔抑垃F在日本有很多黑色幫派都在警察廳的生活安全局那里有過備份,但是那些人也一直都是無法掌控的不安定分子,他為什么要……” 安室透知道景光的想法,他笑而不語:“現在國家對于這些黑色幫派開始逐漸重視,但是因為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如果全部都處理掉的話不太可能。如果沒有辦法處理掉的話,那就需要一個人來負責幫忙管理?!?/br> 其實景光還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是跟川合里野有關的,現在……還不能告訴她。 但安室透也確確實實的被景光拜托了。 ——“Zero,可以把她平平安安的帶回來吧?”景光。 安室透只看到了景光瞳孔里面的光影,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眼里消失。 認識了諸伏景光這么久,認識諸伏景光的人都說他是一個個性隨和、不爭不搶的性格,是可以把自己內心最大秘密告知的伙伴。 可是誰也不知道,在諸伏景光的心里也藏著這樣的心事。 是他可以用生命和未來職業交換的秘密。 管理黑(hei)幫? 這可真是個大膽的想法。 * “你應該也很憎恨那個家伙吧?”貝爾摩德難得來找川合里野,開門見山的這句話讓川合里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疤K格蘭欺騙了你,讓你叛逃組織,如果有可能殺掉他的話,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br> 川合里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講得這么好聽,無非就是不能相信我。貝爾摩德,你可真會說這種場面話?!?/br> 貝爾摩德也沒有否認:“是啊,畢竟你之前對boss那個態度……” “那你十五年前,有親自去處理掉那個……叫什么來著?哦,格蘭昆奇?” 奧瑞安歌這個家伙,嘴臭心黑手毒。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一說話能把人氣的半死。 貝爾摩德的臉色發白,在逆著光的地方憎味分明:“沒有?!?/br> 川合里野哼了一聲,滿腹嘲諷。 貝爾摩德跟著說:“但我服用了宮野夫婦研發的第二代藥物,成了組織的第一個實驗體?!?/br> 第二句話在說出口的時候,貝爾摩德的語調就像是一個臨死的人在交代遺囑:“當時服用這個藥物的人一共有十個,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死了?!?/br> 而貝爾摩德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衰老過。 也就是說。 那個藥物的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 這并不能達到boss的心理預期。 像他那樣的人,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才會拿來給自己服用。 川合里野在心里譏諷,四年后雪莉研發的那款藥物也沒能把這個成功率拔高上去,組織這些年都在忙什么??? 貝爾摩德的表情里多了一重微妙的變化:“那對夫妻欺騙了我,他們明明說那款藥物是毒藥……” 川合里野:“……” 貝爾摩德的身形不動,可是骨子里面好像有某種物質在破碎崩裂,里面的骨血被打碎又重組,最后混合成了現在這幅軀殼,拖動著一個奔赴地獄的靈魂在這個時間游蕩。 她早就應該死了。 在格蘭昆奇把她拋棄在阿瑪菲海岸上的時候。 可是那天晚上……格蘭昆奇沒有來,他把她扔在無人的沙灘上,讓她獨自一個人往地獄深處下陷。 后來,朗姆告訴她格蘭昆奇的真實身份后,貝爾摩德曾偷偷地去看過格蘭昆奇。 再然后,貝爾摩德被那一家四口的笑顏畫面刺痛,像是丟盔卸甲的逃兵,倉皇而去。 貝爾摩德站在那里,依靠著透明的玻璃,身上穿著一件蔚藍色的一字肩束腰開衩長裙,露出白皙筆挺的長腿和清晰的事業線。她的手里端著一杯“海洋之淚”的氣泡酒,一口口抿著的時候,喉嚨里發出猶如哽咽地吞咽聲。 “回到組織里之后,我和你面臨著相同的抉擇。如果想要重新獲得組織的信任,我必須要付出一些東西。于是我付出了遺忘那件事的權利,那件事將伴隨著我長長久久、永永遠遠的像是螞蟥一樣粘連在我的身上,讓我永遠記住自己只配在陰暗的角落里,看著他在明亮溫暖的房屋中擁簇著自己的家人?!?/br> 她吃掉了那對夫妻研發的藥物,以為自己會死掉。 但是沒有,她帶著被拋棄和欺騙的痛苦永永遠遠地活了下來。 貝爾摩德遞給了川合里野一把槍。 “Orianko,不要試圖品嘗這種滋味,那比任何傷口都會讓你痛苦?!?/br> “所以,直接殺掉他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