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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父親的狀態有些奇怪,在等待結果的時候非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說, 結果出去之后又只是說自己要暫時離開東京一個月,讓他照顧好mama。 父親的身體開始變得疲倦, 盡管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裝, 但是一種上了年紀的無力感和沉重讓神代源忽然反應過來, 這位曾經救助過無數病人的醫生也開始逐漸步入到老齡化的年紀。 而神代源已經長成了當年自己剛出生時期, 父親的年紀。 父親來的很匆忙、走的也很匆忙。 連跟母親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上一次公安部讓自己去檢驗一個嫌疑人的DNA時,神代源就覺得公安那邊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避開自己。 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 公安部竟然主動要求讓他來進行檢驗。 神代源坐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溫度低得嚇人。 難道……公安是故意的嗎? * 風見裕也把自己私人出資在黑市上購入的監視器從檢視三系的DNA鑒定所取了回來, 前往諸伏景光所說的那個河灣旁邊進行交接。 河面上泛起了淺薄的冰面, 但是輕輕一碰。 還有一種易碎的感覺。 在水深處有非常隱晦的魚群在游蕩, 好像和岸上的兩個人隔河相望。 風見裕也用的是目前還沒有正式上市的款型,也是目前所有設備都查不出來的最新型設計。而且這個芯片型監視器自帶吸附功能,可以完美的隱藏在花草植被之中。 但也有缺點, 就是無法儲存備份只能放入到猶如一個拇指大小的卡片芯片式的監視器攝像頭內。 風見裕也感覺自己快要像是個間諜的了。 一個堂堂正派公安竟然也開始要去黑市上面, 要學著像匪徒一樣去交流購物, 而且還要偷偷的去安裝監視器和偷拍以及違法搜證。 想必安室透和諸伏景光, 在臥底期間也會經常做出這樣的行為吧。 但是風見裕也十分汗顏。 如果在警視廳內偷偷私藏監視器被發現的話, 他也會被停職的…… 諸伏景光之前還為了調查潛入過神代宅內, 查看他們家酒窖里的東西。 情報組的任務也不外乎就是這樣了,他潛入的不留痕跡。 諸伏景光一點都不當回事兒,但是風見裕也嚇得不行。 “諸伏先生,像這樣未經上級允許竊錄的東西,是不能提交給檢方當證據的?!憋L見裕也知道他肯定明白這件事,但還是要提醒一句,別是因為在組織呆久了忘記這件事。他站在諸伏景光身后,看著諸伏景光眺望整個海面的背影,隱約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吧翊匆呀洷煌B毩?,那個匿名舉報的人……警備局的領導還沒有下達最終指令?!?/br> 風見裕也這句話實際上是想要安慰一下諸伏景光。 意思就是,上面的人并沒有真的要來調查諸伏景光的意思。 但是……基本也差不多要準備開始行動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形式就糟了。 這也意味著,諸伏景光之前調查的那些東西都不會被檢方列為證物,更不可能出現用于指控組織罪狀。 “諸伏先生,您和長官在那個地方所負責的任務不就是搜集那里人物的犯罪證據嗎?如果這些證據最后根本都不能列為呈堂證供的話,那么……” 他們臥底這么長時間,出生入死,將毫無意義。 諸伏景光沒有回頭,問風見裕也:“你在海水里看到了什么?” 風見裕也說:“有……未結成塊的冰?” 諸伏景光輕笑一聲,讓風見裕也臉有點熱。 “還有從深海里面涌上來的氣泡?!敝T伏景光說著,眼睛里面充滿了深海。 都是海底生物隨著生命吶喊出來的,穿過了深海與地下,仿佛墮入諸多的生命線之中變成了如歌般的流動。 實名舉報諸伏景光的人,“Zero”去調查過。 但是并沒有調查出來什么結果,警備局的領導們口風很緊也是為了保證實名舉報人員的安全問題。 安室透說,組織已經知道了川合里野的位置,但是還沒有明確的找上諸伏景光就是因為那個人或許還想給川合里野留一點生存機會。 知道川合里野在他身邊的人不多、知道了還不告訴boss的人更不多。 舉報諸伏景光的人,大概率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千面魔女,啟用了自己的變聲術模仿某一個警視廳或警察廳的人員。 至于泰斯卡…… 風見裕也詢問道:“諸伏先生,您確定就是他了嗎?” “確定?!敝T伏景光沒有回首。 十五年前的那所救治川合里野的醫院早就已經倒閉了,但是公安們調查了半年左右還是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當初的那所醫院地皮被沙賴組收購,建造成了一個酒館。 泰斯卡和沙賴組的信息淵源極深,有各種經濟往來和常年合作。 但并不是沙賴組里面的人。 再加上上次川合里野的DNA被換,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了。 風見裕也感覺到了一種如冰薄般的低氣壓感覺。 他知道降谷先生和諸伏先生都已經鎖定了自己的獵物,可是沒有證據不能貿然抓人。 這就是最難受的地方。 明明犯人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但是卻不能動手抓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