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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會有部分流言蜚語,鉆過門縫,落入川合里野的耳中。 川合里野那個時候很不喜歡坐在窗邊,她總覺得眺望天空的時候,在云層的后面有無數雙眼睛在緊盯著自己。 那種壓抑的感覺,被血紅的太陽照出了讓人眩暈的色調。 警視廳的其他人在那段時間里產生的各種議論聲、討論聲,讓川合里野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也知道,在警視廳公安部里面有許多的警員因為她的緣故而被組織暗殺。 那段時間。 這座城市上的櫻花都被血染紅了。 安室透因為川合里野的存在,第一次和景光發生了爭吵,也是這么多次輪回里面,川合里野第一次偷聽到了安室透和景光吵架。 那是因為川合里野存在,而發生的爭吵。 安室透對景光說:“你知道你想要救的這個人是什么人嗎?她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她是在欺騙你,組織現在盯上了日本公安,我們的人犧牲名單都在這里,都是因為她!” 川合里野很不想承認,那個時候安室透說的是對的。 她確實“欺騙”了景光,偽裝自己只是想要詐取景光身份重新回到了組織里。 那個時候……景光對她應該很失望吧? 因為她,都被自己最要好的伙伴失望了。 結果…… 川合里野眼睜睜的看著電飯煲里的食物從熱氣騰騰開始變得冰冷,然后才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木訥的回到自己房間里面換衣服,給自己戴了一個口罩和帽檐遮住滿頭的紅發之后,捧著手機給水無憐奈打了一個電話。 ——“基爾,幫我查一件事。不是關于組織的那個藥物,而是加拿大一個叫瓦迪克·洛金斯的人,他的信息可能不是很好獲取但是我想了想也就CIA能做到這一點了……” 以前貝爾摩德好幾次讓川合里野去把頭發染回來,說是紅發太容易暴露、每次都不好幫川合里野易容。 川合里野還不當一回事,但是現在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一邊長一邊短的奇特發型再加上過分扎眼的紅色,走到哪兒都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鏡子里面的她,用口罩遮擋住那因為沒有安眠而有些憔悴的臉色以及眼窩的淺青。 川合里野把細柔的紅發塞進帽子里,又在帽子下面套了一個黑色假發故意把發絲露出來偽裝自己。 早知道小的時候貝爾摩德說要教她易容的時候,川合里野沒有因為麻煩拒絕就好了。 她出門的時候去了一趟警視廳,但是站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只是遙遙看著那棟銀白色的大樓,旁邊聳立地枯樹枝上堆積地雪花因為風吹而紛紛抖落。 旁邊一個長椅上面有一個被人遺忘的最新報紙。 上面已經積滿了雪水,沁在上面流露出一股油墨的味道。 川合里野看到上面寫著一個最新頭條,用加粗加大的字體標注著最大的一句話。 ——【山梨縣的明智森高為國家公園發生惡意縱火】 ——【據悉,在著火之前有附近市民聽到爆·炸聲】 ——【此次火災被定性為重大火災,重傷15人、輕傷21人……】 昨天諸伏高明和景光在飯桌上也說過這件事,但是沒有說的很詳細。 就是說發生了兩起很奇怪的爆·炸,諸伏高明來東京查一查相關資料和之前的一些前輩交流一下破案經驗。 本來川合里野聽這件事還沒放在心里。 因為山梨縣就在長野縣旁邊,而且因為山梨縣區域小、警力薄弱,所以長野縣派了部分警員前往支援。 在明智森高為國家公園發生爆炸和縱火事件的同時,群馬縣的富岡絲綢廠也發生了完全一樣的先爆·炸后著火事件。 山梨縣和長野縣就挨在一起,兩個事發地點也非常的近,再加上兩件事故的發生過程也一模一樣,所以這兩個縣區的形式和相關部門并案偵查。 日本這個國家炸彈性時間接踵不斷,但是剛才在出門的時候和水無憐奈通的那個電話,讓川合里野知道,這都是組織搞的鬼,為了實驗最新研發的炸彈成果。 boss還為這個炸彈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火神武爾卡】 在古羅馬時期。 人們會把火山燃燒的現象稱之為火神發怒。 顧名思義,就是爆·炸范圍更廣但并不會因為余波結束之時簡簡單單的摧毀,反而會因為引燃了里面的某種特質易燃物而燃燒熊熊烈焰,并且迅速擴散到四面八方讓受傷害的范圍更廣。 爆·炸是震波、而火焰是殺戮。 飛濺的易燃物在最廣泛的地方四分五裂開來,就像是那暴怒嘶吼的火神讓大地顫抖。 水無憐奈在電話里面跟川合里野說了很多,其中也包括貝爾摩德被boss從懲罰室里放了出來。 據說貝爾摩德的狀態很差,獨自一人呆了很久。 ——【boss已經知道了蘇格蘭就是日本公安,也猜到肯定是他把你帶走的。所以……boss要‘獵殺’所有日本警視廳相關人員,不計代價……】 川合里野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冰冷和麻木,亦如她被凍住了的神經。 所以……景光這些天一直都在忙這些事嗎? 沒有錯了,就和第四次輪回時一樣,也是這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