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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波本“嗯”了一聲:“松田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每年都在等那個炸彈犯的新傳真?!?/br> 不僅是松田。 就連他們兩個和伊達班長,也在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調查那個家伙。 “你和她……”波本的聲音聽起來沒什么異常,反而帶了一點試探性的詢問?!霸谝黄鹆藛??” 蘇格蘭耳窩guntang,點點頭:“嗯?!?/br> “你們都說開了嗎?” “說開了,我也告訴她我是誰了?!?/br> “比我想象當中的要快一點?!辈ū敬蛉さ??!安贿^,你有問她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老實說她一直都沒有認出我,還是我主動告訴她,我是十五年前那個把她背到醫院的‘小啞巴’。在此之前,我還以為她有可能是認了出來暗中調查過我,然后才知道我是誰??墒乾F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碧K格蘭起身,他的手臂有兩顆紐扣松開,松松垮垮地搭在他布滿抓痕的手臂上。 波本想起那天在酒店垃圾桶里面看到的那三個塑料制品,忽然覺得自己當初的那個下意識決定是正確的。 他松開川合里野的脖子,是處于對蘇格蘭的信任。 蘇格蘭愛的人,不會有差。 當時的波本,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松開了川合里野。 盡管那個時候是一個烏龍。 但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是某種推力,在讓他們幾個人合作。 波本是一個無神論主義者,但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握著尖刀的一個戰栗靈魂在譜寫一首慷慨的樂章。 那個樂章的名字叫命運。 把一切都交給命運。 “Zero?!彼灾T伏景光的身份,叫出了這個已經被沉淀在黑暗歲月里的名字。暗藍色的瞳孔在收縮的時候,里面閃爍著某種叫做希翼的光。 “我想,她就是我的命運。從十五年前,我背著她獨自奔向醫院的時候,我跟她的命運就在那場大雨中被系上了死結?!?/br> 諸伏景光矗立在這座沉睡的“莊園”之中,像是對著遠處的人傾訴似的,喃喃自語:“之前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我的失音癥不是生理問題而是我的心理問題。很多時候,不是不會說而是不想說,因為我沒有遇到那個,能讓我‘開口’的人?!?/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在沒有認出自己的前提下,愛上了他。 但是,諸伏景光知道等到了沒有黑暗的未來,她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會翹首以盼,承載著所有期許來等待她徹底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 川合里野的槍傷在酗酒之后果然嚴重了。 紗布被揭開的時候,仿佛要撕掉她的一塊rou,痛得川合里野的冷汗直冒。 蘇格蘭坐在她旁邊,面前的茶幾上堆滿了沾血的紗布和微微有些濃稠的血塊。 “你簡直比波本還要嚴重?!彼f。 川合里野不信:“怎么可能,我就這一小塊而已。他的傷口可比我大多了,雖然有一點點小小的發炎但是絕對不礙事的,相信我,明天它就可以結痂了。不要小看Orianko身體愈合的能力……嘶——” 彈孔的灼傷因為發炎而有擴大的趨勢。 蘇格蘭沒說話,他不高興的時候就不喜歡說話,耳邊就聽著川合里野在哪里自己找補著碎碎念。 他手上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幫川合里野剪掉粘在肌膚上的紗布之后把止血和加速愈合的藥粉倒在紗布上,重新蓋在川合里野手臂上之后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死死咬著嘴唇,就是不發出聲音的倔強樣子。 蘇格蘭想起前幾天在金字別館里,她也是這樣忍耐到臉頰潮紅的樣子,輕舒一口嘆息。 “如果你再喝酒的話,我不會再幫你換藥了,也不會再管你這個傷口了,聽到沒有?” 川合里野嘴一扁:“你兇我?!?/br> “你這塊因為發炎而結成的旮塊很厚了,本來一周就能長好現在至少要半個月,你……”他說。 “你是不是怕我傷口沒長好不能aiai???”川合里野嬉皮笑臉?!皼]事的,這點小傷一點關系都沒有,上次我們不是做得很好嗎?來吧?!?/br> “……”蘇格蘭從旁邊的衣架上摘掉一個外套,披在川合里野的肩膀上。 她就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平坦的小腹和胸溝線在往一種讓人心跳加速的頻率延伸。 蘇格蘭深吸一口氣咽下心跳,伸手摸了摸川合里野的小臉:“那你要先陪我去個地方?!?/br> “哪兒???買kondomu嗎?”川合里野揚聲詢問,她現在懂得可多了! “不是那個?!碧K格蘭好笑道,“你之前在警視廳里留下過血跡你記得嗎?” 川合里野點頭:“記得?!?/br> 大概就是她踢裂桌子被刮蹭的吧。 蘇格蘭抿了抿唇,有些暗示性的問道:“波本把那個送到了警視廳的第二法醫系,今天應該就能出結果了,我們順便一起去看看吧?” “唔,你是覺得……我的血液有什么問題嗎?” 川合里野自己也有這方面的感覺。 之前輪回里面,蘇格蘭但是沒有提過這件事,或許是因為還沒有信任她的緣故?,F在大家把事情都說開了之后,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太多的隱瞞。 川合里野自己也不知道。 她從小就生活在組織里面,所有的行頭都是組織包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