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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跟他做了?”貝爾摩德順著川合里野的話問道。 川合里野哼了一聲:“嗯,就這樣?!?/br> “好吧?!必悹柲Φ律焓帜罅艘幌麓ê侠镆白笫直凵系膫?,又哼笑一聲:“不過那位先生可不想看到你對他隱藏心事,畢竟他也是懷揣著愛的心態把你養大,你不應該瞞著他這種事。先生對這方面還是很支持的,只要你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對象就好……” 川合里野嘴上哼哼:“什么意思?” “玩玩可以,別太認真了?!必悹柲Φ聫椀羰掷锏臒?,意味索然地看著她?!熬褪沁@個意思?!?/br> “……”川合里野。 * 貝爾摩德有過一段情傷。 這件事川合里野一直都知道,但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樣的一段故事。 經歷那件事之后,貝爾摩德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就一直保持著一種玩玩的心態。 她找的那些人,也都會在彼此玩膩了之后自覺離開。 不多糾纏。 這就是貝爾摩德的戀愛觀。 川合里野嘴上答應,然后拉著貝爾摩德去喝酒。 兩個人盤腿坐在黃昏別館的榻榻米房間里,中間架著一個折疊桌,上面有幾碟小菜和兩瓶日本酒。 盛酒的是一個小碗碟的褐色杯底,里面的酒香刺激著川合里野身上的傷口,她一點都不在意的噸噸噸往肚子里灌。 這種熱氣吹的人很舒服。 就像被hiro抱著的那種感覺。 在川合里野灌下三杯之后,貝爾摩德看不下去了:“別喝了,你還有傷呢?!?/br> 川合里野酒癮上來才不在意這個,她臉上掛著笑跟貝爾摩德胡吹自己各種戰績。 在“熾天使”號上,如何如何差點反殺“永夜”。 在“薔薇夜”里,如何如何迅速處理掉了二十多個打手。 “我從來沒見到你這么高興過?!必悹柲Φ滦Σ[瞇的看著她,有些無奈?!安痪褪撬藗€男人嗎?至于嗎你?!?/br> 川合里野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她一直都保持著理智,保證自己不會說出不該說的東西。 但是對面的貝爾摩德就沒有她這么理性了,酒過三巡之后反而是貝爾摩德開始有點暈頭,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連坐都坐不正。 “Orianko,長大的煩惱可是很多的喔。你到時候,嗯……說不定會想著,如果一直能保持著‘瘋犬’狀態會更快樂。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瘋子,會比一個滿懷心事的大人,要快樂很多?!?/br> 貝爾摩德的表情掛著笑意,但是語氣卻有一種被酒精催化的嗚咽和疲倦。 如果,一直能活在不懂事的時候就好了。 就沒有這么多的…… “那個人是誰???”川合里野捧著臉,好奇地看著貝爾摩德?!澳莻€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誰啊,跟我說說唄,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貝爾摩德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里端著一杯空了的烈酒杯,湛藍色的瞳孔里模糊著一種霧氣的復雜情緒。 這種眼神是川合里野現在這個檔次看不懂的。 但時過很多很多年,川合里野再回憶的時候才明白。 那是一種被扔棄的悲哀和仇恨,還有一種自我毀滅的絕望與自甘墮落。 這種眼神。 在數次輪回前的川合里野眼睛里也存在過。 貝爾摩德放下酒杯,指了指天花板,閉著眼讓水汽不至于凝成淚珠。 “是高高在上的那群人?!?/br> 是身處在云端里附望人間的神。 川合里野忽然覺得貝爾摩德有點可憐,她是那個被丟掉的,她的神從未對她笑過一次,也從未來找過她。 貝爾摩德在昏昏沉沉的酒意里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個紅頭發的小家伙,用一種不屬于奧瑞安歌應該有的那種憐憫眼神瞧著自己。 貝爾摩德感覺自己肯定是醉了。 這個小白癡怎么會有這樣的心態呢? 她伸出手,捏了一下川合里野的臉rou,笑道:“一直保持著瘋狂的狀態吧,成為人類會有更多的煩惱,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成為人類的資格?!?/br> 川合里野不懂:“你有沒有想過,組織不在了的那天,你要怎么辦?”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微微抬起頭來,金發散開在桌側:“告訴你哦,我每天都在期待有人能讓組織徹底消失,讓我們這樣的人消失?!?/br> “為什么?” “幽靈本來就該回到地獄里,不是嗎?” 貝爾摩德這種厭世的情緒影響到了川合里野。 川合里野抱著自己的膝蓋,挪到貝爾摩德旁邊,枕著已經醉沉了的貝爾摩德肩膀含眸沉思。 可是貝爾摩德。 神帶著她去了一趟人間。 她就算在人間粉身碎骨,也不想再回到地獄里了。 * “你喝酒了?” 第二天蘇格蘭受到貝爾摩德委托,讓蘇格蘭給川合里野找個住所的時候,二人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蘇格蘭劈頭蓋臉的質問。 貝爾摩德酒醒了之后就很高興,自動把奧瑞安歌這個“燙手山藥”塞給了蘇格蘭。并且再三叮囑川合里野:“你現在有人管了,不要有事沒事就給我打電話,就這樣?!?/br> 川合里野撓了一下還帶著酒氣的臉,吭吭哧哧地“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