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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扔過來的時候他一定是按了外放鍵,所以貝爾摩德的聲音完整的落入到了附近所有人的耳中。 川合里野找了半天,沒找到臭波本這個手機的外放鍵怎么關,索性也懶得管了。 川合里野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放大了聲音:“而且你干嘛讓奇奇怪怪的人給我找住所!這兩年組織加塞這么多成員!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阿貓阿狗的紅方披皮??!作為大姐頭你要警惕啊警惕!” “……”黑切紅方波本。 “萬一有個什么情報專員的,在住所里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怎么辦!我的所有行為豈不是都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那樣了嗎,那多可怕啊可怕!” “……”情報專家波本。 “而且不是說最近日本公安最近又開始作壞!好幾次壟斷了我們的生意嗎!這群家伙吃人不吐骨頭就會躺在女人肚皮上談工作,萬一派來個滿腦袋‘黃’色的臥底被我的年輕貌美、清純可愛吸引,我如果落到這群老家伙們的手里,那多可憐啊可憐!” “……”金發公安波本。 奧瑞安歌這個家伙在說什么呢? 指向性……就怪明顯的。 心懷天下的國性戀公安感覺有被侮辱到。 “暫時讓我睡在財務部大樓吧,反正這里的空房間這么多,隨便騰出一兩間就可以??!”川合里野噼里啪啦嘟囔了一堆,最后一語定音。 旁邊的銅狗雙手合十,對著遠處的月亮祈禱,千萬別讓她來啊千萬不要同意啊千萬不要答應啊…… “真是受不了你的瘋言瘋語……睡財務部那可不行,你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犯神經,這么重要的地方不能讓你拿來住?!必悹柲Φ孪攵紱]想拒絕。 銅狗閉上了眼,感恩的心、感謝有你,貝爾摩德…… “那我可就不高興了?!眾W瑞安歌不高興的話,后果自負喔。 貝爾摩德又開始頭大。 上次這個小瘋犬不高興的時候,就抱著三個億跑到東京塔上,演了一出真正的揮金如土。 這15年來,奧瑞安歌闖的禍不少。 朗姆給她擦完屁股、貝爾摩德給擦、琴酒也被拉出來幫忙處理過幾回,所以才因為受不了奧瑞安歌譏諷了她幾句還跟這小瘋子打了起來。 算了算了,讓她消停幾天吧。 貝爾摩德頓了頓:“讓你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br> 銅狗,別吧…… 川合里野踢了踢旁邊的墻角,踢飛了幾顆無辜的碎石,憋了半天才悶聲說:“今天是尊老愛幼的一天,你說吧?!?/br> “……”貝爾摩德的狠音從牙縫里擠了出來?!敖^對禁止毀壞財務部的所有資料!用品!家具!” “那我也有一個條件?!贝ê侠镆熬o跟著說?!拔椰F在用的是‘莫名生物’的手機,一會兒我用我自己的手機跟你說!” 把手機還給“莫名生物”的波本之后,川合里野瞥了一眼那輛白車,眼角余光瞧著波本轉身回到自己的駕駛座上伸腳輕輕踢了踢他后車廂的輪胎,眼睛一轉。 ——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波本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到川合里野的小動作,只通過后視鏡看到她用腳踢了踢后車輪。 愛車被踢,火上心頭。 他搖下車窗面色不善的看著站在車外面的川合里野。 川合里野跟他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叉腰說道:“聽說下周的任務是你死乞白咧要貝爾摩德把你算上的,你有什么目的啊波本?!?/br> 你有什么目的啊,臭公安。 “……”波本斂眸,笑容欠揍?!叭绻f目的的話,自然是這個任務的酬金還挺高呢。下周合作愉快,Orianko小姐?!?/br> 然后,他踩了一腳油門,留下一串囂張的尾氣驀然消失。 挑釁。 絕對的挑釁。 川合里野淬了一口,回頭找銅狗要鑰匙。 銅狗含淚拿出鑰匙,正打算撥一個鑰匙給她的時候,卻被另一只素白的手直接全部奪走。 “最頂樓的五樓都是空房間對吧,我自己去挑了?!贝ê侠镆皰佒€匙串,一把撩過右側的長發涼颼颼地瞥了一眼消失掉的白車,走回去的時候屁股后面仿佛都有一條快翹到天上去的小尾巴,在搖來搖去。 她真的不會毀壞東西嗎? 銅狗很是擔心。 * 被落了面子的波本并沒有任何的不適。 畢竟是組織里面赫赫有名的小瘋子,如果正常起來的話反而會不正常,對貝爾摩德都是那種態度對他惡劣也是情理之中。 可那就奇怪了。 明明對蘇格蘭不是這個態度。 旁邊的副駕駛座上癱著一張復印紙,紙面上只有赫然然的兩道黑字。 ——【吃壽司必須沾甜醬油,甜醬油天下第一好吃?!?/br> 紙上浮現一個紅發女人年輕恣意的表情,她傲世一切的神態仿若劈開寒空的刀刃。 深膚色的指尖在這張紙上輕輕點了點。 是了。 也只有這樣的家伙。 才敢在人流聚集的東京塔上做出這種行為。 嘩眾鬧事。 恣睢無忌。 那個時候弄得附近交通堵塞、市民動蕩,她倒是樂在其中嘛…… 波本撇撇嘴,輕哼:“來頭不小呢,Orianko?!?/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