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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檸繼續和她的拉美文學糾纏不休,論文寫了改,改了刪,刪了再寫,導師虐她千百遍,她待導師如初戀。 遲晚,雖說在西班牙語上進步了許多,但是每晚臨睡前,程睦南的在線choucha,都會讓她的心懸在嗓子眼,不管之前兩人在電話里是多么的柔情蜜意,只要最后這個環節,他發現她沒好好復習偷了懶,都會立馬冷若冰霜地嚴師附體。 有一回他板著臉批評她:怎么又犯低級錯誤?這個陰陽性單復數的問題我強調過至少有三遍。 遲晚又困又累,根本聽不進去知識點,委屈巴巴地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來一句: 程睦南,你什么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啊特別想,特別想,想得我學不進去東西。 電話那頭許久沒出聲音,安靜了好長時間。 遲晚躺在床上,被子捂著臉,兩只腳在空中猛踢,她也知道女生主動這么說挺羞恥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管他呢,rou麻就rou麻吧,丟臉就丟臉唄,誰讓對方是程睦南。 今天就算了,我事先跟你聲明,下次再這么撒嬌,也是不管用的。 人家哪有撒嬌遲晚悶悶地嘀咕,明明就是說的真心話。 程睦南終究還是破了功,剛才硬是板著的臉上露出了燦爛和寵溺的笑容:好啦,我也想你。 這還差不多。遲晚嘴角瘋狂上揚。 乖,睡覺吧,我沒幾天就回去了。 真的嗎? 嗯。 其實還有一個事遲晚有些苦惱,林老師最近讓我給哈瓦那中醫專業的學生做一個簡單的分享交流會。 這不是很好嘛。 好是好,但是那些學生是古巴人,林老師讓我準備下,用西班牙語分享。遲晚嘆氣,你知道我的,口語真的差得要命,不說稿子多難寫,寫得出來也得背得出來啊。 分享在什么時候? 大大后天。 程睦南笑:加油,你可以的。 喂你不是吧。遲晚握著手機,嘴巴嘟得老高,你是我男朋友哎,還是外交部翻譯司的大拿!怎么說到最后只是給我加油鼓勁啊? 要不然呢? 你按照套路出牌,應該拍拍胸脯寬慰我,說,沒事,有我在呢。 我向來不怎么按套路出牌。 遲晚噎?。嚎闯鰜砹?。 所以凡事不要想著靠別人,先把自己逼到無路可走再說。 稿子寫完給我過過目,至于口語的問題嘛,練就是了。程睦南雞湯不斷,雞血不停,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還有什么好怕的? 好好好,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她學著他的口吻,一練生無可戀。 遲晚覺得程睦南在感情上,雖然和她一樣沒什么經驗,但是有時候不經意撩起來的時候,真的堪稱王者中的王者,然而,有時候又偏偏幼稚直男得要命,比如剛才這番話,這讓她真的相信,他之前肯定是沒有女朋友的! 哪有這樣的啊! 抱怨歸抱怨,但是真要是決定了什么事兒,遲晚素來都是全力以赴型的。 說起來有些慚愧,她私下懟天懟地,嘴皮子利索得很,但是人多的時候,卻有些輕微社恐,最明顯的癥狀表現為在臺上的時候,面對底下黑壓壓的聽眾容易忘詞。一忘詞就大腦一片空白,空白了就緊張,緊張了就結巴,結巴了就發抖然后卒。 這直接導致她從小到大都很少參與需要開口表達的舞臺表演,諸如唱歌、詩朗誦等等,相反,她比較擅長那種無聲的,類似在臺上展示一段太極拳氣功五禽戲、八段錦之類的,那一套下來,簡直是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為了提前適應和進行脫敏訓練,遲晚特地找林老師聯系學校,借來了小禮堂的鑰匙。 晚上下課,遲晚就一個人在那先練膽。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來自中國津天大學的學生遲晚,很榮幸有這個機會能給你們分享我和中醫的一些不解之緣以及這些年來所遇到的一些病人和案例 就像背英語課文一樣,遲晚一直都是用最笨的方法:先把中文意思記住,然后一遍遍再對應背外文,從一句、兩句到一段、兩段不斷加量重復,最后成功背誦全文。 她腦子里無法形成外語思維,只能機械地進行中翻英、英翻中,像個不怎么智能的翻譯處理器。 又卡住了 又忘了后面是什么 遲晚練了一個小時,越練越喪,最后一屁股往地下一坐,木木地發著呆。 想著省電,所以她只開了舞臺中央的一束光,此刻她坐在光束照著的小圓圈里,越發顯得弱小又無助。 倏地吱呀一聲,小禮堂的門被打開,遲晚循聲望過去,一個熟悉又高大的身影逆著光朝她走來。 是程睦南! 她的陰霾一掃而光,只是還是提不起力氣站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