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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檸和程睦南都是開南大學的,而她是津天大學的,當然,這倆學校離得非常近,近到只有一門之隔,這道門被戲稱為南天門。 我是那個津天大學的遲遲晚覺得自己貿然蹭這個同學情有點不合適,所以決定做一個自我介紹。 遲晚。程睦南抬眸看向她,還未等她自報家門,便先她一步說了出來,遲早的那個遲晚。 我記得你。他補了一句。而且特地強調了這么一句,仿佛無意間便和她剛才的不記得形成了鮮明對照。 遲晚猝不及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半天,拚命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和狂喜,附和道:對,我就是那個和遲早對應的遲晚。 第2章 津城有一條路叫睦南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這個問題遲晚曾經在開南大學教學樓的電梯里問過程睦南,當時他搖了搖頭否認,沒有再多做解釋。 我叫遲晚,遲早的那個遲晚。遲晚主動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因為總有人會問是哪個遲,哪個晚,所以她習慣一股腦都說出來省得麻煩,當時程睦南聽了也是微微點頭,隨后電梯門一開,他便頭也不回地踏出電梯趕去上課。 她以為他只是禮貌式地給予簡單回應,可能根本沒聽進去,畢竟她當時沒頭沒腦來這么一出自我介紹,這樣主動搭訕式的行為和那些攔著他唐突表白送情書送禮物的其他女生沒什么區別。 可是如今,他記得她叫遲晚,也記得她是遲早的那兩個字遲晚。 他的一句我記得你,成功讓遲晚的心跳漏了半拍,以至于接下來,她都為剛才故意裝作不記得他的名字懊悔無比。 事實上,程睦南這三個字,從遲晚知道起,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在她心里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哪怕是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她的心里都會起不小的波瀾,更遑論這個人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但是畢竟是成年人,真實情緒即使不穩定,也依然可以演得很穩定。 程睦南領著她去找海關簽字補材料和手續,遲晚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前后一步都不到的距離,近得可以聞到他衣服上的味道,淡淡的像是冷木香,清爽又好聞。他不是那種喜歡用香水的人,遲晚猜測,這可能是一種洗衣液的氣味,她忽然想回頭去超市找一找同款,看看到底是什么牌子這么好聞。 穿過長廊的時候,透過機場的玻璃幕墻,她看見外面漆黑一片,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燈光。當地時間晚上八點,和出發地燈火通明的首都機場比,這里少了一些繁華,多了一絲靜謐。 前面的男人背影寬闊,走姿挺拔,莫名給了她初到異國他鄉的安全感。 遲晚的哈瓦那初印象,不是不愉快的海關小黑屋,而是甜甜的甘蔗糖。 也是十七度不冷不熱的氣溫。 還是淅淅瀝瀝柔美的雨夜。 更有這勾人心魄的冷木香,仿似清淡卻誘人的香水前調,讓她再次陷入和沉醉,想去尋覓更濃郁的中后調。 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簽名,拼音和中文都簽一遍。程睦南從海關那里接過一張表格,手指著幾處地方細心指導遲晚填寫。 遲晚看著他指節分明又修長的手輕輕點在紙上,愣神了兩秒才遵循指令慢慢寫上自己的名字。 我那個中藥小香包是不是拿不回來了?簽好名,她把筆放下,抬頭正好對上程睦南溫和如水的視線,她下意識立馬找話題掩飾自己內心的兵荒馬亂。 原則上是拿不回來的。他沉聲道。 哦遲晚點點頭表示了然,心想她就是隨口問問,拿不回來就算了,也不是多大事兒。 不過也許有例外,我可以去幫你跟海關工作人員再溝通一下。說完,程睦南便拿著單子返回去找剛才那個工作人員。 遲晚想攔住他說沒關系,東西扣了就扣了,不用特地去交涉溝通的,然而他話一說完,腳步便邁出去了,根本沒留給她說話的時間。 話說,你當時送我的那個中藥小香包,畢業搬宿舍的時候,竟然給搬家師傅弄丟了。提到這個,站在原地等的蘇檸,和遲晚閑聊起來,要不你再送我一個?我最近睡眠不太好。 遲晚瞥了她一眼:我辛辛苦苦一針一線封的口收的邊,那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你竟然弄丟了還敢跟我提再做一個?合著我很閑似的,我學醫的,大姐。 蘇檸弄丟好友送的禮物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遲晚拿沒時間出來說絕對就是借口:你當時跟批發似的,給我們全班23個人每個人不都送了一個么?還經常來給我們把脈啥的,學醫里面時間最多最閑的,非你莫屬了不想送就直說,找什么理由嘛。 正常來講,醫學生的大學生活是不會和閑這個字沾邊的,正所謂,只要大學專業選得好,年年期末似高考,醫學生本碩連讀7年,日子過得就跟重讀了兩遍高中沒區別。 想混日子的話,除了退學重考,沒有第二條路。 遲晚屬于特例,因為遲家世代都是學醫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是有名的老中醫,個個幾乎都是能在不同科目教材上能找得到名字的人物,父母同樣也都在擅長的醫學領域方面頗有建樹,她從小耳濡目染,十幾歲的時候,寒暑假就在家把《黃帝內經》和《傷寒論》當閑書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