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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充滿了誘惑和欲望。它是勾人的吻。 決明......周啟尊全身的血都蒸發起來。 說。張決明的唇從周啟尊的脖子往上蹭,蹭到周啟尊耳朵,說你不走,說你哪都不去,只留在我身邊。永遠都在。 你說啊。張決明不依不饒。 ......我不走。周啟尊用手叩住張決明的頭,你...... 只留在我身邊。張決明執拗地要周啟尊說完整。 周啟尊被張決明強勢地壓著,卻還能從他微蹙的眉頭中看見惶恐和委屈。 周啟尊順了他:我只留在你身邊。 你可要說話算話。張決明用手掌按著周啟尊的脖子,指尖勾住周啟尊的后頸。 張決明的嘴唇又落去周啟尊下巴上。從周啟尊下巴尖開始,他沿著下頜線吻,再吻到耳根:你發誓你不騙我。 我發誓我不騙你。周啟尊瞇起眼睛。 畢竟周啟尊是連山鬼都敢要的人,他的膽大妄為,給了他極強的適應能力。才幾個吻的功夫,他就已經卸去驚訝,甚至開始品嘗這其中獨特的滋味。 真沒想到,你喝醉了是這樣的。周啟尊笑起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捏著張決明的發梢搓:你體質特殊,現在這樣真的沒事嗎?沒有哪里難受嗎? 難受?張決明好像被惹到了一樣,他露出很不開心的表情,你為什么會覺得我難受? 你就在這,我比任何時候都高興。張決明有點生氣,稍稍橫著周啟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周啟尊側過頭,忍不住笑了。他不想欺負醉鬼,但張決明這樣實在太好玩。 平日那個軟乎乎的張決明徹底變了樣子。如果不是一杯果酒,周啟尊絕對見不到張決明這樣的表情,絕對聽不見他無理取鬧。 周啟尊!張決明掰過周啟尊的臉,你為什么不看我? 周啟尊強壓著笑,豁上憋出內傷。他耷拉下一張臉來:你說你愛我,你拿什么證明? 我...... 證據太多了。 可張決明被問得突然,乍地不知所措:我說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的命都給你! 好。周啟尊伸長胳膊,一把攬下張決明的脖子,那你...... 周啟尊不假思索地說:你叫我聲哥。 不。周啟尊突然開了邪竅,要把壞使得更不要臉些,叫哥哥。 張決明身子頓了頓。他兩秒后小心地問:這樣你就信我? 嗯。周啟尊眼神變了,你只要叫一聲,你要什么,我也都給你。 周啟尊感覺到張決明緊貼自己的胸口在微微顫動。 哥。哥哥。張決明沉聲喊。 他呼吸重了。 周啟尊閉上眼睛,給張決明抱住。 周啟尊的確是為一聲哥耿耿于懷來著,不但是他當老醋,酸白雨星的那聲。也是因為,早在九年前,張決明這聲哥哥就該叫了。 在他把張兩點水兒救出來的時候,張決明就該軟軟地,乖乖地叫一聲哥哥,然后被周啟尊領回家。 雖然眼下這遲到的一聲不軟也不乖,但有股毒藥般刺激的甜,這別致的勁兒,足夠捉人性命了。 周啟尊到天黑才能從床上起來,他一下地,差點腿軟跪下去。 張決明還在床上睡著。 周啟尊頑強地站起來,挺著緩了好長時間,這才能推門出去。 他很不順利地去洗了個澡,低頭看看,手腕、小腹甚至腳踝上都有斑斑的淤青......大腿上還有個牙印...... 張決明這半拉山鬼,沾上酒活脫一個瘋子,這一下午周啟尊差點被折騰沒了。 周啟尊現在餓得前胸貼后背,洗好澡趕緊出來,拎出手機叫了份外賣。 周啟尊呲牙咧嘴地哼聲,擎等著張決明睡醒下來。他都能想象到,張決明恢復正常以后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好看。 周啟尊像個變態一樣惡劣地想著,坐在沙發上,伸手勾搭蹲在窗邊的黑桃姑娘。 過來。周啟尊對黑桃姑娘說。 黑桃姑娘搖搖頭。 怎么?周啟尊疑惑。 你身上,全是大人的味道......黑桃不解地歪歪腦袋,你們......下午干什么了? 周啟尊:...... 沒開智就別瞎問,還是母貓,你也不害臊。周啟尊幾步費勁地走過去,拎起黑桃就往窗外塞。 哎!你干嘛!黑桃掙扎。 我今天晚上還要沾山鬼大人的味道,你還聽墻角?周啟尊板著臉,木滋滋地說。 黑桃忽得打了個嗝兒,不用周啟尊趕,這回瞪著一對大燈泡眼,自己溜溜地從窗縫鉆出去了。 周啟尊關上窗,回沙發上笑了個仰殼。 等外賣到了,周啟尊喝下一碗粥,樓上終于傳下來動靜。 是關門聲。張決明走路沒聲響,周啟尊耳朵聽不著,得揚頭看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