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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說腦子沒彎兒的缺心眼,活該吃不上熱乎的。 。 回了趙婷那兒,周啟尊立刻向趙婷打聽了那間院子。 你說那個啊,如果我沒記錯,那是老馬家的院子。 趙婷回憶說:大概十年前吧,老馬家老兩口,帶著一個兔唇的小孫子搬過去的。 兔唇?周啟尊和張決明對上眼。 看來老馬家的小孫子就是今天見到的少年了。 對,孩子可憐,天生就是兔唇。趙婷說著,面上有些動容,他媽那陣太年輕,剛二十歲,嫌棄生了個殘疾,沒過幾天就離家改嫁了,再也沒有消息。 孩子爸爸也不在當地,那不是個顧家的人,成日不知道在哪鬼混,扔下親爹親媽和孩子不管,也有很多年找不到人了。 趙婷:小博遠......那孩子應該是叫馬博遠。 他因為兔唇,鎮子里沒有小孩兒喜歡和他玩,父母又不在身邊,時間長了,孩子性子孤僻,七八歲就不上學了,然后他奶奶爺爺就賣了以前的房子,去了那么個偏僻地方住。應該就是為了讓小博遠少見人,少受嘲笑。 為什么要嘲笑啊?天生兔唇怎么了?作為一只實打實的兔子,郭小彤忍不住插一句嘴。 小彤,不是誰都像你這么善良。趙婷嘆聲說,人都是看美丑的。而且有時候,哪怕不是嘲笑也不行。比如別人多看了一眼,多說了一句話,就算沒針對什么,但孩子那么小,那么敏感,也是受不來的。 郭小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沒再說話。 哎?那地方那么偏僻,你們怎么走到那兒去了?趙婷不由多問一句。 哦,趙阿姨你也說了,鎮子里有怪事,我們也是好奇,今天隨便走走。周啟尊笑笑,語氣平平地遮掩,外鄉人不認路,不經意間看見那院子,還有馬博遠。 你們還看見馬博遠了?趙婷有些驚訝,那孩子有日子沒回來了。 趙婷:大約在他十二三的時候吧,他爺爺就走了,往后一直是他奶奶帶著他。不過從前兩三年開始,鎮子里就沒誰見過馬博遠,他好像去外地上學了。尤其他奶奶去世后這半年,更是沒人聽說馬博遠的消息,根本聯系不上,就連他奶奶的身子都是鎮長出錢給火化的,我還去了呢。 您說馬博遠的奶奶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周啟尊耳朵一動,抓住了關鍵。 趙婷仔細回想了一下:大概半年前,去年秋天吧。 鎮子出怪事,總在有七的日子死人也是從半年前開始!時間對上了! 周啟尊緊接著問:她是怎么去世的?是生病嗎? 具體原因不曉得,但人死在外頭,在一條水溝里發現的。趙婷想起這事兒心里就不是滋味,挺可憐的。 周啟尊沉默了,他看張決明,張決明卻沒看過來,只是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別瞎打聽了。這時郭青璇端著一盤炒雞蛋過來,放在飯桌上,你們轉了大半天,趕緊吃飯吧。 郭青璇朝趙婷笑起來:趙阿姨你別見怪,他們當兵的就是職業病,碰見點什么不對勁的事就來精神。嚇著您了吧? 郭青璇這么一說,周啟尊也知道點到為止,便不再多問,也應和著笑笑,擺手說:抱歉啊趙阿姨,不該問,是我太好奇了。 沒事。趙婷給碗筷擺好,我習慣了。東陽以前也是這樣,碰上點什么想不明白的就一直問,也好多管閑事。 趙婷輕輕地說:你們當兵的,總往前沖,性子在那擺著,沖慣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這幾秒鐘誰都沒出聲。有耳朵就能聽出來,趙婷的話里有股沉沉重重的念想。 好了,吃飯。趙婷招呼道,快,小彤,去洗手去。 好嘞!郭小彤一高從凳子上蹦起來。 這就是只吉祥兔,雖沒什么大不了的用處,但調節氣氛第一名。隨著她這滑稽的一蹦,眾人的心緒也沒那么低沉了。 。 下午的時間比較悠散,大家都沒有再出門。 郭青璇一直陪著趙婷在屋里看電視,林眷想把今天上午的事和她仔細說說,卻找不到機會。 林眷有些著急。再怎么說郭青璇也是他們的第二戰斗力,還是要即時了解情況的。 他擱院子里轉圈,時不時往雷東陽那屋的窗口望一眼,再嘆口氣。 哎,林眷。窗臺上忽然蹦來一只小白兔。是郭小彤。 林眷瞪著那吐人言的三瓣嘴,驚得一硌楞:你大白天變什么原身? 變原身舒服嘛。我道行淺,總維持人身很費勁兒的。郭小彤卡巴紅寶石眼睛。 ......你......林眷詞窮,不知道罵什么才算有力度。他趕緊四周望了望,幸好身旁沒人。 林眷連忙一把給郭小彤、不,兔子,給它從窗臺上摟下來:那你回屋去鎖著門變啊,還在院子里,你膽子也太大了,別人看見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