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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安慰她:“沒關系,我上應該還有原文件,復制上去應該還能用?!?/br> 話音剛落,林一格就冷著臉走過來:“道具被人弄壞?!?/br> 上節課他們特地檢查過,明明之前還好好的,誰也沒想到,一節課的時間,道具就被弄壞了。 “上節課,劉禮請假上了廁所?!?/br> 江歲記得很清楚,因為劉禮走之前特地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江歲朝劉禮的方向看去,那人坐在桌子上,得意洋洋的和旁邊人說話,笑的格外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薛霸坐在江歲后面,故意說:“你不是很能打嗎?有本事也找人去揍他一頓啊?!?/br> 顧煜不爽道:“薛霸你放什么屁呢?” 薛霸冷笑一聲:“一群瞎子,天天城北城北的罵,城北老大坐你們面前都認不出來?!?/br> 黑子氣勢洶洶:“你說江歲是城北老大?放什么狗屁?” 這么多人維護他,江歲心里暖呼呼的,很感動。 空白格:“就是,有你這么罵人的嗎?” 江歲:感覺有點奇怪,不確定,再看看。 顧煜附和:“就是,有你這么罵人的嗎?” 江歲:“城北老大是罵人的詞嗎?” “廢話?!?/br> 顧煜握緊拳頭:“這可是我們城南最高級別的侮辱詞匯?!?/br> 江歲:“……” 謝謝嗷,今天放學就套你麻袋。 道具和音頻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沒腦子的人都能猜出來是誰干的,只是大家沒想到,劉禮會為了區區一個小比賽,做出這種沒底線沒道德的事情來。 江歲還是頭一次為了參加個活動這么努力的背單詞背英語長短句,大家排練也花了不少的時間,現在臨到頭沒了道具,就算真的上了場,心里也還是憋屈的。 江歲心想自己堂堂一城北老大,這輩子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顧煜:“這劉禮真不要臉?!?/br> 黑子:“媽的,忍不了,我們去把他們組道具也給端了?!?/br> “還是算了吧?!?/br> 顧煜又嘆口氣:“他不要臉,我不能不要臉?!?/br> 空白格也說:“犯不著和小人置氣,這么陰的事都干得出來,他們以后肯定會遭報應?!?/br> 以后? 江歲可不想等以后。 和顧煜的觀念相反,憑什么要他讓一步,要他吃虧?劉禮不要臉,他也不要臉。 坐不住。 江歲心想,得搞他。 陸承剛好從老師辦公室核對完主持稿,看大家情緒不太對勁,問了一句:“怎么了?” 問這話時,眼神卻在盯著趴在桌子上的江歲。 “我們的音頻撥不了,道具也被人弄壞了?!?/br> 顧煜主動將事情交代清楚:“就這樣?!?/br> 陸承:“劉禮弄的?” 顧煜:“大半是他?!?/br> 江歲還是郁悶的趴在桌子上,手無意識折著打印出來的A4臺詞稿。 陸承知道他這段時間挺努力的,因為記性不好英語不好,怕拖了其他人的后腿,還會熬夜背單詞查意思。 他嘆了口氣,沒忍住輕輕摸了摸江歲的頭。 江歲那雙干凈又可憐的眼睛看過來,好像一只快要被欺負哭了的兔子。 顧煜繼續告狀:“薛霸欺負江歲不會罵人,還污蔑說他是城北老大,開玩笑吧?江歲要是城北老大,怎么可能愿意和我們做朋友?” 江歲:有點感動,但不多。 陸承松開放在江歲頭頂的手,不咸不淡瞥顧煜一眼:“他是你朋友和他是城北老大之間,有必然關系嗎?” 顧煜啊了一聲。 典型的陸承邏輯。 陸承是很護短的,而且他的邏輯很霸道。 他之前和黑子幾個人總結過,陸承交朋友就類似于那種,他要是想和你好,那你怎么樣對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都無所謂。 他不想和你好,你無論怎么樣,他都無所謂。 是很典型的單方面付出者,且對喜歡和沒感覺的人之間,雙標的非常嚴重。 大家明眼都看得出來,陸承喜歡江歲,就算江歲真是城北老大,陸承也完全不在意。 但這句話落在江歲耳朵里,又成了另一個意思。 朋友和城北老大沒有必然聯系,也就是說,陸承壓根就沒把城北老大算進朋友的行列。 他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悶悶道:“如果你是城南老大,我也會把你當朋友啊?!?/br> 陸承嗯了一聲,眼里閃過一點笑意,知道江歲只是嘴上這么說。 他膽子小,但是特別嘴硬,真碰到了城南老大,跑還來不及,哪里敢做朋友? 江歲不太高興。 他都這么說了,陸承還沒點表示,還嗯。 他在「嗯」什么? 氣死了。 陸承這直男。 體育老師生病,下午體育課改成自習課,陸承要去校對主持稿和練習,所以沒留在教室里。 江歲心里打定了主意不吃暗虧,隨便扯了個理由溜出來。 大家各組的道具都放在打印室里,一般情況下,打印室都是鎖門的,所以比較安全。 這難不倒江歲,根據他多年搞事的經驗,他完全可以爬窗戶。 打印室窗戶沒關緊,江歲一跳就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