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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江歲將手抽走, 嘖了一聲, 語氣很兇:“問這么詳細干什么?我未成年,未成年的事情你少管?!?/br> 陸承側頭低笑了一下。 是男生穿正裝都會這么帥嗎?江歲又光明正大側頭去看其他男生,結果才看了幾秒, 眼前陸承眉心微蹙, 一抬手,將他的眼睛蓋住。 江歲眼前一片黑, 不太舒服的眨了眨眼:“你干嘛?” 陸承仍然靠著墻,語調聽起來有點兒懶, 又有點兒不太樂意的煩:“看我?!?/br> 江歲懂他的意思了, 笑意盈盈將陸承的手拿下來。 不收斂, 反而故意氣他:“你有什么好看的?讓開一下?!?/br> 江歲感覺到陸承的嘴角微微下撇,睫毛垂著,低著頭,要安慰的小狗樣子。 “他們有什么好看的?” 陸承聲音很低,又有點兒悶:“你是我朋友?!?/br> 江歲覺得他又老實又可愛:“我就看看,又不上手?!?/br> 陸承的表情一下子收斂了,沒有表情的一張臉又冷淡又喪氣。 江歲被他郁悶的樣子逗樂了,從口袋里拿出一顆奶糖遞給他。 陸承放進口袋,繼續伸手。 江歲又拿了一顆。 陸承裝進口袋里,眉心微微舒展,終于被哄好了。 離開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陸承走在江歲旁邊,總是有意無意擋住他的視線。 江歲一回座位,就看到了老七給他發的信息。 -老七:這場和職高的架,還是我們敗了啊。 -江歲:?? -江歲:對面打的比我們還狠?過分了吧? -老七:不是,對面那個程哥,人都走了,還返回來給他們拿了醫藥費。 -老七:據說當場感化了一位混混,那位混混痛哭流涕,回來就重新做人了。 -老七:我們打的那幾個回去也是痛哭流涕,據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你沒有心,大家紛紛揣測你對他做了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情。 -江歲:錄了個像就慘絕人寰了? -老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城南的抓緊機會營銷了一波,拉踩我們,現在都在傳和城南打架給錢,和城北打架要命。 -老七:我們丟了人心啊老大! 江歲越看越氣。 這城南的程哥太虛偽了吧?都給人打的要醫藥費了,還營銷一波好人人設? 主要是,之前從來沒有打架給醫藥費的說法,他這么一做,搞得其他人以后都挺難做的。 還拉踩。 拜托,對面主動約架,主動找打,自己打不過,你還得倒賠錢? 沒這個道理吧? 江歲嘖一聲:“這程哥還真是有錢沒處花?!?/br> 他念念有詞:“君子劍,偽善,當面一道背后一道,拿錢侮辱人!” 陸承:“承哥怎么你了?” 江歲哼道:“不怎么,就是單純的比之前又討厭了他一點點?!?/br> 薛霸的停課懲罰結束了。 晚自習的時候,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念了檢討,誠誠懇懇的當著老師的面認了錯。 大家因為這件事,一時之間對他的態度很冷淡。 老師一走,放學之后,薛霸把江歲堵在教室里。 “你別高興太早。在城南,成績才是評判學生的最終標準?!?/br> 薛霸揚起下巴,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有著永不失手的自信,譏笑道:“成績出來之后,大家照樣會眼巴巴求著和我搞好關系?!?/br> 他話鋒一轉:“而你,只是個墊底的垃圾?!?/br> 江歲被他的身影籠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但沒有反駁。 “成績確實能讓人踱一層金?!?/br> 走廊里,突然傳來陸承的聲音。 他語氣淡淡,很快走到了薛霸的旁邊,一抬手,輕易就圈住了江歲的手腕,以一種維護的姿態將江歲跩到了自己身邊。 路過薛霸身邊時,他頓了一下,側頭說:“但是垃圾踱金,還是垃圾?!?/br> 陸承說:“你也別高興太早,年級第一的位置太燙,你坐不穩的?!?/br> “你什么意思?” 薛霸記得在廁所里陸承給他的那一拳,明明陸承也打了人,最后卻相安無事。 如果是江歲是害他丟臉的主謀,那陸承絕對就是煽風點火的幫兇! 薛霸譏諷道:“才得了一次第三,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字面意思?!?/br> 陸承輕描淡寫揭過薛霸的話,看他一眼,轉頭帶著江歲先走了,只留薛霸停在教室門口。 夜色漸濃,他回頭看了一眼教室。 大家低頭收拾自己的書包,離開時都故意錯開教室后門,繞遠路往前門走。 教室的前半段開著燈,后半段沒有開燈,薛霸就獨自站在教室灰暗的角落里,陰著臉看教室里的人一個個離開。 “喂?!?/br> 所有人離開之后,終于有個人背著書包走到他的面前,嬉皮笑臉,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叫……薛霸?” 看似友好的行為,拍在他肩膀的力道卻幾乎要將他一整個推到教室門上。 薛霸抑制著喉管上涌的癢意:“你是?” “劉禮?!?/br> 劉禮說:“一進來就敢惹城南老大,你可真有膽子?!?/br> 薛霸一僵,啞了半晌才說:“城南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