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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懸問道:那你現在怎么確定曲星辰是南境宋家之后? 墨空回答道:我意識到這個可能性之后,替寧家也算了一卦,結果便是,寧家也出了一個天命之人。 曲硯聽完,只覺得天命之人仿佛爛大街了,好像隨便哪一家都能出這樣的人。 但實際上,他也知道,修真界之中天命之人十分稀少,同一個時期之中能出一個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所以,墨空長老的推斷或許是對的,這出自三家的天命之人,極有可能是同一個。 也就是他自己。 曲硯捂了捂臉。 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這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最開始的時候拿到的是炮灰劇本,甚至一度在想方設法避開主角。 誰能知道,兩年過去,兩名他曾經認為的主角雙雙身死,他反倒被冠上了天命之人的光環。 雖然墨空的推測有很大的可能性,但畢竟沒能確定,萬一真的一下子出了三個天命之人呢? 東懸道:墨空啊,那你怎么都沒直接算一算曲硯呢? 墨空將手里的手杖甩了一下:我這不是特地找過來了,之前的算卦都只是算了一個大概,也說不上一定準確,但如果要以曲硯本人為中心進行卜算的話,就得萬分小心,不能出任何岔子。 說著,墨空將視線挪到了曲硯身上:現在算不算這一卦,就看曲硯是怎么想的了。 曲硯動了動嘴唇,他有些下不了決心。 說實話,他其實也挺想知道的,但若是為了算這么一卦,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辦? 得不償失。 最重要的是,他本來就神游現代過,如果這一卦出了問題,他再一次回到了現代,那該怎么辦? 畢竟他之前就已經有過一次,被邪修放在祭臺上,然后神魂與□□分離的情況。 雖然墨空長老不至于像邪修那么不懷好意,但若真的出了什么問題,誰能保證不會這么再來一次呢? 不僅僅是曲硯,洛錦意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往前走出幾步,將曲硯整個人都擋在了身后:沒這個必要,不管曲硯是不是天命之人,他都是玄域劍宗的弟子,這么想來,他究竟是不是這個天命之人反而不是這么重要了。 大殿之中立即有人反駁:洛劍尊,話也不能這么說,天命之人何其稀罕,若是當真能確定下來,曲硯能夠得到的好處可不少。 洛錦意往那人身上看了過去,他冷冷道:曲硯不需要這些好處,玄域劍宗也不需要這些噱頭,玄域劍宗出的向來都是劍尊,而不是什么天命之人。 那人被噎了一下,他轉而有些氣急敗壞地看向曲硯:曲硯,你自己說。 曲硯從洛錦意身后探出個腦袋來:我聽洛長老的。 墨空點了點頭,便又坐了回去:其實就算曲硯答應下來,我也不覺得今天會是個算這一卦的好時機,人多眼雜,誰也不能保證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之中,一定沒有二心,如今正是跟邪修拉扯的關鍵時候,就算真的要算這一卦,起碼也得等到邪修成不了氣候之后再說。 不過曲硯是天命之人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從他的修煉之中便能窺出些許痕跡,放眼整個修真界之中,也鮮少有人能夠像曲硯這般進階神速還沒有被境界困擾的,據我所知,曲硯從來沒有在晉升大境界之后需要穩固境界的。 曲硯回想了一下:也不是,我晉升元嬰之后,還是穩了兩個月的。 墨空瞅他一眼:閉關了嗎? 曲硯啊了一聲:還要閉關啊? 不是每天抽兩個時辰將靈氣在經脈之中轉幾個周天就完事兒了嗎? 面對曲硯純粹的問話,墨空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東懸坐在主位上和稀泥:好啦好啦,本來聽了墨空的話,是打算偷偷把人喊過來確認一下的,現在看來曲硯還是先回曲禾峰吧,洛淮這段時間看好曲硯,虞平 虞平長老站了出來:我知道了宗主。 洛錦意也跟著點了點頭,牽過曲硯的手將人拉出了宗門大殿。 曲硯看著宗門大殿的大門在自己身后緩緩關上,發出了及其厚重的砰的一聲。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發覺情況不太對勁:怎么回事,宗主千方百計把我喊過來,結果就說了這么幾句話,又把我趕走了。 洛錦意帶著曲硯往回走:因為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他本來并沒有跟這么多人交待這些事,特別是剛剛那個企圖讓你答應下來算那一卦的人 曲硯心里緊了緊:他怎么了嗎? 洛錦意聲音帶著些冷凝:墨空是信得過的,算這么一卦他還是有把握的,但是在這么多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有誰想要做些什么,那確實防不勝防。 曲硯震驚:劍宗之中也有細作? 洛錦意嘆了口氣:一直都有,各個大宗門互相都有安插的眼線,有些甚至十分明目張膽,兩年前我渡化神劫那會兒,師尊從飛仙谷出來不過區區幾日,宗主他便收到了來自其他宗門的問候,劍宗唯一能夠徹底瞞住的大概就是禁地以及飛仙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