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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硯繞過洛錦意, 往引火屋里看去。 這個時候,他対于洛錦意的信物已經不是太放在心上了,他更在意引火屋里面的煉器爐。 要知道, 洛錦意在煉制的這段時間,可不僅僅是炸了一兩次, 少說也有十來次了, 而且他自己在為洛錦意煉制儲物戒的時候也炸了好幾次,要是再加上他之前煉器的時候失敗的次數, 全部都加起來,大約都炸了十幾二十次了。 寧家所制的煉器爐就算再好,也經不住這么造。 然后他就發現引火屋放置著煉器爐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原來那鼎青銅爐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鼎看上去更加巨大宏偉的比曲硯整個人還要高上一大截的銀白色大爐。 曲硯十分詫異,他繞著這鼎巨爐轉了兩圈, 有些驚喜地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就算他不識貨,也看得出來,這一鼎煉器爐可要他從寧家店鋪帶回來的那一鼎要好得多。 洛錦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我從儲物戒之中翻出來的,之前那一鼎唔,壞了,寧家的煉器爐實在是太不牢靠了,我這鼎是當年我煉制本命靈劍的時候用的,煉制的材料都是極好的,只要不是故意折騰它,你都可以隨便煉制。 確實是個好東西。 曲硯又繞著煉器爐轉了幾圈之后,才總算收回了心神,他笑盈盈地看向了洛錦意:你說要給我煉制的東西呢?在炸了這么多爐之后,現在煉制好了沒有? 說起這個,洛錦意便來了興致。 他拉過曲硯的手,幾乎是邀功地用一根金色的絲帶在曲硯的手腕上綁好了,甚至還打了一個相當漂亮的結。 洛錦意舉起曲硯的手:是不是很好看? 曲硯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金色絲帶,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挺柔軟也挺絲滑的,如今綁在手腕上,就跟以前上學時候的護腕差不多。 但具體有什么用處,曲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煉制了這么久,就這么一根金絲帶? 洛錦意搖了搖頭,引導著:嘗試著將神識探進去看看?不過得小心一些。 曲硯按照洛錦意的說法嘗試了一下。 原先他以為洛錦意都提醒了小心,應該會遇到些比較危險的東西,然而等到他將自己的神識伸進去的時候,立即便被金絲帶中的東西抓住了。 対方也沒把他的神識怎么樣,就像是逮到了一個十分感興趣的玩具,幾道小劍將他團團圍在中間,不讓它回來了。 曲硯: 雖然不知道洛錦意究竟在金絲帶里面放了什么東西,但這東西跟洛錦意可以說是像了個十層十。 曲硯一言難盡地看著洛錦意:那究竟是什么?它們把我的神識圍起來,我險些出不來。 洛錦意聽著曲硯的形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來:倒也不奇怪,就連我殘留在太上峰上面的劍意都這么親近你,更不要說是我剛剛釋放進金絲帶的劍意了,它們喜歡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我這么喜歡你。 曲硯被洛錦意說得面色有些發熱,他瞪了洛錦意一眼:不要胡說八道! 洛錦意一本正經說道:這怎么能是胡說八道呢?這是事實。 曲硯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金絲帶:所以,你煉制了一個可以把你的劍意藏進去的金絲帶? 洛錦意搖頭:可不止是這個。 說著,他又從袖口拿出一個金色的簪子,跟金絲帶的顏色十分相似,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洛錦意繞到了曲硯的身后,將原來簡單束起的長發散了下來,而后又親自為曲硯挽了一個發髻,將手上的金色簪子插在曲硯的發絲之間。 洛錦意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點頭:這樣就好了。 曲硯有些好奇。 他剛剛看到了洛錦意手上的金色簪子,但看得不太精確,只知道那是個簪子,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簪子。 曲硯用法術化出了水凝鏡: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嘶,角度不対,看得不太清楚。 洛錦意替他調整了位置,讓他能大致看清發間的簪子究竟是什么樣子,不過畢竟不是親眼看到的,曲硯總覺得不是很真切。 曲硯嘖了一聲:要不,你還是拿下來給我看看吧? 洛錦意不太樂意破壞自己剛剛為曲硯束好的發髻:還是不了吧,等晚間休息的時候你可以看個夠,其實不是多好看,沒有你為我煉制的儲物戒那么精細,只是在簪子尾端刻了一個硯字而已。 曲硯心里猛然之間跳動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復了平靜。 他小聲問道:是我名字里的那個硯? 洛錦意笑道:那當然了,不然還能是什么硯? 曲硯有些小小的開心,他問道:那這個簪子里又藏著什么? 他不太相信,金絲帶里面都想方設法藏進了劍意的洛錦意,在這個特地為他煉制的簪子里面會什么都不藏。 不過,這樣倒是讓曲硯理解了,洛錦意為什么會在煉制的過程中炸這么多爐的。 煉制能夠放入攻擊性招式的容器,可比煉制普通儲物的容器要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