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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懸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他只是察覺的自己袖中的傳音符震了震,不過他并沒有著急打開。 寧家人還在,甚至寧老夫人還在跟曲硯提一個不情之請,這個場合不太適合放出聲音。 寧老夫人雖說是不情之請,但實際上對曲硯而言,并非難事:這事其實本不應該與你提起,你父母的遺物理應是留給你的,然而依舊想要問問,能否將你母親留給你的關于煉器與煉丹的玉簡交于我? 似乎是擔心曲硯誤會,寧老夫人又補充說道:也不是不讓你煉器或是煉丹,只不過那或許是你寧家留在你母親身邊唯一的事物了 曲硯想了想,他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了寧老夫人想要的玉簡,并掏出了兩塊玉佩:若是寧家留下的,應該還有這個。 瑩白色的玉佩之上,最大的那個寧字十分奪人眼球,之后才注意到寧字旁邊的兩個小字。 寧老夫人從曲硯手里接過玉佩:這是,寧家的玉佩,她還留著? 每個寧家人,在出生之后都會刻下這樣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會從出生一直陪著寧家人,直到身死道消。 去世之后,若是這玉佩還留著,便會被送進寧家的祠堂。 寧老夫人捧著玉佩的手有些許發抖:確實是韶昕的玉佩,不過 她將視線挪到了另一枚玉佩上。 是曲星辰的玉佩。 若是正常來說,與寧家人結親的對象,寧家也會為他刻制玉佩,但曲星辰不一樣,他跟寧韶昕在一起的時候,寧韶昕已經跟寧家決裂了,寧家自然也不會為他刻制什么玉佩。 沒想到,寧韶昕自己為他刻制了一枚。 只不過沒有寧家專門刻制玉佩的法器,即使寧韶昕十分刻意地仿制了,但不管是玉佩的光澤還是手感,都跟寧家真正的玉佩不太一樣。 寧老夫人看向曲硯:這玉佩,我能帶走嗎? 曲硯點了點頭,他既然拿出來了,自然是打算交給寧老夫人處理的:留在我手上,也不過是留個念想,但這個玉佩,就給你們似乎有其他的用處。 寧老夫人嗯了一聲,給他解釋:到時候,你父親的這枚玉佩再用寧家的法器做一遍,讓它真正成為寧家的玉佩,然后將它們送進寧家的祠堂。 有寧家祠堂的護靈陣,愿他們來生能修得善果吧! 曲硯最后看了看寧老夫人手里的玉佩:既然如此,玉佩您拿著吧! 寧老夫人將玉佩收了起來,她用十分慈愛的眼神注視著曲硯,伸手拍了拍曲硯的頭發:好孩子,回頭外祖母讓人給你也做一枚,雖然晚了些,到好歹拿了玉佩,也是寧家人了,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便回家告訴外祖母,我給你做靠山。 曲硯對于靠山這事并不太在意,他眨著眼問道:那,我可不可以多要一枚玉佩? 寧老夫人一頭霧水:多要一枚?那玉佩多要也沒用啊! 曲硯十分耐心地解釋:就,另外一枚玉佩,上面刻另外兩個字,錦意,繁花似錦的錦,情意綿綿的意。 洛錦意:! 寧老夫人皺著眉:錦意是誰? 聽著是個人名,但確實不曾聽說過,是曲硯新認識的有情人? 剛認回來的外孫,怎么就又要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大豬蹄子拱了? 但雖然不太甘愿,剛認回來的外孫提的要求,她還是認了下來:沒問題,反正本來也要開法器給你父親刻制的,多刻一枚也是刻,到時候做好了,便將它送過來。 寧老夫人又跟曲硯說了些話之后,寧家人才依依不舍地從曲禾峰離開。 臨走之前,寧老夫人還特地囑咐:若是有機會,也來寧家住幾日。 曲硯連連點頭:嗯,我會的。 等到寧家人都離開之后,洛錦意才有些克制不住地牽過曲硯,他頗有些激動:玉佩,是給我準備的? 曲硯瞪了他一眼:你就說要不要吧? 洛錦意愉悅地勾起唇:當然要! 這可是曲硯為他準備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定情信物的東西。 洛錦意開始琢磨著,自己有什么東西可以充作定情信物的東西送與曲硯。 合歡宗的赤纓都送了一塊紅邊錦帕,他這個正經的道侶總不能送得連合歡宗這個不正經的信物都不如。 但洛錦意想了半圈,還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送得出手的東西。 作為定情信物,必然是要能夠貼身帶著的,比如曲硯即將給他的玉佩,再比如那塊他看得不太順眼的紅邊錦帕。 洛錦意對此著實沒什么經驗,他琢磨了一下,決定問問他那個立志在飛升之后找道侶的師兄。 他師兄既然準備找道侶,那這種事情應該是有所準備的。 然后,他看到了那張藏著東懸傳音的傳音符。 曲硯也看到了,他湊到了洛錦意身邊:這是宗主?他有什么事情找你嗎? 洛錦意也不明所以,按照他師兄的性子,這么一大清早的他應該在宗門大殿懶洋洋地處理事務,找大長老的可能比找他要大得多,這個時候給他傳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