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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纓尊者聽懂了,是想要曲硯看看修士比試的樣子:正是,若是對方不做什么境界碾壓之類的事情,我大抵是不出場的,我們合歡宗弟子的實力也是不差的,無需畏懼那幫渣滓。 洛錦意從桌上將白色的小盒子以及那塊紅邊手帕放進曲硯手里,隨后站起了身:阿硯,走吧,我們一塊兒去看看合歡宗弟子與寒門的比試。 由于洛錦意突然轉變了對曲硯的稱呼,他好一會兒之后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跟著洛錦意曲禾峰外走去。 *** 曲硯他們到達劍宗道場的時候,比試已經開始兩輪了。 目前的戰績,雙方都是一贏一輸。 但聽著周邊的議論,似乎這個戰績有不公正的地方。 赤纓尊者身邊的合歡宗弟子,其他弟子的小師姐詢問了周邊的弟子一句: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就這么問了一句話,他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語說開了。 寒門那幫人實在是過分,我們這邊原先想著好歹是第一句,便讓羅師妹上去了,他們倒好,見我們上了羅師妹,寒門便直接上了個金丹期的修士,我們羅師妹上個月才剛剛筑基期,那里敵得過金丹期的,羅師妹還受傷了,氣得江師兄自己上去了,如今他把之前的金丹期打下臺了。 就是,那寒門簡直不要臉面了,那位寒門的什么狗屁少主竟然還說他們寒門出來沒帶筑基期的,什么玩意兒,跟他們站在一塊兒的那么一堆衛家人,哪一個不是筑基期的? 修為高點了不起死了,誰家里沒個修為高的師兄師姐了?有本事跟宗主叫囂去啊! 聽著身邊弟子們的言語,赤纓尊者臉上都露出了冷凝的表情,她問道:那羅師妹,如今如何了? 赤纓尊者畢竟是合歡宗的大師姐,在她面前,弟子們都稍顯拘謹一些:大師姐,羅師妹沒什么大事,劍宗弟子有人見羅師妹受傷了,便去了一趟劍宗的丹坊,請了一名醫修過來看看,如今問題不是很大了。 聞言,不論是赤纓尊者,還是那位合歡宗的小師姐,都松了口氣:那還好,記得多謝人家劍宗弟子,還有那名醫修。 小師姐放心,我們會的。 赤纓尊者沒說話,她看向了道場中央,現在正在進行第三場比試。 合歡宗依舊是剛剛那位贏了寒門弟子的江師兄,而寒門則是出了一名元嬰期弟子。 合歡宗弟子雖然還在堅持,但畢竟跨了一個大境界,幾招下來有些力不從心了。 赤纓尊者微微瞇起了眼:寒門一直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旁邊的韓晟聽到了赤纓尊者的話,笑著看了過來:這說得是哪里的話,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 赤纓尊者沉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 隨后,她便朝道場走了過去:江淼,下來,別強撐著,因為這幫渣滓受傷,不值得。 道場之中的江淼聽到聲音,似乎是松了一口氣:裴師姐。 看到又有人來給江淼做靠山的,對面那人冷笑一聲,便直接抬起巨斧沖了過來。 江淼還算敏銳,險險躲了過去。 但面對元嬰期修為的修士,他還是太吃力了些。 寒門的元嬰修士還要再繼續攻擊,赤纓尊者已經懶得再等了,直接出手,一塊紅色云綢從她袖中鉆出去,將道場之中的江淼拉扯了過來。 赤纓尊者抬手拍了拍江淼的肩膀:好好待著,師姐給你出氣。 說罷,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道場中央。 對面的元嬰修士看著她皺了皺眉,他看不出面前這個女人的修為,或許不僅僅是元嬰期,而是跟少主一樣的出竅期? 赤纓尊者在寒門弟子面前站定,抬了抬眼皮:開始嗎? 在外圍觀戰的韓晟也跟著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也是合歡宗的弟子,剛剛看她的穿著模樣,只以為是劍宗的弟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看不透對方的修為。 但,他都已經是出竅期了,這女人總不能比出竅期修為還高吧? 合歡宗不過是來玄懷城買些西山金蓮罷了,沒必要出動出竅期修為的修士,他更傾向于這女人只是用了什么法器,掩蓋了自己的修為。 這樣的法器挺多,甚至都算不上貴。 這么想著,他也收回了心神,說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寒門的元嬰修士便如同一只待宰的靈豬,被綁住了雙腿,倒掛了起來。 紅色云綢將他甩了幾圈之后,便直接將他扔出了道場。 毫無抵抗能力。 而道場之中的赤纓尊者,用紅綢給自己織了把軟椅,又搭了個岸桌,從袖中掏出了另一套茶具,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泡起了茶。 她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道:下一個。 圍觀的曲硯看著道場中悠悠然的赤纓尊者:就是說 洛錦意也跟著嘆息了一聲:好像又變成了高階修士之間的比試。 曲硯悄悄反駁:倒也不能這么說,現在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比試,只是碾壓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