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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著如果問題不算很大,可以進行移動的話,就直接讓司機帶著這個孩子去醫院更快一些。 沒想到這下司機被咬傷了,自己需要制住這個疑似有狂犬病的小孩,只能叫救護車來。 以諾被這個香噴噴的人類制住了之后,有點茫然地張合了一下牙齒,然后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因為他最忠實能干的仆人阿奇爾提醒他先不要輕舉妄動,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環境里,以諾還是愿意相信自己這個仆人的。 當然主要是也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剛喝了兩口司機的血墊了墊肚子,還沒到餓急眼的狀態。 周辭生本以為小孩被制住之后會更激動,沒想到他倒是還安靜了下來,還用那雙紅色的眼睛盯著他。 不像是狂犬病的樣子。 但是司機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救護車都在路上了。 周辭生有些猶豫地緩緩松開手:我把你放開,你不要咬人好嗎? 以諾不太樂意他捏自己臉,但是想到自己在這樣的世界中幾乎沒法生存,按照阿奇爾的意思,自己只能依靠這個仆人生存,也就默默地忍氣吞聲了。 周辭生徹底松開了手,有點尷尬地看著老老實實完全沒有狂犬病模樣的小男孩。 但他好歹還是記得這孩子剛才被車撞了,又問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身上疼不疼? 以諾皺了皺小臉,哼哼唧唧地道:我餓了 囂張的仆人,對自己這么大不敬的話,最起碼也要拿自己的鮮血來贖罪才對。 周辭生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給孩子餓得都見人就咬了,這是多久沒吃飯了。 至于這孩子沒有受傷的問題,他倒是也不怎么驚訝,畢竟新聞上有過那些什么幼童從幾十層樓墜落幸存,被車碾過輕傷之類的事情,這孩子沒事倒是個好消息。 只不過晚上十點多鐘,從這么一個連燈都沒有的廢棄公園里竄出來,還沒穿衣服。 如果是普通人,現在腦子里過的應該是恐怖電影片段循環播放了。 但周辭生是一個切實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腦子里想的是各種犯罪新聞,拐賣或者虐待兒童之類的,想著自己或許不應該叫司機打120的,應該打110才對。 你叫什么? 他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以諾披著,語氣溫和地問道。 以諾。以諾抓緊了自己身上這件奇特的衣物,他所在的時代的人可沒有這些。 周辭生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以諾,你的爸爸mama呢? 以諾撇了撇嘴,覺得現在的人類還真是無知,但還是好脾氣地答道:都已經去世了。 都死了幾千年了。 周辭生臉上露出了很痛心的表情,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發:別傷心。 以諾抬了抬眼睛看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現出傷心了。 那以諾你之前是跟誰一起生活的? 跟仆人們一起。 周辭生點點頭,以諾的長相看起來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那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又問道。 以諾覺得這個仆人真的是煩得很,隨便答了一句:我不記得了。 然后就張開嘴朝周辭生胳膊上咬。 一個餓了四千年的人在面對這么一大只誘人的紅燒排骨的時候,沒有立馬咬上去已經是以諾自制力驚人了。 周辭生猝不及防,胳膊上被咬出了血印。 以諾剛喝了一點就被周辭生又給從胳膊上扒了下來,他的血比以諾聞到的還要香。 而且蘊含的能量奇高,根據阿奇爾的解釋,這是系統也能夠從周辭生身上吸收能量的緣故。 而且這個囂張的仆人身上好暖和。 以諾喜歡擁抱他的感覺。 周辭生捏住了他的臉蛋,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印,心想這小孩牙口也太鋒利了,不準咬人,等下我就給你買東西吃。他警告道。 剛從他血液中獲取了不少能量的以諾也滿足了一些,點點頭表示自己會遷就這個囂張的仆人。 周辭生看他乖了,想著等下去醫院先給他做個身體檢查,然后再去一趟警察局,查一下這孩子到底是哪家走失的。 然后救護車就風馳電掣的到了,好幾個救護人員提著擔架走下來,看著這兩個成年男人,問道:傷者在哪里? 司機剛想說是那邊的小孩,周辭生就已經把以諾抱起來,對救護人員說道:這位就是,他的胳膊被人咬了,請帶他去做一下全面檢查。 司機當時就傻眼了:周總? 那些救護人員也都用一種完全不能理解的目光看著司機和他胳膊上那個小小的血印。 這種程度需要叫救護車嗎? 但是他們也都是收錢辦事,覺得司機應該是不需要躺擔架的,就把擔架又收了回去,帶著他上了救護車。 在臨走之前,周辭生對司機道:所有費用記在我賬上,你這個月的加班費再漲十個點。 司機頓時安安心心地被夾上監護儀,老老實實地被拉去送醫了。 把以諾放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周辭生啟動車子,想著去醫院之前先給以諾買點吃的,不然到時候萬一孩子餓壞了把醫生咬了就不好了。 --